孟霜问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流进胃里，像我现在的人生一样。

我沉默了半晌，说：“离婚，你也听到了，孩子也不是我的……我可能会找个工作吧，只是快十年了，我……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孟霜眼睛一亮，她认真的对我说：“我出来单干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我连忙摆手拒绝，说自己脱离社会很久了，怕给孟霜拖后腿。

孟霜却不容我拒绝，说：“就这么定了！

你可是学神哎，你只不过是明珠暗投而已，早晚会发光的。”

“这句话，还是你跟我说的。”

我疑惑的看着她，孟霜笑了笑，转移话题。

我和孟霜聊得很尽兴，昔日口舌笨拙的女孩，如今变得自信大方，侃侃而谈。

她会照顾我，引导我的话题，会解释如今的情况。

我本来不愚笨，在孟霜的有意引导下，我也能接上她的话题。

这是十年来，我在周茹那里感受不到的。

周茹只会不耐烦的说：“你懂什么啊？别来烦我！”

刚想到周茹，周茹的声音便响起来了，她挽着赵华胜的手，一脸愤怒的看着我：“李子明！

你跟我离婚，就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她越说越生气，抄起桌面上的咖啡，朝我泼过来，我躲闪不及。

周茹尖叫：“你这样做，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小宝。”

一瞬间，整个咖啡厅的人将目光投向我，我感受到那些带着恶意的目光，正在肆无忌惮的打量我，不自在极了。

周茹还在数落我，一副抓奸的样子：“这十年，你不想工作，我便出去工作，可你竟然对不起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跟别的女人聊得这么开心！”

孟霜冷笑了一声。

我也冷笑了一声，对上周茹的脸，我突然发现我没那么喜欢她了，我痴迷了十年的容貌变得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我说：“周茹，我是真的不想工作吗？我照顾小宝十年，小宝每次生病都是我照顾，你是小宝的妈妈，你陪小宝几天？”“我跟孟霜聊天，就是对不起你？那你跟赵华胜这一个月一直厮混，你对得起我？对得起婚姻？我养了你们的孩子十年，你又对得起我？”周茹听到我的话，愣了愣，张了张口：“我没有……”我打断她的话，质问道：“没有什么？没有和赵华胜上床？小宝不是你和赵华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