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切温馨都不属于我,他们找来了。
父母先是到来,在花店门口,不顾形相大闹着,好似我是他们的仇人,不过也确实是。
“再闹我就报警了!”
汀雾出来维护到。
我脱下围裙,拦住他,小声跟他道歉,“对不起,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说清楚。”
“可是……”他眼神呆住了,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有过这么冰凉的表情。
我劝他们私下解决,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们还是要面子的,找了家咖啡店,坐下谈话。
母亲上来就怒骂道,“你怎么有脸提离婚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那你也不能贸然离婚啊,我们两家的合作怎么办?”父亲只顾着他的利益。
“没有我,你们是不是就会破产?”“你这是什么话!
要不是你……”我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话,起身就离开。
“你给我站住!
你凭什么安然无恙!
而我的暝戚就此长眠!
只是你欠我们的!”
“……”母亲的话永远是刺向子女最痛的刀。
“对不起了,那我去死好不好?”我应激拿起桌上吃点心的刀,划向了自己脖子。
鲜血顺着我雪白的脖子流了下来,我面无表情加重力道,刀太钝了。
父母震惊看着,不知是不是被吓愣了。
一人冲了上来,打掉我的刀,用餐布压在伤口上止血,大声叫咖啡店老板打幺儿零,报警。
“不要报警,谢谢。”
醒来,又是第二天。
发现汀雾在一旁守着,脖子太疼了,轻微发出点动静,惊醒了他。
他眼底一片青黑,让我不要动,不要扯着伤口。
我配合着,看他喊来医生为我做检查,忙前忙后没休息过。
医生让我先不要说话,伤口什么的还没回复,怕二次伤害。
他们让我听懂了就眨眨眼,我也学眨眨眼。
“非要怎么对自己吗?”汀雾这几天都在我床前自言自语。
他跟我讲述了我昏迷之后父母的作为。
一个被吓得不知所措,一个就沉默着,后面我们把你抬上救护车了,他们说:“麻烦你转告她,以后就当没生过她这个孩子。”
我听到这个消息,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怎么了?没事啊,这样的父母不要也罢,你要不嫌弃的话……我……怎么样?”我睁大了眼,眼睛闭上了。
“……没事,这事等你好了再聊。”
伤口彻底好了之后,汀雾陪着我做康复训练,我的声音渐渐回来了。
我很感激他,但又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反过来他却来安慰我,“没事,慢慢来,我等你愿意跟我开口的那天。”
我眨了眨眼,继续在小花店里打工,每次跟汀雾一起去送货,被人误会是小两口,他总是笑着说:“现在还不是,不过以后一定是!”
看我脸色不太好,又立马改口,“当然,还是可能。”
有些顾客还打趣说帮我教训他,欺负小姑娘。
现在,我能用真正开心的笑回应了!
心扉被他的强烈的攻势,撬开了一道裂缝。
他时常送花给我,我的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干了萎了我不舍得丢,做成摆设品,归还给他。
“哇!
你真的是花儿的工匠,比我送你时,更有灵魂。”
他高兴把摆设品放在花店显眼的地方。
“它们遇到我也是太可惜了。”
“每朵花都有各自的使命,它们很开心遇到你才对。”
“可我还是觉得亏欠。”
“哈哈,你让花儿知道它们的使命,知道你心疼它们,遇到你,也是幸运。”
他收拾着新到的鲜花,我在一旁插着花束。
平静的日子,小小的幸福,老天可能觉得我还有亏欠吧。
许久不见的,江明浩突然在我下班的路上拦下了我。
本想当没看见,而他却不明不白地开口:“你玩够了吗?该回来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江少爷。”
“我没同意。”
“我们的婚前协议,别忘了,你已经同意了,我早就收到律师发的离婚证了。”
他脸上毫无表情,“不是我递给律师的,是吴秘书不小心……”我撇开他抓住的手,没有回头,径直走着。
“哦,忘了,恭喜江少爷新婚快乐,喜得贵子。”
那天还上了头条新闻,应该挺开心陪着吴清月才对。
不曾想他却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离开,不理解。
“……回不回?”“拜拜。”
“你不怕那个花店倒闭。”
“……”“你非得跟我纠缠不放?”“你欠我的。”
“我欠姐姐,不欠你。”
“不要跟我提你姐姐!
你不配提她!”
江明浩疾言厉色地吼着我,我冷眼旁观,他看我无动于衷,直接愤怒地拉着我上了车。
我拼命挣扎着,尖声恕骂着,却在男女力量的悬殊上,我***为力被带上了车。
“江明浩,你让我恶心。”
“你不配获得幸福。”
“哈哈哈,你就配了?”“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斗个你死我活!”
“……”我给汀雾发了个信息,“这几天有事,请假几天。”
信息发出去的瞬间,手机被扔了出去。
“???”“我不会再让你逃跑了,你该世世活在地狱里。”
“……”我变得沉默,不再理会他说的话。
他把我带到我们曾经那所谓的家,吴清月也在那。
她看见我,声嘶力竭跟江明浩争吵,尚在襁褓的孩子,哭闹不停。
真的糟糕透了。
吴清月疯的一般抱起孩子往窗边,江明浩这才慌了神,他放低姿态,轻声细语说着:“我这就让她滚,你冷静点。”
他让我滚出这个家,真好笑,不是他生拉硬拽地让我回来吗?这一刻,我戏谑站着不动,把江明浩刚才说的话又复述一遍,讲给她听。
她放下孩子,疯狂地扑向我,拽着我的衣领质问我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她的幸福。
“这幸福真的属于你吗?”“不属于我的,难道属于你的?”“你真的单纯呢?还要我继续说吗?江明浩?”“够了,我已经让岳父岳母来接你了。”
“喔。”
父母来得也是及时,很快把我带走,出门又听到里面一阵争吵。
坐上父母的车,相对无言。
他们把我带回了家,就没管我了。
自从上次在他们面前割喉自杀,他们现在看到我,都不敢直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