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角。
他眼中的难过化解开来,温柔得能化出一滩水,“说过了,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我既然爱你,就要包容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过去。”
我喉咙发紧,抱紧段淮川。
“可我快要忘了你长什么样子。”
他将我抱得更紧,声音轻柔,“我记得你的样子就可以了,很好看。”
6我以为顾言不会再来找我了。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把眼睛还给你,你可以和我回去了吗?”我看不到他通红的双眼,我握紧手中的盲杖,“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需要,别再来打扰我了。”
“阿离,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不愿意。”
段淮川告诉我,顾言看起来比之前颓废了很多,感觉不太正常。
没几天后,白如意打来电话说顾言死了。
我以为又是他们耍的小把戏,“死就死了,你那么爱他怎么不和他一起死,告诉我做什么?”白如意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他真的自杀了,陌言,他想你再去看看他。”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死的好。
顾言想用死这种谎话骗我回去,真是好笑。
没想到的是三个月后,我收到了器官捐赠的消息,说有人愿意为我捐赠眼角膜。
我打开具体消息,手机语音播报每一个字都让我难以置信。
是顾言的委托,他真的如白如意所说自杀了,他处理好一切,写好遗书,将眼角膜捐给了我,以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
我打开遗书。
“阿离,对不起,我不能原谅我做的一切,是你给了我新生和光明,我却和畜生一样伤透了你,现在,我将一切都还给你。
原谅我,好不好?”短短几行字,诉说了我们二十几年的一切,我的内心突然很平静,像一滩湖水,坦然接受了这件事实。
之后手术很成功,我重见了光明。
纱布拿下的那一刻,段淮川似乎比我还激动,拿起我的手放在他脸上。
“阿离,快看看我,能看到吗?”我看着面前逐渐清晰的脸,笑着笑着就哭了,“能,很帅,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
段淮川红着眼眶将我拦在怀里,声音哽咽,“那当然,我可是你老公!”“嗯!”段淮川为了帮我走出那段不健康的感情,带我游山玩水,我看着他俊逸的侧脸。
其实我早已走出来,我不会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