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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夏令营五天。
夏令营的老师教官,每天都会给我们放着二十四孝的PPT。
老师循循善诱:“看到古人孝敬父母的典范,你们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呢?
从腐烂书堆里扒拉出来的东西,记载的事迹完全违背常理。
但凡是正常人,怎么可能真心认同。
老师点名让我回答。
我的回答带着颤抖:“这些事迹让我自惭形秽,我为以前不孝的行为感到羞愧。”
如果他们不满意学员的回答,就上呈上一整套的矫正套餐。
我不想再一次被电击到尿失禁。
为了少受点苦,我选择撒谎。在这里没有人权可言,我真的怕了。
可这点小伎俩没用,他们给所有学员带上了测谎仪。
我的测谎仪上红灯亮起,旁边的教官随手拔出电击棒,捅在我的腰上。
我蜷缩在地上剧烈抽搐,甚至发不出惨叫。
胃里的东西控制不住的往外冒,呛进我的气管里。
我几乎被自己的呕吐物溺死。
可惜,教官操控雷电的经验丰富。每次我觉得真的快死了,却又奇迹般的活过来。
老师站在讲台上,神情威严,睥睨所有的学员。
“你们这群畜生听好了,父母给你们生命,供你们吃喝,你们的血肉骨头都是属于父母的。”
“他们给了你们一切,这份恩情你们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可你们怎么回报他们的,忤逆不孝!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在这受的所有的苦,都是你们应得的惩罚!”
夏令营是封闭式的,军事化管理。大门一关,谁都出不去。
但父母可以进来看我。
教官通知父母的来探望我时,我重新活过来,仿佛干裂的土地上迎来温润细雨。
只要父母知道我的处境,我一定能脱离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狂喜充斥着我的内心,但我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夏令营截断我唯一的希望。
招待室里,我顾不上教官和两个保安就在我身边,抱着母亲嚎啕大哭。
“爸妈,我再也不敢和你们顶嘴了。让我回家,我一定听话,好好孝顺你们...”
父母有些惊奇的对视一眼:“一个月的课程,这才过去五天,效果这么明显吗?改造的效果比想象中的还好。”
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夏令营对的惩罚都很小心,不会伤到脸。
被电击到抽搐口吐白沫,被抽打的像畜生一样翻滚哀嚎,但所有的伤痕藏在衣服底下,父母恐怕还不知道我遭遇了什么。
“你们听我说,他们打我,还有电击...”
教官挥挥手,几个人冲过来把我和母亲分开,一脚把我踹到。
教官的口气很严肃:“两位家长。你们也看到了,课程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是这只是第一阶段课程。”
他使了个眼色,两名保安抡着橡胶棍,雨点般的像我砸来。
我抱头哭喊,拼命像父母求救。
看着我在地上打滚,母亲面露不忍:“不会把孩子打坏了吧,别落下残疾。”
“您放心,惩罚的力度经过专业评估,不会超出承受极限。虽然简单粗暴,但这种方法很有效。”
教官拿出***,捅在我的后腰上。电流贯穿我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我像濒死的鲶鱼张着嘴抽搐,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教官温和的问我:“父恩比山高?”
我在意识模糊中喃喃回答:“母恩似海深。”
教官把电击棒交给母亲,面带鼓励:“您可以亲自试一下,这也算是亲子互动环节。”
我挣扎着抬头,面带乞求,却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跃跃欲试。
在接踵而至的电击中,教官引导着我把夏令营的喊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所有人都满意。
我彻底瘫倒在地上,教官踢了我两脚。见没动静,让人把我架起来,抓住我的头发和父母对视。
“两位家长,这孩子的乖巧只是出于对惩罚的恐惧,还没有真心认可夏令营的理念,叛逆行为存在反复的可能。”
“我们不建议中途退课,希望您让孩子继续完成所有的课程。”
父母的话语中带着赞叹和惊喜,立刻表态:“你们是教育领域的专家,只要能给我们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都听你们的。”
父亲打量我灰暗的眼眸,又补充了一句:“这孩子自小皮实,再多的苦她都可以吃。”
教官微笑回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夏令营会完全满足你们的心愿,课程结束后,还您一个最乖巧最听话的女儿。”
我目送父母兴高采烈的离开,最后的光明早在他们亲自动手时就掐灭了。
教官转向我,轻轻抚摸我的脸:“听到了吗?你的父母完全把你交给了夏令营。”
“你的命运,掌握在我手里。”
救命稻草救不了我,反而把我割的鲜血淋漓。
我不敢和教官极具侵略的眼神对视,刺骨的风从头吹到脚,我心中只剩绝望后的麻木。
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你放心,我们是正经的教育机构,不做违法乱纪的事。但接下来,你要乖乖听话,好好改造才能少吃苦头,听懂了吗?”
“听...听懂了。”
他松开我,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冷不丁回头,大声问我:“我们的基本理念是什么?”
我使出最后的力气,颤声回答:“服从,服从,绝对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