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若无睹,母亲从小就偏心舅舅的一双儿女,对我熟视无睹,如今竟然连我侯府嫡女的身份和我的婚约都要让给沈思敏。
我上前看着沈思敏问道:“周思羽生辰是二月十一日,沈思敏的生辰才是四月***,你过的到底是谁的生辰宴?”
母亲忙拉过我解释道:“前些日子府里太忙了,才想到今日给思羽办生辰宴,思敏你别闹,今天宾客很多,等忙完了娘再跟你解释”,后面的话是她压低声音说的。
我红了眼看向母亲,她的注意力都在沈思敏身上,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对我却是如此敷衍。
我挣开她的手,上前抓住沈思敏的手臂质问道:“周思羽左肩有块胎记状如凤凰,你有吗?”
这话一出,众女眷哗然,是啊,当年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是天降贵女的吉兆。
如贵妃也是因为这个传言才软磨硬泡向皇上要来了三皇子和我的婚约。
沈思敏慌忙挣开我的手,躲到母亲身后,委屈地掉着眼泪,母亲心疼地看看她,再看看跋扈的我。
“你疯了吗,我的女儿一直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你在外面浪迹了多久,才回来就要冒认我女儿的身份,你到底是何居心?”
母亲一面怒斥我,一面疯狂给我使眼色让我不要再闹了。
我无视她的眼神,问她:“三年前是谁将我送到假道士手上的,母亲你好狠的心,你自幼心疼舅舅家的表哥表妹,对我冷漠至极,如今你连我的身份我的婚事都要送给他们,母亲,父亲要是知道他会同意吗?”
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转瞬即逝:“他们两个从小乖巧懂事,你哪件事比得上他们?”
母亲说完才反应过来她承认了我的身份,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小妮子,我竟然被你套话了,你这么恶毒怎么会是我的女儿,来人,今天我就替哥哥教训教训你。”
当着众人的面,她找来几个婆子掌我的嘴,我被压跪在地上动弹不得,不一会脸上就布满红色的血丝。
我坚持说我就是周思羽,那个冒牌的是沈思敏,众宾客交头接耳,如贵妃则稳坐高台冷冷看着发生的这些事,对她而言,弄清楚真正的侯府嫡女才是最重要的。
看母亲向着她,沈思敏也开始叫嚣起来:“表妹,我们家对你不薄,从小将你养在侯府,与我一起长大,没想到你竟然想要鸠占鹊巢。”
“你真是太伤母亲和我的心了。”说着,她竟然擦拭起眼泪。
就在我被打的两颊浮肿,嘴角出血的时候,舅舅和沈云舟出现了。
我已经快要说不出话,只能恨恨地看着他们,三年前就是他们找来乞丐装成道士将我带走的。
他们的本意是想让乞丐将我杀害,永远不再出现在侯府,可我命不该绝。
舅舅上前来拉住我的手,又心疼又责备地说道:“思敏,我知道你嫌弃咱家家境不好,可是也不能去冒充你表姐呀,你姑母和你表姐自幼对你多有照拂。”
“三年前你生病外出寻药不告而别,你姑母也是日日担心,盼着你回来,可你怎么,怎么还恩将仇报呢?要我怎么说你啊,女儿。”
说着他用袖口抹了把眼泪,可明明他根本没掉眼泪。
沈云舟则小跑上前,跪在如贵妃面前请罪。
“请贵妃娘娘降罪,是臣没有管教好妹妹,只以为她从小娇纵任性,却没想到她竟然心思歹毒到这个地步,想要冒充表妹嫁给三皇子。”
“请贵妃娘娘您明辨是非,姑母和表妹没有错,都是臣这个不知好歹的妹妹嫌贫爱富,想要攀附权贵,才闹出这种事,要打要罚随您处置。”
沈云舟自称臣,看来是已经做了官,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刚被夫子训斥品行不端,要逐出书院,现在竟然都做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