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岑虎厉喝,猛地掷出手中长刀!
“砰!”长刀击偏匕首,祝安抓住机会,一剑贯穿斯特侯爵的胸膛!
“呃……!”斯特侯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剑锋。
“这一剑,是替所有被你害死的人还的。”祝安冷冷道,猛地抽剑!
鲜血喷涌而出,斯特侯爵踉跄后退,最终跪倒在地,气绝身亡。
王宫之乱,就此平定。
国王颤抖着站起身,脸色苍白如纸:“祝安骑士,多亏你们来的及啊…”
天,终于亮了。
斯特侯爵死亡的消息,如一阵凛冽的寒风,迅速席卷了整个公爵府。
安斯特公爵坐在书房内,手中捏着那封染血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信上寥寥数语,却如尖刀般刺入他的心脏——“斯特大人战死,王城计划失败,祝安未死。”
“啊!可恶的祝安!”安斯特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茶杯被震翻,滚烫的茶水泼洒在名贵的羊皮地毯上,蒸腾起一片白雾。
他的面容因暴怒而扭曲,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杀意。
“每次都坏我好事!可惜我一员大将!”他低吼着,一把抓起信件,狠狠撕成碎片,纸屑如雪片般飘落。
书房外,侍卫们噤若寒蝉,无人敢靠近一步。
与此同时,城堡深处的炼金室内,巫师正专注地调配着一瓶墨绿色的药剂。
坩埚中的液体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诡异的荧光。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心腹慌张地闯入。
“大人!斯特侯爵……战死了!是祝安!”
“什么?!”巫师手一抖,几滴药剂溅落在桌面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焦黑的孔洞。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地抬头。
“怎么回事?祝安不是已经死亡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王城!”
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巫师死死盯着手中那瓶未完成的药剂,墨绿的液体倒映出他阴晴不定的脸。
半晌,他冷笑一声,将药剂重重搁下。
“看来……事情变得有趣了。”
当巫师踏入公爵府时,安斯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他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俯瞰着城堡外的夜色,身影如雕塑般凝固。
“巫师。”安斯特没有回头,声音低沉而危险,“你可还有妙计?”
巫师微微躬身,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公爵大人,此次武力政变虽然失败了,但二公主还在外面,不知所踪。”
安斯特缓缓转身,目光如刀:“继续说。”
巫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二公主的心思……还是很好猜的。”
他抬手,从袖中滑出一枚小巧的水晶瓶,瓶中盛着几滴猩红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这是‘傀儡泪’,只需一滴,便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言听计从。”
安斯特眯起眼:“你的意思是?”
巫师阴森一笑:“二公主素来体弱,常年服药。且她本人对祝安极其感兴趣。
如果我们把二公主变成一条乖狗狗...”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安斯特沉默片刻,忽然轻笑出声。
“好,我再信你一次。”他缓步走近巫师,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力道轻柔,却让巫师脊背一寒。
“不过,若是再失败了……”安斯特的声音陡然转冷,“你就去和斯特作伴吧。”
巫师额角渗出一滴冷汗,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请公爵放心,这一次……祝安插翅难逃。”
窗外,乌云蔽月,一场新的风暴正在酝酿。
巫师领命后,立刻召集心腹,布下一张无形的网。
“二公主素来体弱,又喜清静,必不会远行。”
巫师指尖轻敲桌面,沙哑的嗓音在昏暗的密室中回荡,“查!从王城周边的镇子开始,尤其是那些有温泉、医馆的地方。”
几日后,探子来报——二公主正在万家镇!
巫师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万家镇,这个曾经被祭坛事件笼罩的小镇,如今竟又成了关键所在。
“备好药箱,”巫师冷笑,“我要亲自会会这位金枝玉叶。”
清晨的万家镇薄雾缭绕。
巫师一袭青衫,背着药箱,俨然一副悬壶济世的模样。
他在镇上来回踱步,很快便打听到二公主因偶感风寒,正在镇外一处幽静的别苑调养。
“这位**的病啊,寻常郎中都看不好。”茶馆的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说,“前几日还专门从城里请了太医来看呢。”
巫师捋着胡须,眼中精光一闪:“巧了,老夫最擅长的就是调理这类虚寒之症。”
当夜,一枚沉甸甸的金锭滚进了别苑小丫鬟的袖袋。
“我家师父医术高明,特来为**诊治。”巫师的心腹低声说道,“此事若成,还有重谢。”
月色如水,别苑内一片寂静。
巫师跟着战战兢兢的小丫鬟,悄无声息地穿过回廊。
二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正好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
“小、**刚服了药睡下......”丫鬟声音发颤,“您、您快些......”
巫师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待丫鬟走远,他轻轻推开雕花木门,闪身进入。
屋内,鎏金香炉吐着安神的熏香。二公主静静躺在锦帐中,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病中的潮红。
巫师蹑足来到床前,从怀中取出那瓶‘傀儡泪’。
猩红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般在瓶中***。
“我亲爱的二公主,”巫师低声呢喃,“您很快就会成为我们最听话的棋子...”
随着‘滴答’一声轻响,血珠落入茶盏,瞬间化开,无影无踪。
次日清晨,雀鸟的啼鸣唤醒了别苑。
二公主缓缓睁眼,额前的碎发被薄汗浸湿。
她习惯性地伸手,指尖触到枕边的青瓷茶盏。
“咳咳......”轻咳两声,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刹那间,公主的瞳孔猛地收缩!
茶盏‘啪’地摔碎在地。她死死抓住床幔,指节泛白,喉间发出痛苦的呜咽。但很快,挣扎停止了。
当侍女闻声赶来时,只见二公主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殿下?您......”
二公主缓缓转头,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没事。去准备车马,我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