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手指直戳我的面门:“一个穷逼,也敢偷我女儿东西?”
“***胚子养的小贱种,见钱眼开!”
周围看热闹的人迅速围了过来。
“这下完了,偷到姜总老***上,怕是要倾家荡产!”
“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是我的,手里的鳄鱼皮包是我的,腕上那块限量版腕表,也是上周姜美琳刚送我的结婚周年礼物!
就连他女儿头上那顶皇冠,也和我女儿的一模一样!
可现在不是和他掰扯这个的时候。
我女儿还浑身是血瘫倒在地上,双腿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舞裙,像只破碎的天鹅。
我被人压着,动弹不得,只能轻声喊他,“朝朝……”
女儿费力的睁开眼睛,小手费力的抬起,想要给我擦泪,“爸爸……不哭……,不疼……”
我的心口痛的快要裂开。
我看向她的脚,脚底早被鲜血浸透,长长的钢钉刺透她的脚趾。
修长的双腿上,森白的骨茬刺出皮肉。
这得多疼啊!
我怒吼一声,“滚开!没看到我女儿要死了吗?你们真的要害死一条人命吗?!”
那男人一脚踢向了我的肚子,眼神狠戾。
“嚎什么丧?一条贱命,死就死了!我赔得起!”
“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也敢带你女儿来参加这种高端的大赛,还敢偷我女儿的鞋?”
“现在后悔了,晚啦!”
负责人谄媚地凑过来:“这位可是朝宁集团姜总的老公--秦风先生!识相的就跪下认错!说不准他一心软就饶了你!”
姜总的老公?秦风?
多可笑啊。
姜美琳她说想要风光独立,于是我便让她在公司挂名,退居幕后。
自己系着围裙给她熬了三年养胃粥,把所有的爱意都熬进了柴米油盐里。
结果这混蛋穿着我的高定,戴着我点天灯拍下的限量版腕表,顶着“姜总老公”的名头招摇过市!
最绝的是,他现在还要拿我的钱,买我女儿的命!
我缩起肚子,疼得声音发颤,“先让我叫救护车!”
秦风却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跪下磕头认错!磕到我们满意为止!说不准我就给你叫辆车,送你女儿去医院!”
“爸爸…”朝朝听到我挨打,微弱又焦急的声音传来,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我发疯般挣扎着,眼泪混着血水砸在地上,向围观的人哀求:“求求你们…帮忙叫救护车…”
刚才还七嘴八舌的人,此刻纷纷后退,仿佛我们父女是什么脏东西。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猛的抬起头,眼神狠得吓人,
“我告诉你们,别管你老婆是谁!要是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
保安被我这副模样震住,手上力道一松。
我趁机挣脱,迅速拨通电话:
“程砚,立刻带人过来,他们动了我女儿。”
“带上最好的医疗队!停掉姜美琳所有的卡!”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的声音:“顾总,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