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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为凡人凌霄自封魔脉,从翻覆三界的魔雀,沦为灶前凡妇。

直到他笑着剜出我的心,献给他的师姐白灵,我才看清丹炉里翻滚的——是我娘的骨粉。

业火焚身时幡然醒悟,所谓“长生共守”,不过是把我母女的血肉,

当成他修仙的垫脚石……】我的血还在玉碗里跳,滚烫的,我数着血滴掉下的频率,

像在数自己剩下的时辰。凌霄跪在地上,捧着那碗血,血里藏了我的心,

刚被他亲手剜出来的心,他眼睛亮得吓人,像盯着什么救命稻草。他仰着头,

对高台上的白灵说话,声音里的讨:“师姐,有了这个,我很快就能跟上你了。

”白灵没看他,也没看那碗血。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丹炉上,

那里正飘出我母亲骨粉煎出的焦味。她说话时连眼皮都没抬,

语气淡得像水:“骨丹也该成了。”我眼睁睁看着母亲的骨粉在丹炉里翻滚,

喉咙却像是断了一样,发不出一点气息。我心口的窟窿还在淌血,疼得我浑身发抖,

原来这就是剜心之痛……我被所爱之人挖心,我的母亲也被他陷害,我这一生,

真是可悲……这时,业火突然从七窍里喷出来,烧得我骨头发出焦香。

被蒙尘的力量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绽放花火。我想起了那些曾经遗忘的岁月。那时我是魔雀,

是父王最疼的女儿,是能焚尽三界的魔王,如今却蠢到为了男人虚假的爱,

把自己锁成了任人宰割的样子……剧痛从我体内炸开。我猛地喘了口气。

忽然鼻腔里传来米粥的香味,我低头看去,发现手里还攥着擦灶台的布。

我的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灰,袖口磨破了个洞,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里子。

这是我为了凌霄,学着做凡妇时穿的衣裳。“阿玉!”院门外传来凌霄的声音,

还是那副温柔得能掐出水的调子。“等我修仙回来,一定记得你的好,给你寻长生药,

让你跟我一起长生不老!”修仙归来?……难道我重生了?我推开门,天边掠过一道白影。

仙鹤落在篱笆外,羽翼雪白,沾着仙气,跟我这身烟火气格格不入。白灵就坐在鹤背上,

月白的道袍干净得像刚从云里摘下来的,连一根褶皱都没有。她的目光扫过来,

落在我身上时,停顿了那么一瞬,快得像错觉的一瞬。我看清了。那眼神。

就像看到了什么沾在鞋上的泥,带着点嫌恶,又有点懒得理会的轻蔑。

上一世我对此女人只有羡慕崇拜,她是修仙界的佼佼者,长得清冷,性格高傲,

让无数男人钟情,可她从不把男人放心上,一心修仙让自己变强。

可这一世我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她怂恿我的夫君欺骗我,

又残害我的母亲,不把人命当命!上一世我对老公深爱无比,信了他的“一生一世”,

亲手给自己戴上了九层封印,把自己锁成了任人宰割的凡妇。可他呢,

为了一颗能让他往上爬的内丹,亲手杀了我,又残害我的母亲。此刻,

白灵没打算跟我说一个字,只是侧过脸,对着凌霄轻轻抬了抬下巴。凌霄立刻就笑了,

像得到了什么赏赐,转身就往仙鹤那边跑。我冷笑。“师姐仙姿绰约,想必心中有悲悯情怀,

从来没有残害过过人吧”白灵听后脸瞬间冷了,眼风扫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却没接话。凌霄慌忙跳出来,一脸慌张地推我:“你胡说什么!师姐怎么可能残害别人!

师姐赏识我的资质给我机会,休得胡言乱语捣乱!”我没看他,转身往屋里走,

背后传来仙鹤振翅的声音。凌霄的身影刚消失在云端,我回屋翻出个旧包袱,

往里面塞了两件换洗衣裳。铜镜里映出我泛红的眼,这个眼睛带着愤恨与怒气。

我把手伸进包袱底,拿出一个令牌。那是父王当年给我的,说危急时可凭此入魔界。

我即刻出发。我要把我的封印解开,不再做任人宰割的凡妇。魔界入口的黑雾很浓,

两个守卫举着长戟拦我:“凡妇哪来的?滚远点!”我没说话,摸出令牌攥在手里。

刚要亮出来,其中一个守卫的长戟已挥到面前。这时黑雾忽然翻涌,一个玄衣男人缓步走出。

他身形很高,眉眼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目光扫过我时,露出一种言不清的感情。

我往后退了两步。不认得。我十六岁就离开魔界,对这里的人早已生疏。“带她进来。

”他没看我,只对守卫冷声道。进了魔渊,他才开口,声音沉得像敲在冰上:“什么事。

”“我要解封印。”我攥紧拳头,“九层封印,我要解开它。

”他忽然笑了:“当年为了那个普通人,求着父王封的,现在倒急了?”我一怔,他认得我?

没等我问,他已抓住我手腕。滚烫的魔力涌进来,震得我骨头发响。丹田处传来碎裂声,

一层,两层,三层……封印裂开的瞬间,我浑身的血都在烧。“现在只能恢复三层,

你不记得我了吧,我叫玄敖。”忽然,我感觉有巨大的力量从我体内涌出。

这就是属于魔雀的力量,是能撕碎一切的力道。玄敖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

指尖忽然搭上我胳膊。他的指尖很凉,触到我发烫的皮肤时,我瑟缩了一下。他没说话,

只静静探了片刻,眉峰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转身往石殿走。

我赶紧拦住他:“玄敖?我们曾经认识吗?”他没有回头:“认识,在你还在魔殿的时候,

我们匆匆见过一面。”随后他就走了。见过一面就一面吧。我没时间探究这个,

我现在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接下来几日,我就在魔界边缘的石屋里打坐。玄敖偶尔会来,

扔给我些淬了魔气的晶石,没再多问。我数着日子,算准了凌霄和白灵该去魔林“历练”了。

前世,他就是在那封报平安的信里说,斩杀了一头赤瞳魔狼,得了不少好处。这日天还没亮,

我就往魔林走。赤瞳魔狼的巢穴在深处,我站在洞口,指尖凝出黑雾。

这雾能催发魔兽的凶性,越温顺的,被激得越狠。魔林的雾气还没散,我就听见了脚步声。

凌霄拄着剑,跟在白灵身后,两人身上的仙气在魔气里显得格外扎眼。他边走边说:“师姐,

我打听好了,前面有头赤瞳魔狼,据说内丹能助我稳固灵根。”白灵没回头,

只淡淡“嗯”了一声。我藏在树后,看着他们往狼穴走。洞里的魔狼已经被我催得双眼赤红,

獠牙上挂着涎水,连洞口的石头都被啃得坑坑洼洼。凌霄刚靠近,魔狼就猛地扑了出来。

他显然没料到这畜生会这么凶,慌忙挥剑去挡,却被狼爪扫中胳膊,血瞬间渗了出来。

白灵祭出飞剑,想制住魔狼,可被魔气激过的狼根本不怕她的剑气,反而扑得更狠,

一口咬在她的衣袖上,撕下块布来。“师姐!”凌霄喊着去帮忙,结果被狼尾巴扫中胸口,

倒飞出去,撞在树上咳出血来。白灵气得脸色发白,强撑着带他往外退。两人走时,

凌霄的腿已经瘸了,白灵的胳膊也被狼爪划了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我在树后冷笑,刚转身,

就撞见玄敖站在身后。他盯着那两人的背影,指尖凝着黑焰:“直接杀了,省事。”“不行。

”我摇头。“我不会让他们了结的太简单。”他挑眉看我,没再说话。第二天,

凌霄的传音符落在桌上,声音虚弱得很:“阿玉,我和师姐在魔林遇袭,多亏师姐护着我。

她素来清冷,从不戴饰品,你从嫁妆里挑件素雅的送她,替我谢她。”我捏碎符纸,

去找玄敖。他正在石殿里擦拭长剑,见我来,抬了抬下巴:“有事?

”“有没有能害人的饰品?”我开门见山。他放下剑,抬手从颈间扯下片龙鳞。看到鳞片,

我震惊了,此人正是魔龙,我的未婚夫……我当然因为心系凡人,执意要退婚。

没想到这一世,我们还会再见。鳞片漆黑,泛着冷光,摸起来却滚烫。“戴在身上,

灵气进不去,魂体慢慢会被魔气蚀透,最后只能入魔道。”我接过龙鳞,攥在手心:“谢了。

”“一物换一物,你想要什么?”玄敖略有兴趣的看着我,“我要你的羽毛吧,要最好看的。

”“好。”随即我伸向胸口拔去,一个白色的羽毛浮现在我的手中,他小心的接好。

送完龙鳞的夜里,我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有目光在盯着我。睁眼时,

正看见玄敖举着面水镜站在床边,镜光落在我脸上,映出一团浓郁的黑雾。那是我的怨气。

我吓了一跳,猛的起身。“你干嘛!”他见我醒了,收起镜子,

声音沉了沉:“你的怨气快凝成实质了。”我没接话。他忽然伸手,指尖点在我眉心。

一股温和的龙力涌进来,带着熟悉的滚烫。“我把主鳞嵌在你魂体里了。”他说。

“等你解开封印时,它能镇住你的戾气。”我愣住:“为什么?”他转身往外走,

背影没入黑暗:“别死得太早,你的仇还没报完。”魔林的血腥味还没散,

我就听说清虚真人来了。他是白灵的师父,一身道袍比云还白,手里的拂尘扫过狼穴时,

眉头拧得死紧。地上的血迹已经发黑,是凌霄和白灵留下的。玄敖就站在狼穴对面的巨石上,

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都没看他。“玄敖,”清虚真人的声音透着怒意。

“这魔狼被人用魔气催得凶性大发,伤了我的弟子,你魔界难辞其咎!”玄敖俯视着他,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的弟子?带个连魔狼都打不过的废物来魔林,是历练,

还是想借魔狼的手,干些别的事情。”清虚真人的脸瞬间变了色,拂尘猛地扫向旁边的树,

树干应声断裂。“休得胡言!”玄敖从石头上跳下来,一步步逼近,

眼底的龙瞳隐隐发亮:“胡言?你说,这下层修士,穷苦修士孤榻卧,

冷案守到头来的结局是什么,不过是化成你们权贵修士的一粒补丹罢了。

”清虚真人的手攥紧了拂尘,青筋暴起,却没再骂。玄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只留下句轻飘飘的话:“管好你的好徒弟,再往魔林跑,下次可就不是断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我躲在树后,看着清虚真人的背影,忽然意思到了点什么。凌霄正是穷苦修士,

难道他最后的结局也是像母亲那边被练成丹?可为什么白灵要让凌霄残害我与母亲?

正当我疑惑时,玄敖来了。“他们这群修仙之人,看似慈悲善目,实则残暴无度,

他们蛊惑新人用亲人练丹,提升新人实力,等新人实力到达一定阶段,

再一并绞杀练成更高级的丹药。”??那就是说,凌霄也不过是被白灵利用的棋子。“玄敖,

对不起,我当时退婚是被情蛊惑,但我与你无敌意。”玄敖向前走了两步,“你想起来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玄敖背对着我离开了。凌霄的信越来越稀了,

字里没半分暖意,全是伸手要东西的理直气壮,跟前世一样。最新一封捏在手里,

纸边都卷了:“我要筑基了,把嫁妆、家里东西全卖了,给我换灵丹。等我修仙回来,

这些算什么,加倍还你。”我把信纸扔在桌上,没理。可笑,被利用了却不知。

这些日子我在魔界打坐,丹田的魔力又凝实了些,手肘上的玄纹爬得更高,已经恢复了半层。

玄敖不知何时站在洞外,玄衣沾着夜露,看着我吐纳,忽然开口,

语气带着点说不清的沉:“该写休书了。”我睁眼:“为何?”“你要解封印,

就得断了凡俗的牵扯。”他走近,指尖拂过我袖口的玄纹,“留着个修仙的夫君,

魔气怎么顺顺当当聚?”他眼底藏着点暗火,像被什么堵得不快。我没多问,取了纸笔,

写了休书。筑基要过最后一关,得杀一头一级魔兽,是那种獠牙能穿铁甲的凶物,

这种野兽只有魔殿禁区有。前世凌霄就是靠这个突破的。我记着日子,提前守在魔兽巢穴外。

没布阵,没催凶性,只等他来。我提前换上灰布衫,把青铜面具扣在脸上,遮住大半张脸,

只留双眼睛在暗处盯着。魔兽巢穴外的风带着腥气,凌霄果然提着剑来了,身后没跟着白灵。

按规矩,筑基猎杀必须独自完成。他刚靠近巢穴,我已从树后闪出,掌心魔力凝成短棍,

对着他膝盖狠狠砸下去。“咔嚓”一声脆响,他痛得闷哼,单膝跪地。没等他回头,

我又一棍扫在他另一条腿,骨裂声混着他的惨叫,在林子里格外刺耳。“谁?!

”他挣扎着想抬头,我已退进树影里。巢***的魔兽被惊动,嘶吼着扑出来。他断了腿,

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眼睁睁看着魔兽的利爪划向他的手臂,血瞬间涌出来。我没再看,

转身往另一片林子走。那里有头更凶的凶兽,白灵正在那边。她得为自己猎取进阶的内丹,

没空管凌霄的死活。果然,等了两个时辰,白灵才提着凶兽内丹过来。看见瘫在地上的凌霄,

她眉头皱了皱,却没上前扶,只冷声道:“站起来,凌霄,修仙之路苦痛,你不要放弃。

”凌霄疼得说不出话,只指着我消失的方向。白灵眼神一厉,提着剑就往这边追。

我早就在必经之路上布了毒针阵,针尖淬了魔气,见血封灵,却不致命。她刚踏入阵中,

脚踝就被针划破,血珠渗出来。“谁在装神弄鬼?”她低喝着挥剑,剑气扫断了周围的树枝。

我从树后走出来,面具下的嘴角勾着笑,声音刻意压得沙哑:“找我?

”她看见我这幅神秘的样子,更加生气,手攥的越来越紧。往日清冷的脸上没了半分平静,

只剩下被算计的怒意,甚至带着点没察觉的凶残:“你是谁?!胆敢伤我仙人!

”她举剑就刺,剑气带着灵力劈过来。我没躲,因为玄敖的身影已经挡在我面前。

他周身龙气暴涨,黑龙虚影张开巨爪,威压瞬间压得白灵的剑都在抖。“滚。

”玄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能撕碎人的戾气。白灵咬着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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