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没有时间概念,只能从海浪的声音判断大概是退潮,怎么也要后半夜了。
他憋了十几个小时,微微一动都难受。
肚子疼了好久,久到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需求的反应,汗淋淋的咬唇在忍。
安静的阁楼终于传来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季墨时这个时间来,又不是什么好兆头。
怕季墨时在这个时候打他,更怕季墨时硬来,白希急的快哭了。
在听到门锁松动声的一瞬,他迫不及待地开口:“先生..季先生,好好季先生,我想上卫生间。”
季墨时顿了一下,一度失笑。
“什么?从哪里学的词?”
这是重点吗?
他疼的发晕,季墨时只关心他从哪里学的新词,这个家伙是不是根本不在意他啊!
白希闹了脾气。
他听着发沉又近的脚步声,大着胆子和季墨时讨价还价,“放我去卫生间,我就告诉先生从哪里学的。”
季墨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白希跑出去一趟,胆子变大了,从前可不敢这么放肆。
鲜活的小兽扩大了季墨时的胃口,俊美的权贵玩味地发出感叹声,床体凹陷下去,季墨时上了床,把白希拢在怀里。
他亲吻着白希的后颈,鼻尖亲昵地顶着白希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不好奇。”
“先生哪里是不好奇,先生是不在意我啊。我都疼的冒汗了……先生好大的老板抓不住关键词,先生工作的时候也是这样?”
白希苦着脸倒抽一口凉气,烦的厉害,火气可大,“我、要、上、卫、生、间!”
季墨时当然知道。
他养了白希四年,白希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想要什么,季墨时比他本人还要清楚。
可是季墨时偏偏装作不明白。
他没理睬白希,好整以暇地把玩着眼罩的垂带,把两股绳拧到一起,然后又松开。
听着不算清脆的铃铛声,淡淡说道:“做工不太好,以后换厂家定,你还喜欢什么颜色?有想要的款式吗?”
白希摇了摇头。
季墨时不肯让他上卫生间,他理都不想理这个家伙。
季墨时觉得好气又好笑,轻轻捏了捏白希的手,诱哄一样去下达指令,“回答。”
“先生,人在超越忍耐力的时候,脾气会很差!”白希大着胆子不给回应,还凶的厉害,“还怪我逃跑。先生这样坏,搁谁谁不跑啊。哪有金主这样虐待自己的金丝雀?卫生间都不给上。”
他的火气很大,脾气急了起来,肚子疼的发烦,乱晃手腕不给季墨时捏,嚷嚷着:“我哪个都不喜欢!”
疼死个人了。
白希不肯讲话了,气的闷声声的哭。
覆眼的条带被季墨时松开,他饶有兴味地看过去。
小家伙哭的很委屈。
睫毛湿的一簇一簇,一直沉浸在黑暗里,被顶灯的光晕晃了晃有些失神。
白希看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审视他的季墨时,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勇气,变得小心翼翼,“其实,其实我我喜欢先生挑的颜色。”
“小骗子。”季墨时不轻不重地骂他。
白希就是会骗人的小兽。
讨好,求饶的话,白希可以张嘴就来,被他轻轻一弄就会哭。
逼出了脾气还学会了凶饲主,天底下哪有这样不温驯的金丝雀?
白希的额发被季墨时温柔地抚摸着,男人一贯沉稳冷清的嗓沾着微微的沙哑,比起耳边的轻语,更像是忠诚的誓言,“白希,你不是什么金丝雀。”
季墨时吻过去尝到了泪水的味道,可到底也没告诉白希,他该拥有的身份。
“好久没见我,想不想我?”
哪里是好久不见,明明跑出去没几个小时就被抓了回来。
白希口不对心地小声嘀咕,“想了。”
然后又提醒季墨时,“可是更想上卫生间。”
俊美的权贵总是清和,收敛着凶狠,一点点掰正白希的脸,吻下去。
“又骗我。”
季墨时的手在捏白希的脸蛋,把白希捏的又烦又急,哭一会儿就停,红着眼睛瞪他,大概是觉得打不过季墨时,就更委屈了,错开了眼继续哭。
“白希,你是水做的吗?”权贵哑然失笑。
“你少管!”白希抬起胳膊擦眼泪,满心满眼都是卫生间,季墨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快把他急疯了。
哭怎么啦,眼睛放水也要管。
可他一凶,季墨时就亲过来,不讲道理的堵住他所有的反驳。
“不许亲我啊!”
白希哭的哪里都发红,眼尾低垂着,反抗不了季墨时的亲吻,但也不回应季墨时的亲吻,哭的时候氧气被掠夺,上气不接下气地咽眼泪,喉结一下下地在滚。
季墨时的眸光根本挪不开,他笑了一下。
“宝贝儿,我猜你不想去卫生间。”
他用手抵着白希的喉结,是近乎压抑的训斥。
“白希,我教过你,在我吻你的时候,要看着我。”
(有大删改)
小说《快穿:牢笼法则,小哭包乖透了》 第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