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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接通,刚想开口说话时。

里面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周旭鹰素来低沉的声音带了***哄。

“念琳,就这一次好吗?魏序安不会知道的。”

江念琳嘤咛一声,带着挣扎的抗拒:“阿旭,不行,我已经结婚了。”

听到这个名字,我微微一怔。

家里的鹦鹉两年前突然学会了说话,时不时地说:“阿序我爱你。”

我原本还奇怪,江念琳天性内敛,从不对我说这几个字。

况且家人和她只叫我序安,从不叫阿序。

我还好奇它是从哪里学来的。

现在有了答案,原来此阿序非彼阿旭啊。

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得超乎我的想象。

电话那头传来江念琳断断续续的***声,似欢愉,似痛快。

可我却没有丝毫的波动,平静地录了会音后,挂断了电话。

然后开始找律师咨询。

到了半夜,我有些饿,在厨房摸出半根肠后。

刚咬了两口,一股直冲喉咙的呕吐感袭来。

我狼狈地在马桶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等站起来时,我找了根温度计一量,三十九度。

于是扣了两颗药,塞进嘴里后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江念琳已经回了家。

她熟练地把我弄乱的客厅归整回了原位,又给我盖好了被子。

现在正在厨房做饭。

这些年来,她一直像这样照顾着我。

我们青梅竹马,家庭背景相仿。

没有轰轰烈烈,却也如胶似漆。

我却不知道她和周旭鹰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我十八岁时介绍他们认识时,还是更早。

但相同的是,他们默契地隐瞒了我。

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背对着我的江念琳缓缓开了口。

“你什么都有,可周旭鹰太可怜了,他处处让着你,为什么你非要和他过不去,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

我喝水的动作一停,她话里的指责意味太重。

就好像我是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坏人一样。

可我没什么反应,只是回屋默默收拾行李。

这栋房子双方父母共同出资,到时候一分为二。

家具什么的直接卖了,六十万的彩礼我要追回。

我默默盘算着离婚财产,而江念琳把饭摆在了我的面前。

一边唠叨一边帮我冲咖啡。

“序安,成熟点行吗,今年过去我们还打算要孩子,你这样要我怎么信任你能当一个好父亲。”

这话听得我恶心,她是个好母亲吗?

好母亲会结婚第二天和别人滚床单,然后道貌岸然地指责无辜的人吗。

刚想开口跟她说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和江念琳对视一眼,她顿了一下,缓缓道: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生日,旭鹰特地做了蛋糕来庆祝。”

话落,她快步过去打开了门。

周旭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他的手臂带了擦伤。

是昨天车祸导致的,但并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视线移到我身上,大大方方道:“序安,生日快乐呀。”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脸皮这么厚,即使心知肚明我厌恶他,可还是上赶着来恶心我。

可我的生日,为什么还要迁就他?

太不公平了。

于是我一字一顿道:“你在,我不快乐。”

话音刚落,周旭鹰的脸立刻僵了,有些手足无措地低下了头。

江念琳转头看着我冷冷道:“够了,别闹了。”

这两年,只要有关周旭鹰,她好似说得最多的就是别闹了。

牙关紧咬舌尖,我轻轻笑了。

觉得特没劲,于是转身坐回了餐桌上。

路过我时,周旭鹰笑了,那笑声短促却又愉悦,就像在嘲讽我的不自量力。

江念琳看了我几眼,分蛋糕时特意给我切了大块。

就像从前惹我生气后,总拿零食哄我开心一样。

无意识地吃了几口后,我身上突然涌上一股痒意。

察觉到了什么,我手里的叉子瞬间掉在餐盘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朝着周旭鹰道:“你放栗子粉了?”

他眼里慢慢出现惊慌,就像拙劣的演员一样扮演着无辜。

“怎么了?”

我栗子粉过敏,周旭鹰心知肚明。

从前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节此刻纷纷涌入脑海。

一起参加聚会时坏掉的西服,答案时被他喷溅墨水的卷子。

帮我给喜欢的女孩送信,却被发现里面有毛毛虫。

桩桩件件都让我在大庭广众下丢人。

可那么细心的人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让我好过。

愤怒传遍四肢百骸,我脑子嗡的一声。

指着门口一字一顿道:“滚出我家!”

椅子发出一声狰狞的呲啦声,江念琳脸色铁青的挡在了周旭鹰身前。

“魏序安,这也是我家,你没权利赶任何人!”

喉咙慢慢肿起,心跳陡然加速,可江念琳依旧在喋喋不休。

她看见了周旭鹰发红的眼尾,却看不见快要窒息的我。

我慌乱地转身翻找药箱,江念琳一把扯住我。

手里的箱子瞬间摔落在地,五颜六色的药瓶纷纷滚出。

江念琳抓住我,眼里只有谴责:“魏序安,赶快道歉!你太过分了!”

我手徒劳地勾着地上的药瓶,脸色慢慢地涨红。

在她逐渐惊慌的表情下,我用尽力气扇过去了一个巴掌。

声嘶力竭道:“我过敏了,我快要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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