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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我刚生的娃是女儿,婆婆便逼我把奶水让给妯娌家的‘大金孙’。

丈夫沈建国更是当着全村人的面,给了我一巴掌:“林素娟,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奶水都是沈家的,让你给谁就给谁!”我捂着脸,看着他和他身后得意的一家人,笑了。

好啊,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牲口,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怎么把你们全家都变成真正的牲口。01“嫂子,俺家大宝又饿哭了,你快给匀点奶水吧!

”我的丈夫沈建国,当着满院子宾客的面,一巴掌把我刚满月的女儿从怀里推开,将他侄子,

那个被我婆婆称为“沈家独苗金孙”的胖小子塞了过来。我刚出月子,身子还虚着,

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怀里的女儿被惊得“哇”一声大哭起来,小脸涨得通红。

今天是女儿的满月宴,说是宴,其实就是请了村里几个沾亲带故的邻里,在院子里摆了两桌。

可这宴席的主角,却不是我的女儿。从头到尾,婆婆抱着她的大孙子,

逢人就夸:“看俺家大宝,长得多壮实,这才是我们沈家的根!”而我的女儿,

她的小名甚至都还没取,只被叫做“赔钱货”。现在,

弟媳王春丽抱着她那比同龄孩子胖两圈的儿子,理直气壮地站在我面前:“嫂子,

建军去县里买奶粉了,可大宝等不及啊。你的奶水那么多,喂我儿子一口怎么了?

我们可是一家人。”她的身后,婆婆嗑着瓜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凉凉地开口:“建国,

你媳妇咋回事?城里来的知青就是金贵?奶水比金子还精贵?大宝可是你的亲侄子,

是咱沈家未来的顶梁柱,饿坏了他,你担待得起?”这番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叫林素娟,三年前作为知青下乡,嫁给了村里唯一的“文化人”,

在村小学当老师的沈建国。我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读过书、明事理的人。可婚后,

他“妈宝男”的本性暴露无遗。婆婆说东,他绝不往西。

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我妈不容易,你多让着她点。”我让了,我忍了。可今天,

我退无可退。我抱紧了哭泣的女儿,冷冷地看着沈建国:“我的奶,只够喂我自己的孩子。

”沈建国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温顺的我敢当众顶撞他。

婆婆把瓜子壳“呸”地一声吐在地上,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素娟你个丧良心的!你生的就是个赔钱货,早晚是别人家的人!

大宝才是我们沈家的希望!你不给奶,是想断我们沈家的根吗?”“一个丫头片子,

喝那么多奶水浪费了!给她喝点米汤就行了!”王春丽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周围的宾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建国媳妇太小气了。”“就是,都是一家人,

分那么清干嘛。”“城里人就是心眼多。”沈建国脸上挂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压低声音,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素娟,你今天喂也得喂,不喂也得喂!别给脸不要脸!

”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心一寸寸变冷。我护着女儿,一字一句地重复:“我、不、喂。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脸上,**辣的疼。全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沈建国打完,自己也有些发懵,但看到他妈赞许的眼神,

立刻又挺直了腰杆,指着我吼道:“反了你了!我们沈家养你、给你吃给你喝,

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你这不下蛋的母鸡,奶水都是我们沈家的!我让你给谁,你就得给谁!

”我捂着脸,没哭也没闹,反而笑了。我看着沈建国,看着我那尖酸刻薄的婆婆,

看着幸灾乐祸的王春丽。“好,真好。”我轻声说,“沈建国,我今天才知道,在你眼里,

我连你们家的母猪都不如。”“你还敢犟嘴!”婆婆气得跳脚,“建国,这种不听话的女人,

就该好好教训!咱们沈家不养闲人!把她送到后山的养猪场去,让她跟猪待在一起,

好好反省反省!”养猪场是村里的集体财产,归村委会管。但那地方又脏又臭,

平时除了饲养员老德头,根本没人愿意去。把我一个刚出月子的女人,送到那种地方?

我以为这只是气话。没想到沈建国眼睛一亮,竟觉得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他一把从我怀里抢过女儿,粗暴地塞给王春丽:“看什么看,抱屋里去!让她哭,

哭累了就好了!”然后,他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林素娟,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去猪圈里冷静冷静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他拖着我,就像拖着一条死狗,在全村人的注视下,往后山走去。我没有挣扎,

任由粗糙的地面磨破我的膝盖。我只是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我家那扇门。从今天起,

那里不再是我的家了。02后山的养猪场臭气熏天,几十头猪的排泄物混合着馊掉的猪食,

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沈建国把我推进一间空置的工具间,里面堆满了破旧的农具,

蜘蛛网挂在房梁上。“你就待在这儿!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了,再来求我!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砰”地一声锁上了门。我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

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屋子里很暗,只有一丝月光从墙壁的裂缝里透进来。我的女儿,

我刚满月的女儿,还在他们手里。一想到她可能在挨饿,在哭泣,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涨奶的痛楚也一阵阵袭来,

胸口硬得像石头。我不能倒下。我告诉自己,林素娟,你不能就这么认输。为了女儿,

你也得活下去。我摸索着站起来,开始打量这个临时的“家”。除了农具,

角落里还有半袋发了霉的红薯。饥饿和寒冷一同袭来。我顾不上干不干净,捡起一个红薯,

擦掉上面的霉斑,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冷又硬,难以下咽。可这是我唯一的食物。

“谁在里面?”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是钥匙开锁的声音。门被打开,

一个提着马灯的干瘦老头出现在门口。他头发花白,背有些驼,脸上布满皱纹,

一双眼睛却很亮。是养猪场的饲养员,村里人都叫他德叔。德叔看到我,

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沈家那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叹了口气,把马灯放在地上,“一个刚出月子的女人,怎么能待在这种地方。来,

喝点热水吧。”他递给我一个搪瓷缸,里面是温热的水。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我冻得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一点知觉。“谢谢您,德叔。”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德叔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我不管你们家的事,但你一个女人家,

总不能睡地上。”他指了指隔壁猪圈旁的一个小隔间,“那是我住的地方,里面有张床,

你去那儿睡吧。”“那你呢?”“我睡这儿就行,反正也习惯了。”德叔说着,

抱起一堆干草铺在地上。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安顿好我之后,就提着马灯去巡视猪圈了。

我躺在那张硬板床上,听着隔壁猪圈里哼哼唧唧的声音,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

我被一阵猪的尖叫声吵醒。我走出去,看到德叔正焦急地围着一个猪栏打转。猪栏里,

一头半大的猪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身体不住地***。“咋了,德叔?”“不知道,

从昨天半夜就开始了,上吐下泻,眼看就要不行了。”德叔满面愁容,

“这可是队里最金贵的‘长白’种猪,要是死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我凑近了些,

仔细观察那头猪的症状。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中闪过。下乡前,

我父亲是中国农科院的研究员,我从小耳濡目染,也看过不少相关的书籍。这头猪的症状,

和我曾在书上看到过的一种急性猪瘟非常像。“德叔,这猪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问。德叔愣了一下:“猪食都是我亲手弄的,跟平时一样啊。”“你让我看看猪食。

”德叔带我到煮猪食的大锅前。我用木棍捞起一些残渣,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除了正常的米糠和野菜,还有一股淡淡的霉味。我扒开旁边的米糠袋子,果然,

底下的米糠已经结块,泛着青黑色的霉点。“是黄曲霉素中毒!”我脱口而出。

“啥……啥素?”德叔一脸茫然。我立刻意识到自己说得太专业了。

我换了种说法:“就是这些米糠发霉了,里面有毒,猪吃了才会上吐下泻。”我告诉德叔,

这种病传染性很强,必须立刻隔离。而且,需要用一些特定的草药来解毒。

我报出了几味草药的名字,都是附近山上常见的。德叔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你一个女娃娃,

还懂这个?”“我爹以前是兽医。”我撒了个谎,“我跟他学过一点。”人命关天,

猪命也关天。尤其是在这个集体财产至上的年代。德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我。

他立刻按照我的方法,将病猪隔离,然后扛着锄头上了山。我则开始动手,

把所有发霉的猪食都清理出来,用清水把大锅和猪槽仔仔细细地刷了好几遍。等我忙完,

沈建国和他妈来了。他们不是来看我的。是来给我“送饭”的。

婆婆手里提着一个豁了口的碗,离我八丈远就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响。

碗里是半碗清可见底的米汤,上面飘着两片烂菜叶。“吃吧!”她用命令的口吻说,

“别说我们沈家虐待你。吃了饭就赶紧干活,把猪圈扫了!”沈建国站在她身后,

双手插在兜里,冷漠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林素娟,想通了吗?”他问,

“你要是现在跪下给我妈认个错,保证以后都听话,我就让你回家。

”我看着地上的那碗“饭”,又看看他们母子俩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突然笑了。我走过去,

端起那碗米汤。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走到猪槽边,把那碗米汤“哗”地一声,

全都倒了进去。“猪都不吃的东西,你们拿来给我吃?”我直视着沈建国,

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了,沈建国。不是我想不想通,而是我通知你。从今天起,

你们沈家的门,我林素娟,不会再踏进一步!”“你、你……”沈建国气得说不出话。

婆婆更是跳了起来,指着我骂:“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挑三拣四!

好!你有骨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在这猪圈里待多久!”他们气冲冲地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转身,看着那些哼哼唧唧的猪。从今天起,

它们就是我的战友了。03德叔采了草药回来,将信将疑地按照我说的方子,

熬了一大锅黑乎乎的药汁。“真能行?”他一边给病猪灌药,一边嘟囔。“试试吧,

死马当活马医。”我其实心里也没百分百的把握,毕竟只是纸上谈兵。接下来的两天,

我跟德叔一起,吃住都在猪圈。白天,我帮着他清洗猪圈,准备猪食,观察每一头猪的状态。

晚上,我就着马灯的光,回忆父亲书房里那些关于畜牧养殖的书籍内容。我的女儿,

是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我必须尽快做出点成绩,拿到跟沈家谈判的***。

沈家每天照例派人来“送饭”,送来的东西一天比一天差,从米汤变成了馊馒头。每一次,

我都当着他们的面,把食物倒进猪槽。婆婆的咒骂越来越难听,沈建国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竟然有这种韧劲。第三天早上,奇迹发生了。

那头奄奄一息的种猪,竟然自己站了起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开始主动进食了。

“活了!真的活了!”德叔激动得老泪纵横,抓住我的手,“闺女,你可真是个活菩萨!

你救了它,也救了我这条老命啊!”我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这第一仗,我打赢了。

“德叔,这事你千万别声张。”我叮嘱他。“为啥?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我得去跟村长报告,

让他给你请功!”“不,”我摇了摇头,目光变得深邃,“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们的‘功劳’,还不够大。”德叔不解地看着我。我神秘地笑了笑,没再解释。

一个更大的计划,正在我的脑中慢慢成形。我开始有意识地对养猪场进行“改造”。

我让德叔把猪按照大小、公母分开,进行分栏饲养。我改变了猪食的配方,

在里面添加了一些健脾开胃的草药,还利用发酵技术,**出了营养更丰富的“发酵饲料”。

德叔一开始还抱着怀疑态度,但看着猪一天比一天长得壮实,毛色也越来越光亮,

他彻底服了。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信赖,几乎对我言听计从。这个孤僻的老人,

成了我最坚实的盟友。这天,我正在猪圈忙活,王春丽扭着腰来了。她一改往日的嚣张,

脸上堆着笑:“嫂子,忙着呢?”她怀里抱着孩子,那孩子脸色蜡黄,精神萎靡,

不时地咳嗽。“我来看看你。你说你也是,犟什么犟呢?跟妈和建国服个软,不就回家了?

你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她假惺惺地说。我没理她,继续手里的活。“嫂子,

你看,大宝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拉肚子,也不好好吃奶。”她终于说出了来意,

“你……你还有奶水吗?匀我一点呗,就一点。”我停下动作,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没了。”“怎么会呢?你这才一个月……”“我说没了,就没了。”我打断她,

“你要是真为你儿子好,就带他去镇上的卫生院看看,而不是来我这个猪圈,

找一个‘不下蛋的母鸡’。”我特意加重了“不下蛋的母鸡”这几个字。

王春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抱着孩子悻悻地走了。我知道,沈家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我救活的那头种猪,只是一个开始。我等了五天,这五天里,风平浪静。沈家人没再来,

似乎是想用冷暴力逼我就范。第六天,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

是村长焦急的声音:“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各家各户注意,

最近周边几个村子都爆发了猪瘟,死亡率很高!请大家管好自家的猪,

一旦发现有上吐下泻的症状,立刻上报村委会!千万不要随意丢弃病死的猪!”来了!

我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德叔也听到了广播,他紧张地跑过来:“闺女,这可咋办?

咱们这儿的猪不会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德叔,放心吧。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有我在,咱们的猪,一头都不会少。

”04猪瘟的消息像一阵风,迅速席卷了整个村子。恐慌开始蔓延。村里养猪的人家不少,

猪是他们最重要的家庭财产之一。很快,就传来了消息,东头的王屠户家死了两头猪,

西头的李大娘家也有一头不行了。村委会乱成了一锅粥。村长带着几个村干部,

挨家挨户地查看,可他们都是庄稼汉,哪懂什么防疫。除了把死猪拉到山里深埋,

根本束手无策。就在这时,德叔按照我的授意,

去村委会“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说来也怪,咱们养猪场的猪,一头头都精神着呢,

吃得好睡得香。”这话一出,村长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老德,你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我还骗你不成?不信你去看看。”德叔挺着胸脯,

生平第一次在村长面前这么有底气。村长立刻带着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后山养猪场。

当他们看到一个干净整洁、毫无异味的猪场,以及一头头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猪时,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臭气熏天的养猪场吗?“老德,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村长激动地抓住德叔的胳膊。德叔看了我一眼,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说辞,

挠了挠头:“俺也不懂啥。都是建国家那口子,那个叫……林素娟的女娃娃,

她来了之后瞎捣鼓的。又是分栏,又是换食谱,还天天熬草药给猪喝。”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我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头发用一根布条随意地绑着,

脸上还有些污渍。但这无损我平静而自信的气场。“林素娟同志?”村长试探地问。

他知道我是沈建国媳妇,也听说了我被赶到猪圈的事。“村长。”我点了点头,不卑不亢。

“这些……都是你弄的?”“是我提了些不成熟的建议,主要还是德叔辛苦。

”我把功劳分了一半给德叔。德叔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不成熟?这要是不成熟,

那啥是成熟的?”村长激动地一拍大腿,“林素娟同志,不,我该叫你林老师!

你可是我们村的宝啊!你救了全村的猪!”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林老师,

我代表全村的乡亲们谢谢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村委会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抽出手,平静地看着他,说出了我的第一个要求。“我想见我女儿。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村长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他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外的沈建国。沈建国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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