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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被丈夫顾言和他同性情夫林舟联手害死的那一刻,我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可当我再次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情夫林舟的身体里,而被我恨之入骨的丈夫,

正满眼爱意地亲吻着「我」的嘴唇。一场猎人与猎物身份颠倒的致命游戏,就此展开。

【1】冰冷的吻落在我唇上,带着熟悉的烟草和雪松混合的味道。

这个味道曾是我迷恋了十年的港湾,此刻却像一条毒蛇,缠绕着我的脖颈,让我窒息。

「阿舟,你醒了?」一声温柔的呼唤,像淬了毒的蜜糖,灌入我的耳朵。我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顾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眼中的担忧和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仿佛我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多可笑。就在几个小时前,就是这个男人,

亲手将我按在冰冷的祭坛上。他身边的那个年轻男人,也就是他口中的「阿舟」,

正拿着一把造型诡异的银色匕首,在我心口描摹着什么。我记得地下室里诡异的低频嗡鸣,

记得皮肤被刀锋划开的刺痛,记得顾言在我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沈微,别怪我。

你的『天赋』,应该用在更伟大的地方。我和阿舟,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然后,

我的世界陷入了永恒的黑暗。我死了。死于我爱了十年的丈夫顾言,

和他同性情夫林舟的合谋。可现在,我为什么能看见他?还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温度?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推开他,却发现入手是一片温热结实的胸膛。我低下头,

看到的不是我常年因伏案工作而略显苍白的纤细手臂,而是一双骨节分明、属于男人的手。

顺着手臂往上看,是陌生的睡衣,陌生的身体轮廓。一个荒诞到令人发疯的念头,

像惊雷一样在我脑中炸开。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虚弱得不听使唤。顾言立刻扶住我,

将我圈在他怀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宠溺:「慢点,仪式耗费了你太多精力。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仪式……我猛地抬头,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我的视线扫过他,

落在了床头柜的镜子上。镜子里,是一张清秀而苍白的青年面孔,

眉眼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郁。这张脸,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他就是林舟。

我……变成了林舟?我的灵魂,被困在了杀害我的凶手之一——我丈夫的情夫身体里?

这算什么?神明开的恶劣玩笑吗?顾言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

他只是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现在是林舟的头发了。他低头,在我耳边用气声说道,

声音轻得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内容却让我如坠冰窟。「别怕,沈微那个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轰的一声,我大脑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

彻底崩断。他知道。他知道我是谁。不,他不知道。他只是在对他的爱人林舟,

分享他们联手除掉「障碍」后的喜悦。而我,沈微,就是那个被他们处理掉的「障碍」。

我成了禁锢在仇人躯壳里的囚徒,被迫与另一个仇人同床共枕,

听着他讲述我们共同犯下的「罪行」。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顾言看着我「激动」得发抖的身体,和因为隐忍而泛红的眼眶,

误解了我的意思。他笑得更加温柔,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迷恋。「阿舟,

我知道你等这一天很久了。我也是。」他捧起我的脸,虔诚地印下一个吻,「现在,

你拥有了我的一切,而我,也终于能毫无保留地拥有你了。」我闭上眼,

任由他在我(林舟)的脸上亲吻。胃里翻江倒海,恨意像野火燎原,

瞬间烧毁了我所有的懦弱和茫然。消失?不,顾言,我没有消失。我回来了。

以一种你永远无法想象的方式,回到了你的身边。这场复仇游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

而这一次,我将亲手把你推入地狱。【2】接下来的一天,我像个提线木偶,

被顾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亲自为我擦拭身体,喂我喝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而我,只能扮演着一个大病初愈、虚弱而顺从的林舟,

默默忍受着这具身体对他的亲密接触所产生的生理性排斥。每一次他的触碰,

都像烙铁烫在我的灵魂上。我必须冷静。在彻底摸清情况之前,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

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顾言是个极度聪明且多疑的人。十年婚姻,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温文尔雅表象下的控制欲和狠戾。他能为了林舟毫不犹豫地杀掉我,

就能因为一丝怀疑,再次杀掉「林舟」。夜里,他拥着我入睡。

男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来,熟悉又陌生。我僵硬地躺着,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声,

大脑却在飞速运转。我是一名法医声学分析师。我的工作,就是通过声音来辨识真相。

人的声纹和指纹一样独一无二,而人在撒谎、紧张、恐惧时,声带肌肉的微小变化,

会产生正常人耳无法分辨的次声波或***频率。而我,天生就对这些频率极其敏感。

这是我的天赋,也是顾言口中我应该被用在「更伟大的地方」的天赋。现在想来,他娶我,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而是看中了我的这项能力。他到底想用我的天赋做什么?

那个所谓的「仪式」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杀人灭口,需要搞得这么复杂诡异吗?黑暗中,

我悄悄睁开眼,侧头看向顾言的睡颜。他睡得很沉,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我慢慢地,极度缓慢地将手从被子里移出来,伸向床头柜上他的手机。指纹解锁是不可能了,

但林舟的生日、他们的纪念日……我脑中闪过几个可能的密码组合。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屏幕亮起,映出我此刻苍白的脸。我试了第一个密码,林舟的生日。错误。第二个,

他们相识的纪念日。这个日期,

还是我无意中在顾言的书房里发现的一张音乐会票根上看到的。错误。冷汗从我额角滑落。

我不敢再试。手机一旦被锁定,明天顾言一定会起疑。就在我准备放弃时,一个念头闪过。

我闭上眼睛,竭力回忆着死亡前听到的那段诡异的低频嗡鸣。那不是简单的噪音,它有节奏,

有韵律,像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一段经过精密计算的声波编码。顾言说,

仪式耗费了林舟太多精力。这说明,林舟是仪式的主导者之一。这段声波编码,

会不会对他有特殊的意义?在声学领域,任何一段频率都可以被转化为数字。

我凭借着脑中残留的记忆,将那段嗡鸣声在心中「翻译」成了一串数字。——073101。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在屏幕上输入了这六个数字。咔哒。手机解锁了。心脏狂跳起来,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我赌对了!我迅速点开相册,

里面的照片几乎都是顾言和林舟的合影,亲密得令人作呕。我强忍着恶心,快速翻阅,

直到一张照片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在我们家的地下室拍的。照片的背景,

就是那个杀害了我的祭坛。祭坛中央,放着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是我自己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有被处理掉,而是像标本一样,被完好无损地保存在那里!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不毁尸灭迹?我继续往下翻,在加密相册里,我看到了一些设计图和实验数据。

标题是「同源共振项目」。图纸上画着复杂的声波仪器,连接着一个类似人体模型的装置。

而其中一份文档里,赫然记录着我的名字——沈微。旁边还有一行标注:【完美共振体,

唯一载体,不可损毁。】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我不是被简单地谋杀了。

我成了他们的「实验品」。而我的身体,是这个邪恶实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留下我的身体,不是因为仁慈,而是因为……他们还需要用。就在这时,

身边的顾言忽然翻了个身,手臂收紧,将我更深地揽入怀中,

梦呓般地叫了一声:「阿舟……」我吓得浑身一僵,闪电般地将手机锁屏,塞回了原位。

黑暗中,我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一下,两下……沉稳,有力,像一台精密的机器。

但我那双经过千锤百炼的耳朵,却从这平稳的节拍中,捕捉到了一丝极不和谐的微弱杂音。

那是心率不齐的典型表现。顾言有心脏病。这件事,他瞒过了所有人,

包括与他同床共枕了十年的我。一个又一个的秘密,像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牢牢困住。

我忽然明白,我的复仇之路,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我不仅要揭露他们杀人的罪行,

更要查清这个「同源共振项目」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恐怖的真相。【3】接下来的几天,

我扮演着「林舟」的角色,逐渐熟悉了这具身体,也熟悉了林舟的生活。

他是个小有名气的独立音乐人,主攻氛围音乐和实验电子乐。他的工作室就在这间公寓里,

里面堆满了各种合成器和效果器。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赐的武器库。

顾言对我(林舟)的「康复」感到非常满意。他似乎认为,除掉了我这个「原配」,

他们之间的爱情就再无阻碍,变得更加纯粹。他对我愈发没有防备,

甚至会带我一起去他的公司——「声源科技」。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声源科技」

是顾言一手创办的公司,明面上是研发高端音响设备,但我现在知道,那不过是幌子。

真正的核心,是那个名为「同源共振」的秘密项目。今天,他又要带我去公司。车上,

他一边开车,一边用那只没戴婚戒的手握住我的手,语气里满是期待。「阿舟,

今天带你去看个好东西。我们的项目,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我压下心中的恨意,

做出好奇的样子:「是吗?太好了。是什么样的进展?」顾言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这其中,可有你的一大半功劳。」我的心沉了下去。林舟的功劳?还是说……我的「天赋」?

车子驶入科技园区的地下车库。我们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这里并非对外开放的办公区,

而是戒备森严的实验室。需要虹膜和指纹双重验证才能进入。顾言用他自己的信息验证后,

又抓过我的手,将林舟的指纹按了上去。「你的权限和我一样,阿舟。这里的一切,

都属于我们。」他自豪地宣布。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扇厚重的金属门缓缓滑开,

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对我(林舟)的信任,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验室里,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忙碌。看到我们进来,都恭敬地喊了一声:「顾总,林先生。」

顾言径直带我走向实验室的最深处,一个用隔音玻璃围起来的独立房间。房间中央,

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环形仪器,和我之前在手机里看到的设计图一模一样。仪器的中心,

悬浮着一个……人脑。一个被各种电极和导管连接着,浸泡在淡蓝色营养液里的人脑。

我的胃里一阵翻涌。「漂亮吗?」顾言站在我身边,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这是我们项目的核心——『共鸣核』。我们成功地将一种特殊的声波频率,

以信息流的形式,稳定地输入了进去。」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我专业的眼光去分析。

我问:「这是谁的大脑?」「一个脑死亡的志愿者。」顾言轻描淡写地回答,「当然,

是合法的。」我盯着那个大脑,忽然,我那双「天赋异禀」的耳朵,

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却无比熟悉的频率。那是我自己的声音。不,准确来说,

是我的声纹特征。是人在思考时,大脑神经元放电产生的,独属于我的生物电波频率。

他们……他们竟然成功地从我身上剥离了我的「天赋」,并将其「嫁接」到了这个大脑上!

那个所谓的「仪式」,根本不是简单的谋杀,而是一场……天赋掠夺!「我们发现,

这种频率可以极大地增强大脑对外界信息的处理能力,甚至……可以影响他人的情绪和决策。

」顾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狂热,「想象一下,阿舟,如果我们将这项技术用于商业谈判,

用于舆论控制,甚至……用于战争。我们将成为新世界的神!」我只觉得遍体生寒。疯子。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沈微的身体呢?」我用林舟的声线,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还留着做什么?」顾言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共鸣核』还不稳定。

它只是一个处理器,需要一个『发射塔』来放大和稳定信号。而沈微的身体,

经过仪式的改造,就是现阶段最完美的『发射塔』。她的身体和这个『共鸣核』,

已经形成了『同源共振』。只要她的身体还在,

我们就能源源不断地从她身上汲取这种天赋能量。」我终于明白了。我没有被彻底杀死,

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我的身体,就像一块电池,被他们囚禁在地下室,

为这个邪恶的大脑提供能量。而我,我的灵魂,则阴差阳错地被困在了帮凶的身体里。

这简直是命运最恶毒的讽刺。「顾言,」一个研究员匆匆走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警方的人来了。说是要就沈微女士的失踪案,进行例行问询。」顾言的眉头皱了起来,

但很快又舒展开。他对研究员挥挥手:「让他们去会客室等我。该怎么说,你们都清楚。」

然后,他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担心,阿舟。一点小麻烦而已。

一个失踪人口,过几个月就会被当成死亡处理。不会有事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转身向外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警方来了?我的机会,

是不是也来了?不,不对。我现在是林舟,是他的同伙。警方要问询的,也包括我。

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向警方传递信息?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

在我心中慢慢成形。【4】会客室里,气氛凝重。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眼神锐利如鹰的女警官。她胸前的警号牌上写着:陈婧。「林舟先生,是吗?」

陈婧开门见山,目光像X光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我们正在调查沈微女士的失踪案。

根据我们的了解,您是顾言先生的……商业伙伴兼好友,在沈微女士失踪前,

也曾去过他们的住所,对吗?」她的用词很巧妙,「商业伙伴兼好友」,既没有点破,

又充满了暗示。我点点头,垂下眼帘,做出林舟该有的阴郁和紧张。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但我知道,我必须控制住自己的声线。

任何一丝属于沈微的频率,都可能引起怀疑。「是……是的。」

我用林舟略带沙哑的嗓音回答。「最后一次见沈微女士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陈婧的提问像连珠炮,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大概……一周前。在她家的……地下室。」

我故意说出了这个地点,同时,我悄悄地用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极轻地敲击着。一下,两下,

三下……停顿……再敲击一下。这是摩斯电码。S.O.S。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传递信息的方式。我不知道她是否能看懂,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坐在我身旁的顾言,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接过话头,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是的,

陈警官。那天阿舟来我家,是想借用一下我的地下录音室。微微她……她当时也在。

后来阿舟就先走了。再后来……微微就说想出去散散心,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他的声音平稳、诚恳,充满了对「失踪妻子」的担忧。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那一切,

我几乎都要被他骗过去了。但我那双耳朵,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他声波里一闪而过的,

频率高达20000赫兹以上的微弱颤音。那是极度心虚和紧张时才会产生的频率。

他在撒谎。陈婧似乎没有察觉,她只是点点头,继续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然后,她抬起头,

目光再次锁定我。「林先生,您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生病了吗?」这个问题猝不及防。

顾言立刻抢着回答:「阿舟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因为微微的事,他也一直很担心。」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看似安抚,实则是一种警告。

我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力道。我低下头,轻声说:「我没事,谢谢关心。」同时,

我的手指再次动了起来。地下室。祭坛。我用最快的速度,敲出了这两个词。陈婧的目光,

似乎不经意地往我的手上瞟了一眼,随即又移开了。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合上了笔记本。「好的,今天就到这里。感谢二位的配合。后续如果有需要,

我们可能还会再联系你们。」她站起身,朝我们伸出手。顾言立刻堆起笑容,

和她握手:「一定配合,一定。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微微。」轮到我时,我伸出手,

和陈婧冰凉的指尖轻轻一触。就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她的食指,在我的手心,

也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只一下。在摩斯电码里,是字母「E」的信号。

但在我们法医声学分析的内部暗号里,它代表着:「收到(Echo)。」我的心在那一刻,

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荡起了剧烈的涟漪。她看懂了!她或许不明白具体内容,

但她一定察觉到了我的求救信号!送走陈婧后,顾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转过身,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得可怕。「什么?」我装出茫然的样子。「你的手!」他低吼道,

「你刚才在沙发上,一直在敲什么?」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果然发现了。他太多疑了。

「我……我紧张。」我逼出眼中的泪水,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哭腔,「顾言,我害怕。

警察……他们会不会查到什么?我们……我们会不会……」我用林舟的身份,

表现出了一个杀人共犯该有的恐惧和懦弱。顾言盯着我看了足足半分钟,

那眼神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他耳朵贴近我的胸口,听着我的心跳。在极度的恐惧下,

这具身体的心跳快得像要爆炸,完全符合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该有的生理反应。终于,

他眼中的怀疑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烦躁和怜悯。「废物。」他松开我,

低声骂了一句,但语气已经缓和了下来,「看你这点出息。我早就跟你说过,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个女警察而已,能翻出什么浪?」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这几天你哪儿也别去,就待在家里。等项目进入下一个阶段,

我们就离开这里,去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他以为他安抚了我。但我却从他刚刚的话里,

捕捉到了更深层的恐惧。他在害怕。他害怕陈婧,害怕警察的调查会打乱他的计划。这说明,

我的冒险是值得的。陈婧,这个敏锐的女警官,已经成了他眼中的一根刺。而我,要做的,

就是让这根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5】接下来的日子,顾言对我看得更紧了。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就连去公司,也要把我带在身边。美其名曰「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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