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爸新找的保姆?”
他开口,声音清脆,话却不怎么中听。
我笑了笑:“不是保姆,是你后妈。”
他嗤笑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我面前。
他比我想象中要高一些,仰着头,眼神里满是挑衅。
“上一个也这么说,她待了三个月。”
“上上一个,两个月。”
“你呢?准备待多久?”
我蹲下来,与他平视:“待到你上大学吧,大概。”
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
我伸出手,想摸摸他的头。
他猛地后退一步,满脸警惕。
“别碰我!”
我收回手,也不生气:“行,那你自己玩,我收拾东西。”
我自顾自地开始整理行李,把他当成空气。
身后,那道冰冷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
我把画具和几本珍藏版的画册小心翼翼地放进书房。
刚关上门,就听见客厅传来一声巨响。
我冲出去一看,我行李箱里的一瓶香水,被他拿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和香水洒了一地,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
他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我,脸上带着报复性的快意。
“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