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捐了一颗肾给我得了尿毒症的继妹,术后虚弱不堪。我爸却指着我鼻子骂,
说我趁机勒索,要求他把公司一半股份给我。我以为这已是极限,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继妹的手机,她在和朋友炫耀:「我姐那颗健康的肾,转手就卖了三百万。
」她明明知道那是我的肾,还这么做。更诡异的是,她的聊天记录里,
赫然还有一句:「反正她那颗本来也是我妈当年给她换的。」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文:***效力过去,刀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费力地睁开眼,
惨白的天花板在视野里摇晃。「林晚,你醒了?」我爸林建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转过头,
想对他笑一笑,告诉他我没事。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从我头顶浇到脚底。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股份的事,是想逼死**妹吗?」他满脸怒容,
眼神里全是厌恶和不耐,仿佛我不是他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儿,
而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愣住了,虚弱地开口:「爸,你说什么?」「还装?」
林建业的音量陡然拔高,「你妈都告诉我了,你手术前逼她签协议,
要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不然就不捐肾!林晚,我怎么养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我妈?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五岁时就病逝了。他口中的「我妈」,是我的继母,柳晴。
我为继妹江念捐肾,九死一生,换来的却是亲生父亲的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和栽赃。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我喘不过气。「我没有……」我的声音干涩沙哑,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力气。林建业却直接打断我:「够了!公司你一分都别想!好好躺着,
别再作妖!」他摔门而去,病房里瞬间恢复死寂。我躺在床上,伤口在疼,心更疼。几天后,
我能下地走路了,便想去看看继妹江念。她住的是顶层VIP病房,我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她和朋友的说笑声,精神十足,一点也不像刚做完大手术的人。
我推门的手顿住了。只听江念用一种炫耀的语气说道:「什么换肾啊,我身体好着呢,
根本不用换。我妈就是借这个由头,把我姐那颗健康的肾弄出来而已。」
朋友惊呼:「那你姐的肾呢?」江念得意地笑了起来:「转手就卖了三百万,
正好够我买那辆新出的帕拉梅拉。」轰的一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说什么?
我的肾……被她卖了?我浑身发冷,血液都像是凝固了。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
不是妹妹的健康,而是她的一辆跑车?我以为这已是人性的极限。
直到我听见江念接下来说的那句话。「反正她那颗本来也是我妈当年给她换的,
现在物归原主罢了。」「物归原主?」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病房的门。
江念和她的朋友被吓了一跳,看到是我,江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立刻又换上了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姐,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我了。」她娇嗔着,
仿佛刚才那番恶毒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我死死地盯着她,一步步走过去,
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江念,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肾是妈给我换的?
」江念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玩着手机:「就是字面意思啊。你小时候得过一次肾衰竭,
快死了,是我妈好心给你找了***,救了你的命。现在我需要,你还回来,不是天经地义吗?
」肾衰竭?我怎么不记得?我的记忆里,童年虽然因为失去母亲而有些灰暗,
但身体一直很好,连感冒都很少有。「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得过什么肾衰竭!」「哟,忘了?
还是不敢承认?」江念冷笑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大概是你十岁那年吧,发高烧,
上吐下泻,被送到医院,医生说你肾功能急剧衰竭,再不换肾就没命了。我妈跑断了腿,
才从一个远房亲戚那给你求来一颗肾。怎么,现在长大了,就不认账了?」
她的描述有鼻子有眼,连时间都说得清清楚楚。可我脑子里却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
我只记得十岁那年,我确实生过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很久。但当时所有人都告诉我,
我得的是急性肠胃炎。难道……他们从那个时候就开始骗我了?
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天灵盖。「那颗肾……你们卖了三百万?」我艰涩地问出这个问题。
「对啊。」江念答得理所当然,「那人出价高,反正我也用不上,不卖白不卖。姐,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那三百万,我分你三十万,够你买不少漂亮衣服了。」
她用施舍的语气说着,仿佛是在对我天大的恩赐。
我看着她那张和我继母柳晴有七分相似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我失去了一颗肾,
换来三十万的「封口费」。而他们,
从头到尾都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取用、买卖器官的容器。「江念。」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会后悔的。」「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她笑得花枝乱颤,「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不是我妈,你早就死了。现在用你一颗肾换我一辆车,是你该还的。哦对了,爸说了,
让你别再痴心妄想公司的股份,那都是要留给我未来当嫁妆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在我本就鲜血淋漓的心上再捅一刀。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回到我的普通病房,我立刻给我童年时最好的朋友陈旭打了电话。
他现在是市一院的主治医生。「阿旭,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十岁时的病历?就在市一院。」
电话那头的陈旭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好,怎么突然想查这个?」「我怀疑,
我被人骗了整整十五年。」陈旭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给了我回复。「晚晚,查到了。
你十岁那年的住院记录,诊断是急性肾功能衰竭,并且……」陈旭的声音顿了顿,
带着一丝凝重,「记录显示,你做过右肾移植手术。」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亲耳听到这个事实,我的心脏还是狠狠地沉了下去。「手术记录能查到吗?还有,
***来自哪里?」我追问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陈旭说,「手术记录非常简略,
主刀医生叫张德海,五年前已经退休出国了。至于***,档案里只写了『亲属捐赠』,
没有写明具体是谁。」亲属捐赠?我的亲生母亲早已去世,林建业和我血型不符。
难道真的是柳晴口中那个不知名的「远房亲戚」?「晚晚,你到底在查什么?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旭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我深吸一口气,将我捐肾、江念卖肾,
以及她说我体内的肾本就是她妈妈给我换的这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简直是畜生!」陈旭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晚晚,
你别怕。这件事我帮你查到底!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庭纠纷了,
这是犯罪!」挂了电话,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柳晴说,是她救了我。
可如果她真的那么好心,为什么要在十五年后,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把我「救命」
的肾再取走,卖掉?这不合逻辑。除非,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决定去找柳晴,当面问清楚。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那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
柳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悠闲地敷着面膜,指挥佣人打扫卫生。看到我,
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地问:「不在医院好好待着,跑回来干什么?」
「我来问你一件事。」我走到她面前,开门见山,「我十岁那年,到底得了什么病?」
柳晴敷面膜的动作一顿,随即摘下面膜,露出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她看着我,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怎么,江念都告诉你了?」她承认了。「你既然知道了,
又何必再来问我?」她轻描淡写地说,「林晚,做人要懂得感恩。当年如果不是我,
你连命都没有了。」「感恩?」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感恩你们把我当成一个备用血库和器官库吗?感恩你们取走我的肾去卖钱吗?」
「话不能这么说。」柳晴慢条斯理地擦着手,「那颗肾,本来就是我们家的。
现在只是拿回来而已。至于卖掉……那是为了补偿我当年为了救你付出的心血和金钱,
有什么不对?」她的歪理邪说让我怒火中烧。「你的意思是,我这条命,
就是你们家的一笔投资?」「可以这么理解。」柳"晴笑得云淡风轻,「现在,
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了。」我盯着她那张虚伪的脸,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当年的***,到底是谁?」柳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个远房亲戚,你不用知道。」
「是吗?」我逼近一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根本没有什么远房亲戚。
当年的那颗肾,是你的,或者你亲戚的。而我那颗被换掉的、健康的肾,
给了真正需要换肾的人,对不对?」柳晴的脸色终于变了。「你……你胡说什么!」
柳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厉声呵斥道,「林晚,
我看你是手术把脑子给弄坏了!被害妄想症吗?我告诉你,当年就是你肾衰竭,我好心救你!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让你爸把你赶出家门!」她的反应,恰恰印证了我的猜测。
如果一切真如她所说,她应该是理直气壮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色厉内荏。「赶出家门?」
我冷笑,「这个家,我早就待够了。柳晴,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查出真相,否则,
我们法庭上见。」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我必须找到证据。
陈旭说主刀医生张德海退休出国了,这条线索暂时断了。那么,突破口就在当年的「***」
上。柳晴说是她的远房亲戚。我开始疯狂地回忆十岁生病前后的所有细节。那段时间,
柳晴确实经常带着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男孩来家里。柳晴说那是她乡下姐姐的儿子,叫李浩,
来城里看病的。那个男孩比我大几岁,脸色总是蜡黄的,看起来很虚弱。
他和我一起住了大概半个月,然后就和我差不多同一时间「病」倒了。再后来,我「病愈」
出院,就再也没见过他。柳to晴说他病好了,回老家了。
难道……我立刻让陈旭帮我查一个叫「李浩」的人,十五年前,大概十二三岁的年纪,
是否有过肾脏相关的就医记录。与此同时,我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
我需要一样东西——江念的DNA。我找了个借口,
约了江念最爱去的那家美甲店的相熟**,高价买通了她,让她在给江念做护理的时候,
偷偷保留下她用过的棉签和剪下的指甲。拿到东西后,我立刻送到了陈旭所在的医院,
让他帮忙做一份DNA鉴定。我要比对的,不是我和她,而是她和一份特殊的「样本」。
我告诉陈旭:「阿旭,帮我联系一下,我想做一个我体内肾脏组织的活检,提取DNA。」
陈旭大惊失色:「晚晚你疯了!你刚做完手术,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再次穿刺!」
「我必须这么做。」我的眼神无比坚定,「这是唯一的办法。我要知道,
我身体里这颗被他们换上的肾,到底是谁的!」陈旭看着我,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
不查清楚真相,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在陈旭的帮助下,我秘密做了肾脏穿刺活检。
过程很痛苦,但我咬牙忍住了。几天后,两份报告同时放在了我的面前。第一份,
是关于李浩的。陈旭查到,十五年前,一个叫李浩的男孩,因为尿毒症晚期,
在市一院接受了肾脏移植手术。手术日期,和我「急性肠胃炎」住院的日期,只差三天。
而他的***信息,同样是「亲属捐赠」。第二份,是DNA比对报告。
陈旭指着报告上的数据,脸色凝重到了极点。「晚晚,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体内那颗肾脏的DNA,和江念的DNA,存在明确的亲缘关系。」「根据比对结果,
这颗肾,极大概率来自于江念的某个近亲。」我看着报告,手指冰凉。真相,
像一把锋利的剑,剥开了所有伪装,露出了血淋淋的内里。根本不是我得了肾衰竭。是江念!
是江念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而柳晴,为了救她的亲生女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她和林建业合谋,以我生病为由,将我骗进医院,取走了我一颗健康的肾,移植给了江念!
而那个所谓的「远房亲戚」的肾,则被移植到了我的身体里,让我继续「健康」地活着,
成为他们随时可以再次取用的「备用零件」!我就是她们母女的移动器官库!
愤怒和恶心让我几欲作呕。我紧紧攥着那份DNA报告,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林建业,柳晴,
江念。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他们是魔鬼。我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但光有这份报告还不够。
这只能证明我体内的肾和江念有亲缘关系,并不能直接证明他们当年强摘了我的肾。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或者,让他们亲口承认。我拿着报告,再次回了家。这一次,
林建业也在。他正和柳晴、江念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丰盛的菜肴,
昂贵的红酒,衬得我这个刚失去一颗肾的人,像个格格不入的笑话。我走过去,
将那份DNA报告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林建业,柳晴,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餐桌上的笑声戛然而止。林建业皱起眉,拿起报告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柳晴也凑过去看,随即尖叫起来:「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我怎么会有?」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还想问问你们,为什么我的身体里,
会有一颗和江念有血缘关系的肾?你们不是说,那是什么远房亲戚的吗?」「这……这……」
柳晴语无伦次,眼神躲闪。林建业猛地一拍桌子,试图用愤怒来掩盖心虚:「林晚!
你又在发什么疯!你从哪里搞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污蔑我们?」「污蔑?」
我扬起另一份文件,「这里还有一份十五年前的就诊记录,一个叫李浩的男孩,
因为尿毒症换了肾。而江念你,当年也同样被诊断为尿毒症,对不对?」我说的是「李浩」,
但喊的是「江念」。因为我知道,当年的李浩,只是他们放出的烟雾弹。真正换肾的,
是江念!江念的脸「唰」地一下白了,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柳晴见状,
知道再也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没错!」她站起来,指着我,声音尖利,
「当年就是念念得了尿毒症!医生说必须换肾!你爸的血型不符,我的身体又不好,只有你!
只有你的肾最匹配!」「所以,你们就骗我,把我推进手术室,拿走了我的肾?」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那又怎么样?」柳晴理直气壮,「你是她姐姐!
你救她不是应该的吗?我们好吃好喝地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让你贡献一颗肾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