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朝沈玉妍走过来，笑意盈盈地将相机拿给她看。

“玉妍，你看，这是晨远送我的新相机。”姜明姗说着压低了声音，“他说啊，想记录下所有我们的美好时光，等我们老了再一起看呢。”

姜明姗的惺惺作态让沈玉妍觉得可笑，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这话刺痛。

怔然间，她想起上辈子，自己和宋晨远一张合照都没有。

就连结婚照，都没有拍过。

思绪惊起，又沉然落下，沈玉妍笑起来：“这样啊，那挺好的。”

上辈子，她和宋晨远本也没有什么美好时光。

这辈子，她和他也很快就要到头了。

沈玉妍没急着回家，在排练房加训到九点。

走到门口，才发现舞鞋没拿，沈玉妍又折返回去。

没想到听见了姜明姗的声音。

“哎呀，晨远，让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然后是宋晨远沉稳低沉的声音：“有什么关系，让她们说，我不在乎。”

屋里那一盏暖黄的灯晕开了黑暗，也将两人的身影印到墙上。

沈玉妍上前一步，看见宋晨远单膝跪在姜明姗面前，正替她换着鞋，温柔又认真。

灯光暖黄，两人圆满。

这一瞬，好像只有沈玉妍的世界漏失了一拍。

沈玉妍下意识后退一步，年久失修的地板吱嘎一声。

两人朝她看来。

沈玉妍这一刻说不清是尴尬更多还是苦涩更多。

宋晨远愣了一下，立即站起身来。

姜明姗故作惊讶地捂起嘴：“玉妍，你也在啊！”

沈玉妍强行收敛了情绪，点点头：“加训了一下，你们聊。”

没有哭闹，也没有激烈的情绪，但她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声音，仍透露出了脆弱。

宋晨远心里怪异的感觉一晃而过。

沈玉妍没等两人反应，转身就走。

宋晨远下意识想跟出去，又被姜明姗给拽住。

“晨远，太晚了，你送我回家吧。”

宋晨远回过神，点了点头。

……

沈玉妍独自回了家，洗好澡的时候，宋晨远才从外面回来。

沈玉妍自顾自铺着被褥，谁知却听到宋晨远一句破天荒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