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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楚家将军府的朱红大门染得愈发刺眼。楚云歌策马立于府外,

战甲上还沾着北疆沙场的风尘与血色。三天前,她刚率部击溃北齐十万铁骑,

为大雍王朝守住了北境国门,本以为等待她的是加官进爵的荣耀,是父亲赞许的目光,

是家中温暖的灯火。可此刻,府门紧闭,门前值守的卫兵不见踪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焦糊味,让她心头猛地一沉。“**,不对劲!

”贴身副将阿烈勒马靠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楚云歌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不安,提缰上前,伸手拍向府门。

“哐哐——”沉闷的拍门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却无人应答。她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

猛地拔出腰间佩剑,用力劈向门锁。“咔嚓”一声,门锁断裂,沉重的大门缓缓向内打开。

眼前的景象,让楚云歌如遭雷击,瞬间呆立当场。府内已是一片狼藉,

往日繁华的庭院如今断壁残垣,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家什和……血迹。

空气中的焦糊味愈发浓重,源头是后院那冲天的火光,火舌***着房屋的梁柱,

将半个天空都映得通红。“父亲!母亲!”楚云歌撕心裂肺地呼喊着,

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嘶哑。她翻身下马,疯了一般冲向火场。

阿烈和随行的亲兵们也纷纷下马,紧随其后。穿过前院,绕过中庭,越靠近后院,

景象越是凄惨。仆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身上还带着未熄灭的火星。

楚云歌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最敬爱的父亲,

楚家的顶梁柱,大雍的镇国将军楚天河,此刻正倒在火场边缘,身上穿着的朝服被鲜血浸透,

胸口一个狰狞的剑伤,早已没了气息。不远处,是她温柔贤淑的母亲,同样面色苍白,

没了生息。“不——!”楚云歌跪倒在地,将父亲冰冷的身体紧紧抱在怀中,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烟尘,肆意流淌。“是谁?到底是谁干的?!”阿烈红着眼眶,

声音哽咽:“**,看这伤口,是宫廷禁卫的佩剑……”宫廷禁卫?楚云歌猛地抬头,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被滔天的恨意所取代。她想起了三天前,

皇帝赵君耀在朝堂上的嘉奖,想起了他看向自己时那看似温和却深不可测的眼神,

想起了堂妹楚澜依那掩不住的嫉妒与怨毒。“赵君耀!楚澜依!”楚云歌咬牙切齿,

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两个名字,声音里充满了毁天灭地的仇恨,“我楚云歌对天起誓,

若不将你们碎尸万段,誓不为人!”就在这时,一队身着黑色甲胄的士兵从暗处涌出,

将楚云歌和残存的亲兵们团团围住。为首的将领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圣旨:“楚云歌拥兵自重,

意图谋反,现已查实,罪证确凿。奉陛下旨意,楚家满门抄斩,楚云歌就地格杀!”“谋反?

!”楚云歌怒极反笑,“赵君耀!你好狠的心!我楚家为大雍出生入死,

你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多说无益,动手!”将领一声令下,

黑甲士兵们挥舞着兵器,冲杀过来。楚云歌眼中血丝密布,她将父亲的身体轻轻放下,

站起身,抽出腰间佩剑。“阿烈,带兄弟们突围!活下去!”“**,我们跟你一起!

”阿烈怒吼道。“这是命令!”楚云歌厉声喝道,随即率先冲入敌阵。

她的剑法本就凌厉,此刻在仇恨的加持下,更是如入无人之境,每一剑挥出,

都带着一片血花。然而,对方人多势众,且早有准备。楚云歌和亲兵们奋力拼杀,

却还是渐渐不支。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楚云歌心如刀绞。她知道,

今日怕是难以幸免了。“**,快走!”阿烈用身体挡住致命一击,

将楚云歌推向后方的密道,“这是老将军早就准备好的,快!”楚云歌看着阿烈倒在血泊中,

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知道,自己不能死,她要活下去,为楚家满门,为死去的兄弟,

为自己,复仇!她强忍悲痛,转身冲进密道,身后的火光和喊杀声渐渐远去。不知跑了多久,

楚云歌终于从密道的另一端钻出,来到了城外的山林中。她精疲力尽,瘫倒在地,

望着远方将军府方向那冲天的火光,无声地落泪。就在这时,

一个身着南疆服饰的神秘女子出现在她面前。“你是楚云歌?

”楚云歌警惕地抬头:“你是谁?”神秘女子微微一笑:“我是南疆圣女,我可以帮你复仇。

”“帮我?”楚云歌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黯淡下去,“我现在一无所有,

你能帮我什么?”“我可以给你一张新的脸,一张足以让帝王沉迷的脸。

”南疆圣女伸出手,掌心躺着一瓶泛着诡异红光的药液,“但你要付出代价,这药液泡浴,

滋味如同百万白蚁啃咬肌肤,你可承受得住?”楚云歌看着那瓶药液,

又想到赵君耀和楚澜依的嘴脸,眼中的恨意再次燃烧起来。她猛地抓住南疆圣女的手,

坚定地说:“我承受得住!只要能让我复仇,别说白蚁啃咬,就算是下地狱,我也去!

”南疆圣女满意地点点头:“好,跟我来。”接下来的四十九天,是楚云歌毕生难忘的酷刑。

她被安置在一处隐蔽的山洞中,每日浸泡在那瓶红色药液里。刚开始,

只是皮肤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可很快,痒意就变成了剧痛,

仿佛有无数只白蚁在啃咬她的肌肤,深入骨髓。她痛得浑身抽搐,冷汗浸湿了每一寸肌肤,

数次痛晕过去,又被冷水泼醒。南疆圣女每日都会来看她,给她喂下一些不知名的草药,

维持她的生命,也让她保持清醒,感受这极致的痛苦。“坚持住,楚云歌,

想想你的血海深仇,想想你死去的亲人!”每当她快要支撑不住时,

南疆圣女的声音就会在她耳边响起,让她重新燃起斗志。她想起父亲临死前的眼神,

想起母亲温柔的笑容,想起阿烈和兄弟们倒下的身影,想起赵君耀和楚澜依的得意与残忍。

这些画面支撑着她,让她在无边的痛苦中,硬生生挺了过来。第四十九日,

当楚云歌从药液中走出时,她已经脱胎换骨。原本英气的脸庞,变得柔和而绝美,

肌肤白皙得仿佛透明,眉眼精致如画,一颦一笑都带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肌肤细腻光滑,仿佛从未经历过沙场的磨砺。“你成功了。

”南疆圣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叹,“从今往后,世上再无楚云歌,只有连玉衡。

”连玉衡?楚云歌,不,连玉衡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冰冷而坚定。“赵君耀,

楚澜依,你们等着。”她轻声说道,声音清冷,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连玉衡回来了,这一次,我要你们用鲜血,来偿还你们欠下的所有债!

”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那是南疆圣女为她准备的一袭粉色长裙,华贵而美丽。她走出山洞,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绝世的容颜,也映照出她眼底深处,那不灭的复仇之火。

京城的风,似乎都带着脂粉香气。“听说了吗?那海昏侯府的连玉衡,

可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美人’,天生异香,美得跟天仙似的!”“可不是嘛,

我昨天在城南见过她的马车,就那么远远一瞥,魂都快被勾走了!

皇上这次可真是得了个宝贝!”“你们说,她入宫后,能压过贵妃娘娘吗?”这样的议论,

在京城的茶馆、市集、甚至深宅大院里,无处不在。连玉衡的艳名,像长了翅膀一样,

短短几日便传遍了每一个角落。人们都在好奇,这位被皇帝亲自下旨接入宫的美人,

究竟有何等风姿。而这一切的中心,连玉衡,正端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内。车帘紧闭,

隔绝了外界的窥探,却隔不断那若有似无、清冽甜美的异香。她穿着一身粉色的罗裙,

裙摆上绣着细碎的桃花,手中拿着一柄象牙团扇,轻轻摇曳着。没有人知道,

这具绝美躯壳下,是楚云歌那颗浴血复仇的心。她闭目靠在软垫上,

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将军府被焚的那一夜,父亲母亲的惨死,

阿烈和兄弟们的牺牲……这些画面像烙铁一样,烫得她心口生疼。“**,快到宫门了。

”侍女青黛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连玉衡缓缓睁开眼,

眸中是与这张绝美面容不符的冷冽与锐利。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波澜。“知道了。”马车缓缓前行,

即将驶入那座囚禁了无数女子青春与梦想的牢笼。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

夹杂着孩童般的哭喊:“别打了……别打小景……小景不是故意的……”马车猛地一震,

停了下来。青黛再次撩开车帘:“**,前面有人冲撞了仪仗,是北齐的质子萧景翊。

”萧景翊……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入了连玉衡的心湖。她掀开一条车帘缝隙,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洗得发白的浅***锦袍的少年,正蜷缩在地上,被几个侍卫围着推搡。

他的头发散乱,脸上沾满了泥土,看起来狼狈不堪。听到那哭喊,连玉衡的心猛地一缩。

那声音,那姿态,分明是他!那个昔日在北齐皇宫里,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小王爷萧景翊!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说要“永远保护澜依妹妹”的少年,

怎么会沦为任人欺凌的痴傻质子?记忆的碎片瞬间涌现——那年她随父亲出使北齐,

在***的荷花池边,她不慎落水,是萧景翊第一个跳下来救她,

自己却被池底的碎石划伤了手臂,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他还笑着对她说:“澜依妹妹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可眼前的萧景翊,

却只是抱着头,反复念叨着“别打小景”,眼神呆滞,全然没有了当年的影子。

“真是个傻子,也不知道北齐怎么会派这么个废物来当质子。”一个侍卫的嘲讽声传来。

连玉衡的指尖微微颤抖,心中疑窦丛生。他是真的傻了,还是……在伪装?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少年嚣张的喝骂:“怎么回事?敢拦我姐姐的车驾?

活得不耐烦了吗?”连玉衡的眉头瞬间皱起——是楚澜依的弟弟,楚明轩。

楚明轩穿着一身华美的锦袍,骑着高头大马,来到近前。他看到地上的萧景翊,

不仅没有丝毫怜悯,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恶意的戏谑。“哟,这不是北齐的傻质子吗?

”他翻身下马,走到萧景翊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后背,“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连路都走不好,还当什么质子?不如滚回北齐喂狗算了!”萧景翊被踢得一个趔趄,

却只是把头埋得更低,哭声也变得断断续续。连玉衡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总觉得,萧景翊刚才在被楚明轩踢中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快的锐利,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楚明轩骂够了,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马车,

他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里面的就是那个什么天下第一美人连玉衡吧?别躲在里面了,

快出来给本公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美!”青黛脸色一沉,刚想开口,

却被连玉衡轻轻按住了手。连玉衡缓缓放下车帘,声音透过帘布传了出来,

清冷而平静:“我乃奉诏入宫伺候皇上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意窥探的。

楚小公子还是管好自己的言行,免得将来祸及家人。”楚明轩没想到连玉衡如此不给面子,

顿时恼羞成怒:“你敢骂我?你不过是个靠脸入宫的玩物,也敢在我面前摆架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一阵威严的女声传来:“明轩,不得无礼。

”只见一群宫人簇拥着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走来,正是楚澜依。

她今日穿着一身白色绣金的宫装,头上戴着精美的金步摇,面容与连玉衡有几分相似,

却多了几分凌厉的骄纵。楚澜依走到马车前,目光落在紧闭的车帘上,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连妹妹好大的架子,入宫第一天,就敢让皇上等你吗?

”连玉衡知道,真正的交锋,现在才开始。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掀开了车帘。

当那张绝世的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她的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一双杏眼清澈却又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唇色如樱,微微抿着,带着一丝疏离的美感。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天然的异香,更是让人闻之欲醉。楚澜依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不得不承认,连玉衡的美貌,确实是她望尘莫及的。“姐姐安好。”连玉衡微微屈膝,

行了一个礼,语气不卑不亢。“不敢当妹妹的礼。”楚澜依皮笑肉不笑地说,

“妹妹刚入宫,怕是还不懂宫里的规矩。按规矩,你见了我,是要行全礼的。”“哦?

”连玉衡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楚澜依,“姐姐说的是哪条规矩?我只知道,入宫之人,

需以皇上为尊。不知姐姐的地位,比皇上还高吗?”这句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楚澜依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连玉衡如此伶牙俐齿,竟当众让她下不来台。

“你……”楚澜依气得手指发抖,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众人皆是一凛,连忙跪伏在地。

连玉衡也随着众人跪下,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赵君耀,我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她知道,从踏入宫门的这一刻起,她的复仇之路,就正式开始了。而那个看似痴傻的萧景翊,

还有眼前这个充满敌意的楚澜依,都将是她复仇之路上,无法回避的存在。马车重新启动,

朝着皇宫深处驶去。连玉衡坐在车内,闭上了眼睛。但她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

正从某个角落,静静地注视着她。那目光,时而呆滞,时而锐利,像极了那个她认识的,

又似乎完全陌生的萧景翊。未央宫的宫灯次第亮起,将庭院里新栽的玉兰树映得影影绰绰。

连玉衡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青黛为她卸下头上的金步摇。铜镜里映出的那张脸,

绝美得如同画中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美丽的皮囊下,是怎样一颗浴血复仇的心。

“**,陛下今晚又翻了您的牌子。”青黛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贵妃娘娘那边……怕是又要生事了。”连玉衡淡淡“嗯”了一声,

目光落在铜镜中自己的脸上,眼神却飘向了窗外。自入宫以来,

她凭借着绝世的容貌和恰到好处的聪慧,迅速获得了赵君耀的青睐,几乎是夜夜承宠。

这固然让她离复仇的目标更近了一步,却也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尤其是楚澜依的敌意,

几乎是毫不掩饰。“知道了,你下去吧。”连玉衡挥了挥手,语气平静无波。

青黛躬身退下,房间里只剩下连玉衡一人。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翠微宫的方向。

那里灯火通明,想来楚澜依此刻正咬牙切齿地谋划着如何对付她吧。果然,不出两日,

便有了动静。那日,太后在慈宁宫设宴,宴请后宫妃嫔。连玉衡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

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刚一踏入宴会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赵君耀更是亲自起身,走到她身边,温柔地揽住她的腰,笑容满面地向太后介绍:“母后,

这是连玉衡,朕新纳的美人。”太后的目光在连玉衡脸上停留了片刻,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笑道:“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皇上如此喜爱。

”就在这时,楚澜依端着一杯酒,款款走来。她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宫装,头上戴着凤钗,

显得格外华贵。她走到连玉衡面前,笑容明艳,

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妹妹真是好福气,刚入宫不久,就得了皇上如此宠爱。

不像姐姐我,入宫三年,却始终不得皇上真心。”连玉衡微微屈膝,笑道:“姐姐说笑了,

皇上对姐姐的宠爱,妹妹可是看在眼里的。姐姐在宫中多年,经验丰富,

妹妹还要多向姐姐请教呢。”她的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也满是恭敬,

让楚澜依一时间竟找不到发作的由头。赵君耀见状,

更是满意地拍了拍连玉衡的手:“衡儿懂事,澜依你以后多教教她。

”楚澜依心中恨得牙痒痒,脸上却只能维持着笑容:“那是自然。”宴席进行到一半,

宫女端上了一道新的点心——莲花酥。楚澜依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笑着对连玉衡说:“妹妹,

这莲花酥是御膳房新做的,味道极好,你快尝尝。”说着,便拿起一块,递到连玉衡面前。

连玉衡心中警惕,她知道楚澜依绝不会这么好心。她正要找借口推辞,

却见赵君耀笑着说道:“衡儿,澜依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尝尝吧。”无奈之下,

连玉衡只能接过莲花酥。就在她即将入口之际,一只看似笨拙的手突然撞了过来,

将她手中的莲花酥打落在地。“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穿着浅***宫装的少年连声道歉,正是北齐质子萧景翊。

他此刻正一脸惊慌地看着地上的莲花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觉得这个北齐质子果然是个傻子。连玉衡却心中一凛,她注意到萧景翊刚才那一下,

看似无意,实则精准地打掉了她手中的点心。而且,她分明看到,在那瞬间,

萧景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绝非痴傻之人所有。

“小景不是故意的……”萧景翊低着头,小声地念叨着,仿佛被周围的笑声吓到了。

赵君耀也只是笑了笑,挥挥手让太监将地上的点心清理干净,并未在意。

连玉衡不动声色地看了萧景翊一眼,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到底想做什么?宴席结束后,

连玉衡回到未央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莲花酥,恐怕有问题。她叫来青黛,

让她悄悄去查一下,今日那道莲花酥的原料和**人。没过多久,青黛就回来了,

脸色有些凝重:“**,查清楚了。那莲花酥的馅料里,被人掺了少量的‘忘忧草’,

长期食用,会让人记忆力衰退,精神恍惚。而且,负责**这道点心的厨子,

昨天刚被调到了翠微宫当差。”果然是楚澜依!连玉衡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幸好有萧景翊那看似无意的一撞,否则她今日怕是要着了道。这个萧景翊,到底是敌是友?

接下来的几日,连玉衡开始更加留意萧景翊的动向。她发现,这个看似痴傻的质子,

总能在她遇到麻烦的时候“恰巧”出现。一次,她在***散步,

被几个楚澜依的心腹宫女故意刁难,说她踩坏了名贵的花草,要她赔偿。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时,萧景翊又“恰巧”出现了,他手里拿着一只捕蝶网,追着一只蝴蝶,

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宫女,将她手中的证据撞得稀碎。“对不起,对不起!

小景不是故意的!”他又开始道歉,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几个宫女气得不行,

却又拿这个傻子没办法,只能悻悻地离开。连玉衡看着萧景翊那看似天真的侧脸,

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她决定,要试探一下他。一日,连玉衡借口在***“偶遇”萧景翊,

她屏退左右,走到他面前,轻声说道:“萧公子,谢谢你。”萧景翊抬起头,

眼中满是茫然:“姐姐,你在跟小景说话吗?小景不认识你呀。”连玉衡微微一笑,蹲下身,

与他平视,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试探:“是吗?那你还记得三年前,

在北齐***的荷花池边,有个不小心落水的姑娘吗?

”萧景翊的眼神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变化,

随即又恢复了痴傻的模样:“荷花池……小景喜欢荷花,小景要去看荷花!”说着,

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连玉衡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果然是在伪装!就在这时,

一枚小小的石子从旁边的假山后飞了出来,落在连玉衡脚边。

上面用极小的字体写着两个字:“小心”。连玉衡心中一震,迅速捡起石子,环顾四周,

却早已不见人影。她知道,这是萧景翊留下的。看来,这个萧景翊,不仅不是敌人,

很可能还是可以争取的盟友。与此同时,楚澜依的阴谋再次升级。她买通了一个小太监,

让他在连玉衡的汤药里动手脚。幸好连玉衡早有防备,让青黛暗中查验,这才避免了中毒。

连玉衡决定,是时候反击了。她不能一直被动防守,她要主动出击,让楚澜依也尝尝苦头。

她开始留意楚澜依的把柄。很快,她就发现,楚澜依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暗中与外戚勾结,

挪用了宫中的一笔巨款,用于打点关系。连玉衡将这个消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

传递给了萧景翊。她知道,以萧景翊的能力,一定能将这件事闹大。果然,没过几日,

朝堂上就有人弹劾楚家外戚挪用公款,证据确凿。赵君耀震怒,下令彻查。

楚澜依虽然没有被直接牵连,但也因此受到了赵君耀的冷落,元气大伤。经此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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