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在刚刚喊出天价全场寂静的会场,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我甚至能感觉到身旁助理郑逸,嘴角极力压抑的弧度。
“我没丢人,”我语气平淡,对着手机陈述,“目标地块,已经按计划……”
“计划?”
周清也嗤笑一声打断我,声音尖利,
“你的计划就是带着五十万授权,信誓旦旦告诉我可以拍下,然后在那里像个鹌鹑一样缩着,最后喊个五千万的天价吗?
傅容庭,没有周家你算什么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还有脸接我电话?”
她的怒斥声透过话筒泄露出来,像无形的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微微侧头,余光瞥见郑逸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笑,一副看好戏的眼神望着我。
“周总,”我换了个称呼,声音冷了几分,“听你这意思,这个项目,从现在起不需要我负责了?”
话音刚落,一旁的郑逸像是终于等到了机会,阴阳怪气地插嘴:
“傅先生,您这话说的……
项目当然需要人负责,但未必是您啊!”
他凑近一步,声音不高,却确保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您刚才信誓旦旦要拿下地皮,可结果呢?
连最基本的资金都不到位,差点让公司错失良机!
要不是我帮你喊出五千万的拍价,加上周总运筹帷幄提前安排了后续资金,今天这脸就丢大了!”
他顿了顿,脸上是虚伪的惋惜:
“说起来,傅先生,从这项目谈成开始,您出过什么力吗?
不过是仗着周总丈夫的身份,挂个名头罢了!
说句不好听的,您除了吃软饭,还会什么?”
“废物”两个字他没有明说,眼底却满是鄙夷。
霎时间,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