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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和沈知言的婚礼,没有交换戒指的环节,而是交换合约。红毯尽头,

我未来的婆婆凌华女士,穿着一身高定香槟色套装,气质凛然地站在那里。她不像个婆婆,

更像个即将收购我这家“小公司”的董事长。司仪还在**澎湃地念着“从此风雨同舟,

不离不弃”,凌华已经示意助理递上了两份烫金封皮的文件。她看向我,眼神平静无波,

像在审阅一份季度财报。“乔晚,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合约,一式两份。签了它,

你就是沈家的媳妇。”宾客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接过文件,

翻开了第一页。《婆媳关系权责界定协议书》。内容细致到令人发指。

“第一条:婚后双方无赡养与被赡养义务,凌华女士放弃对儿媳乔晚的传统孝道要求,

乔晚亦无需承担凌华女士的养老责任,所有开销由凌华女士个人资产及儿子沈知言承担。

”“第二条:财务独立。乔晚婚后个人收入归个人所有,无需上报或上交。

家庭共同开支由沈知言全权负责。凌华女士不得以任何理由要求乔晚动用个人财产补贴家用。

”“第七条:界限分明。未经乔晚允许,凌华女士不得进入主卧。未经凌华女士允许,

乔晚不得随意进出其书房。保持一碗汤的距离,即物理距离不小于二十米。”……洋洋洒洒,

一共三十六条,每一条都像用冰冷的刻度尺精准丈量过,

把传统婆媳关系里所有可能产生矛盾的模糊地带,全部切割得一干二净。沈知言在我身边,

急得额头冒汗,他压低声音说:“晚晚,我妈她就是这个风格,你别往心里去……”我笑了。

往心里去?我简直要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刁难,这分明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婆媳关系解决方案!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利落地签下我的名字:乔晚。然后,我抬起头,迎上凌华审视的目光,

从我的手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同样递给她。“凌女士,这是我拟的附加条款,您也看看。

”这下,连凌华都愣住了。沈知言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宾客席更是爆发出压抑不住的议论声。凌华接过我的文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协议书补充条款》。“第一条:关于称谓。

鉴于凌华女士与乔晚并无血缘关系,且双方为独立平等个体。在日常生活中,

乔晚可称呼凌华女士为‘凌董’或‘凌女士’,在需要体现家庭关系的公共场合,

可使用‘妈妈’,但该称谓仅为角色扮演,不具备情感约束力。”“第二条:关于催生。

凌华女士不得以任何形式明示或暗示催促生育,

不得以‘为沈家传宗接代’等理由对乔晚施加压力。生育权完全归属于乔晚个人意愿。

”“第三条:关于‘双标’现象的界定与处罚。

若凌华女士对儿子沈知言和儿媳乔晚出现明显双重标准行为,例如‘我儿子累了需要休息,

儿媳妇就该多干活’,乔晚有权提出**。**有效后,

沈知言需承担接下来一周的全部家务作为补偿。”……我写的条款不多,一共十条,

但每一条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刺向了传统婆媳矛盾最核心的痛点。凌华的脸色,

从最初的诧异,慢慢变得凝重,最后,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抬头看我,

那眼神不再是审视,而是带上了一丝……欣赏?“很好。”她言简意赅,拿起笔,

在我的补充条款上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她将两份合约都递给助理,然后转向司仪,

语气恢复了平静:“可以继续了。”司仪这才如梦方醒,结结巴巴地走完了流程。婚宴上,

凌华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沈知言紧张地护在我身前。凌华无视他,只是看着我,

淡淡地说:“乔晚,合约签了,就代表游戏开始。规则之内,我不会让你。规则之外,

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我举起杯,和她轻轻一碰,杯中香槟的泡沫嘶嘶作响。“凌董,

合作愉快。希望我们,都能成为优秀的‘合约精神’践行者。”那晚,新婚夜。

沈知言抱着我,一脸的心有余悸:“老婆,你今天吓死我了,你居然敢跟我妈当场叫板,

还拿出附加条款!”我捏着他的脸,笑得像只狐狸:“怎么?你妈是董事长,

她能用商业规则定义家庭关系,我就不能用法律精神捍卫个人权益?这叫‘在商言商’。

”沈知言苦着脸:“可这是过日子啊。”“错。”我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沈知言,

这才是过日子的开始。一份摆在明面上的合约,远比藏在心里的无数根刺要可爱得多。

你妈是个聪明人,她用这种方式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也给了我一个选择。她想看看,

她那个只会傻乎乎爱着你的儿子,到底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队友。”而我,

用我的方式告诉她。我,乔晚,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做队友,可以。但想让我做下属,

门都没有。这场婚姻,或者说,这场合作,才刚刚拉开序幕。2婚后的生活,

严格按照合约进行。我和沈知言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凌华住在郊区的别墅,

完美符合“一碗汤的距离”。每周六上午十点,我准时开车去别墅。十点整,我按响门铃。

凌华的管家会准时开门。“少夫人,夫人正在茶室等您。

”我会在茶室和凌华喝一个小时的茶,聊一些毫无营养但绝对安全的话题。

天气、艺术展、最近哪个牌子出了新款。十一点,她会留我吃午饭。午饭是标准的三菜一汤,

分餐制,精致得像法餐。十二点半,我准时告辞。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沈知言说我们这不像婆媳,像两个国家的外交官在进行每周例行会晤。第一次会晤,

凌华给我展示了她新拍的一块翡翠,通体翠绿,价值不菲。她说:“女人啊,

还是要有件像样的东西压得住场面。”我微笑着点头,从包里拿出我的笔记本电脑,

打开了我上个月刚拿下的一个项目的PPT。“凌董说得对。不过比起戴在手上的安全感,

我更喜欢这种掌握在手里的。这个项目,帮我的公司拿到了三千万的A轮融资。

”凌华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第二次会晤,她带我参观她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名贵的兰花,

每一株都价值连城。“养花和做人一样,得有耐心,慢慢来。”她一边修剪花枝一边说。

我指着花园角落里一小块被开垦出来的菜地,上面种着几颗孤零零的西红柿。“凌董,

您这块地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我吧?租金我按市价付。

”凌华的剪刀顿住了:“你要这块地做什么?”“种菜啊。”我理所当然地说,

“合约第二十七条规定,家庭食材采购由沈知言负责,但我个人比较喜欢有烟火气的生活。

自己种的菜,吃着放心。”凌华沉默了半晌,最后说:“地不用租金,但种出来的菜,

我要一半。”“成交。”于是,每周六的例行会晤,就从喝茶赏花,

变成了我穿着工装裤在菜地里松土施肥,凌华穿着高定套装坐在旁边优雅地喝着咖啡,

时不时指点江山。“乔晚,你那条黄瓜该搭架子了。”“番茄的侧芽要及时打掉,

不然营养跟不上。”“你是不是又忘了浇水?你看那几棵小青菜,叶子都蔫了!

”我满头大汗地抬头,看着她那副“监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凌董,

附加条款第五条,‘精神干预’!您现在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种植体验,

属于变相施压!”凌华放下咖啡杯,慢悠悠地走过来,拿起一把小锄头,在我旁边蹲下,

动作生疏地开始除草。“我这不是干预,是‘技术指导’。作为这片土地的‘股东’,

我有权保证我的投资回报率。”阳光下,她名贵的套装和手里的锄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我看着她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瞪了我一眼:“笑什么?没见过董事长下地干活?

”“见过。”我笑得更厉害了,“不过一般是在电视上的农业频道。”那天,我们俩,

一个身价百亿的董事长,一个初创公司的CEO,就像两个最普通的农妇,在花园的角落里,

为了一片小小的菜地,斗智斗勇,汗流浃背。沈知言来接我的时候,

看到我们俩灰头土脸的样子,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妈?晚晚?

你们这是……被外星人绑架去挖矿了?”凌华恢复了她董事长的派头,拍了拍手上的土,

淡淡地说:“这是我和乔晚的‘农业合作项目’。知言,从下周开始,

你负责给我们送有机肥过来。

”沈知言:“……”日子就在这种奇特的“合作”和“对抗”中一天天过去。我以为,

我和凌华就会以这种“最佳损友”兼“商业伙伴”的模式,一直相处下去。

直到沈知言的公司出事了。那是一个毫无征兆的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

沈知言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和绝望。“晚晚,完了,全完了。

”他的公司,因为一个核心合作方的突然撤资和恶意做空,资金链一夜断裂,股价暴跌,

濒临破产。而那个核心合作方,姓秦。秦氏集团,凌华多年的死对头。很显然,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商业狙击,目标不是沈知言,而是他背后的凌华。

我赶到沈知言公司的时候,那里已经乱成一团。员工们人心惶惶,债主们堵在门口,

记者们的闪光灯几乎要晃瞎人的眼。沈知言坐在办公室里,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银行的***到期了,明天还不上,公司就要被强制清算了。”他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差多少?”“三个亿。”三个亿,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立刻打电话给凌华,但电话无法接通。我心里一沉,立刻开车往凌华的别墅赶。刚到门口,

就看到秦氏集团的二公子秦凯,带着一群人从别墅里走出来。他看到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哟,这不是沈家的少夫人吗?怎么,来找凌董求救?别白费力气了,凌董现在,

恐怕是自身难保了。”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3我冲进别墅,大厅里一片狼藉,

几个公司的老股东正围着凌华,情绪激动地嚷嚷着什么。“凌董,秦家这次是有备而来,

我们公司的股价也受到了波及,再不想办法,我们都要跟着完蛋!”“是啊,

都怪沈知言那个废物,惹谁不好,偏偏惹上秦凯那个疯子!”凌华坐在主位上,脸色苍白,

但眼神依旧锐利。她看到我,挥手让其他人先出去。空旷的大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也看到了,秦家这次的目标是我。知言的公司,只是个引子。”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能做什么?”我问。她看了我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然后,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股权**协议。”我打开一看,瞳孔猛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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