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霜脸上划过喜色,立即去喊温公公。
温海也露出笑容,指着天上:“天要放晴了。”
娘娘那颗死寂的心,终于有了活气。
楚宴出宫,马车停在闵府前,蓦地回头,又去了驸马府。
定王府,自皇子们走后,陆陆续续有世家派府中管事送来贺礼。
木辛带来一百护卫开始部署,谢韶玹安排在暖烟阁,有他原来的护卫守卫。
李嬷嬷此时不敢生出任何心思,和福元一起做事,很快安置的有条有理。
晚膳时,厨房里已做出美味可口的饭菜。
谢韶音召来华南风,从太医署要来的林苓,木辛木鸢一起用饭。
林苓神情飞扬,不停的拿眼瞧着华南风。
她以为被讨到定王府,是要给军医刘尚打下手。
没想到多了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刘尚竟对他毕恭毕敬,可见其医术在刘尚之上。
她此次跟着谢将军来定王府,被师兄耳提面命的骂了一顿。
说她爱慕虚荣不思进取,不肯吃苦学医,跑去定王府得过且过。
等日后她学得医术精进,叫师兄啪啪打脸。
谢韶音饭后消食,木辛不远不近跟着,心中纳闷。
将军怎么对定王府很熟稔的样子。
她穿过拱桥,一直走到最南边一棵桑槐下。
“木辛,挖开这里。”
福元都没能说清楚,定王府这座府邸历经三朝。
也不知是哪一任府邸主人,在这棵百年老桑槐树下,埋了五坛青果酒。
那一天,楚晞尧第一次登门拜访。
她拿出果酒招待。
以男子的身份和男人相处,更容易放松。
二人聊得志趣相投。
后来,他们都醉了。
谢韶音便得知一件,让楚晞尧愧疚又懊悔的事。
所以她自决定要结盟楚晞尧,便派人去办此事。
如今,已经有些眉目了。
雨霖院。
谢韶音换了一身烟青色罩衫,发髻散开只用一条缎带束在身后。
两盆金丝炭烧的房间暖烘烘。
她歪躺在猩红毯铺垫的暖榻上,桌前一盏琉璃灯,一坛酒,两个茶盅。
子时一过,偏殿的窗棂微微一晃。
随着一阵凌厉的掌风,琉璃盏内的蜡烛陡然熄灭。
谢韶音一跃而起,落在桌前,抬手挡住一拳。
砰,她被震的后退,腿弯搁在桌上顺势抬起一脚。
对方却猛地欺身上前,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猛地拽下。
谢韶音顺势向前,猛然勾住他的腿,如八爪鱼缠住,身姿柔软贴上去。
对方显然一怔,猛地后退,却被她勾住。
“既然来了,喝一杯。”
谢韶音声音轻柔,没有了凌厉声线,如同一个普通的女子。
“放开!”
楚晞尧声音冷硬凌厉,裹挟着愤怒。
话音未落,他已再度出手。
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性的掌风,而是真正凌厉的杀招。
指尖并拢如刀,直刺谢韶音咽喉,带起的劲风刮得她颊边碎发飞扬。
谢韶音瞳孔微缩,唇边那抹慵懒的笑意瞬间敛去,化作全神贯注的凝练。
她并未硬接,腰肢如同无骨柳枝,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后仰角度避开这致命一击。
同时,被楚晞尧握住的那只脚踝巧妙一旋,试图挣脱钳制。
楚晞尧五指如铁钳,不仅未松,反而就着她旋身的力道,猛地向自己身侧一带!
谢韶音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这股巨力拉扯得向前扑去。
但她应变奇快,另一条腿如灵蛇出洞,瞬间盘上他的腰身,借力稳住重心,同时手肘如电,直击他肋下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