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医生循循善导:“或者告诉你爸妈,告诉你哥哥?”
我表情痛苦,死死的攥住手心,好像想到了什么令我恐惧的事情,浑身发颤。
“我跑过,抓回来,打的更重。”
……
刘老师收走我的手机,每次和家里联络,都得她在旁边听着。
并且,每次她都会让我补充一句:好好对刘芷。
被送进她家的第三个月,我就跑了一次。
我实在受不了,趁她睡着掏出地下室,疯了一样夺门而出。
谁知她家装了监控还有警报器。
我连大门都没出,就被抓了回来。
她用***狠狠电我的头,声音凶恶:
“小***还敢跑?说了没人能出的去还不信?”
“妈的,我他妈非让你长长记性!”
那天我被殴打了六个小时,最后手臂断裂,奄奄一息。
刘老师打断了三个木棍,气喘吁吁的往我身上吐口水:
“***,要不是怕你爸妈发现你的伤,我就应该用刀划烂你的脸!看你再敢跑!”
于是,我不敢跑了。
我变得听话,乖顺。
我不叫她刘老师,叫她刘阿姨。
我总是学的特别快,她的棍子还没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跪在地上磕头:
“我错了!不要打我刘阿姨!我现在立马改!”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放我一马,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我怎么求饶,都会打我。
三年我很少有不挨打的时候。
就连***,都用坏了好几个。
……
我说完之后,医生许久没有说话。
周围的哭声好像大了起来。
我有些害怕,刚缩了缩肩膀,手就立马被攥紧。
再次提问时,医生的声音好像带了些嘶哑,
“那你,为什么选择遗忘这些事?”
我难捱的揪着头发,蜷缩住身子。
“因为一年前,其实我逃出来过,我回过一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