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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会不止秦汉被黄老七骂,黄老七被顶头上司骂。

那些聚集过来大大小小的头目,不管是豫省的还是湘江的亦或者是皖南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接到了有关人员的电话,内容也简单,立马带着人滚蛋!

没有任何一个白道的人会允许一个上千人的群体冲突出现。

也没有任何一个大哥敢放任事情失态。

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道上的人,道上的人实际是大哥发了话相对好控制,不好控制的反而那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他们球毛不懂,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随时都有可能被点燃,这才是最不可控的因素。

“就算你说的对,现在不抓你,以后你不照样挨收拾?我说真的,咱们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卷进这种事儿里面就是死路一条,你听姐的行吗? 咱们先跑,可以吗?”林望男道。

张震看着林望男道:“姐,你要是信我的,就别担心,我现在跑了,是个逃犯,劳改犯的身份就让我寸步难行了,再套个通缉犯的身份,你是准备让我去加入丐帮?我现在唯一的机会跟活路,就是帮这些人解决把最棘手的问题解决了,不管是白道的还是黑道的大佬知道是我把这个火药桶给拆了,让他们欠我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情,兴许我就能少判两年,如果佳成厂能出面再保我一下,只要那几个人不死,我就能全身而退。”

欧阳刚听了这话,他猛然瞪大了双眼,你说他怕吗? 他自然是怕,能有兄弟过来帮自己出了头是天大的幸事,可这个兄弟提着尖刀过来把几个人给捅了,在他看来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自己的问题倒是好解决,因为自己毕竟是受害者,怕就怕张震因此进去蹲几年,林望男的那句话说的没错,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卷进这件事儿里在冲动过后剩下的只有茫然和无助。

所以当他听到张震的分析之后,心里又猛然的升起了希望。

他没经历过这么大的冲突,但是厂区里面的群架也处理过几起,作为一个管理者,最恨的一定是那个挑事儿的,最感谢的一定是那个能把事态给平息了的,如果黑白两道现在真的都焦头烂额,张震出面把这件事给平息了,还真有可能破局,不过指望佳成厂帮忙,恐怕有点悬,那帮台干倒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主要是他们都精明的要死,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指望他们下场去救张震这个还没有上班的小保安? 不能说是痴心妄想,只能说希望渺茫。

“厂里面不是很好说,他们想要的就是员工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越老实越好,最不喜欢的就是刺头了。”欧阳刚看着张震缓缓的说道,他的话外之音就是,厂里面非但不会出手,反而会因为这场恶仗把张震视为不安定因素加入黑名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震缓缓的站了起来,对欧阳刚说道:“哥,你告诉佳成厂,这场架说到底是因为厂里的失窃案而起,我要是进去了,以后没人能压制住哪个姓邵的,如果他们愿意出手把我捞出来,我保证厂里一年能减少一半以上的失窃案,我还能保证佳成厂是整个南五村最安全的工厂。”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震朝着那些坐立不安的警察和联防队员走去。

看着张震那决绝的背影,欧阳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想到了他跟张震是如何认识的。

想到了张震当时的那一句,你招了别人只是为佳成厂招了一个员工,招了我是招一个患难与共的兄弟。

这句话跟他要自己转告佳成厂的话,其实很类似,甚至他对于整个局势的分析,其实也只是一个简单无比的逻辑,一个大家都懂的道理:你想要别人帮你,前提是你能为别人创造什么价值,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最本质的是一场交易。

道理谁都懂,听起来容易,但是真的做起来太难,在错综复杂的形式当中发现别人的需求和痛点本身就是极难的事儿。

张震先跟踪了自己半个月才摸清自己的性格,又用一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让自己相信他真有帮自己扛事儿的能力。

他知道佳成厂最苦恼的就是失窃屡禁不止,这一场硬仗足以让佳成厂知道他不是在吹牛,这里面似乎又不仅仅是人性的需求,还牵扯到了多少借势打势的成份。

欧阳刚一直都觉得自己挺聪明,是自己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处事哲学,至于别人说自己不会做人,那是他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如果把他和张震交换一个位置,别的不说,就单纯的面对无法进厂这个问题,他就做不到这个年轻人这独到又老辣的冲劲儿和闯劲儿,更做不到张震敢这般豪赌。

就拿这次来说,这小子就是在走钢丝,万一厂方不接招,或者警方不吃这一套,他这就是自投罗网。

此刻,他看着在联防队和警察面前点头哈腰的张震,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一个词:孤狼。

一条饿狼,在黑夜之中瞪着双眼,屏风而动,伺机而行。

一旦逮到猎物的破绽,便会不惜拼尽全力。

他站起身,对一脸担忧的几个女孩儿道:“放心吧,你们的这个震哥,能成事儿,成大事儿。”

这句话,已经是他第二次说了。

不是他要重复强调,主要是他也没有多余的词汇来形容对张震的敬佩和看好。

只怪自己没文化,词到用时方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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