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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微微,你和江旭生个孩子吧,求求你了。”咖啡馆里,陈漫双手合十,

眼圈通红地望着我,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搅动着杯中咖啡的动作猛地一顿,

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我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认识了十五年的闺蜜。

“乐乐的配型没成功,医生说……医生说如果有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妹,

配型成功的概率是最高的。”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光洁的桌面上,

“微微,只有你能救乐乐了,你就当帮帮我,生一个孩子,给我们乐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瞬间甚至无法理解她话里的逻辑。我和我老公江旭,结婚十年,

是坚定的丁克一族。这件事,作为我最好的朋友,陈漫比谁都清楚。

我们从大学时就规划好了未来,努力工作,享受二人世界,绝不要孩子。可现在,

她竟然为了给她儿子乐乐换骨髓,让我去生一个孩子?这算什么?一个行走的骨髓库?

一个为了“救人”而被制造出来的工具?荒唐!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荒唐的笑话!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和一丝丝窜上来的怒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陈漫,你冷静一点。乐乐的病我们都很着急,

钱不够我们再想办法凑,医院我们再找找,全世界那么多骨髓库,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但是,

让我生孩子,这不可能。”我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留半分余地。陈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猛地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为什么不可能?林微,你为什么这么自私!

那是一条人命啊!是我的乐乐啊!你不是最疼他的吗?你每年给他买那么多礼物,

带他去游乐场,你说过你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疼的!”“我疼他,和他生孩子救他,

是两码事!”我甩开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陈漫,你有没有想过,那个被生下来的孩子,

他的人生算什么?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给哥哥捐献骨髓吗?

这对他公平吗?”“有什么不公平的?”陈漫理直气壮地尖叫起来,

引得咖啡馆里的人纷纷侧目,“等乐乐病好了,他们就是亲兄弟,我们会一样疼爱他的!

再说了,你和江旭那么有钱,多养一个孩子算什么?你们不就是嫌麻烦吗?现在是为了救命!

你那点自私的享乐主义,难道比我儿子的命还重要吗?”我被她这番强盗逻辑气得浑身发抖。

自私?享乐主义?我和江旭靠自己白手起家,从一无所有到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站稳脚跟,

我们努力工作,我们享受生活,我们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方式,这在她眼里,竟然成了自私?

“陈漫,我再说一遍,这件事,没得商量。”我站起身,

拿起包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林微!”她突然在我身后大喊,“你别忘了,

当初是谁在你被前男友纠缠的时候,拿着菜刀帮你赶走他的!是谁在你工作不顺,

大半夜陪你喝酒骂老板的!是我陈漫!你的命,可以说是我救回来的!

现在我儿子需要你救命,你就这么对我?”我的脚步僵住了。

她竟然拿这些陈年旧事来道德绑架我。我闭上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一片冰冷:“你说的没错,你帮过我,所以我这些年也一直在帮你。

你老公做生意失败,是我拿出两百万给你们周转;乐乐查出这个病,

我第一时间打了五十万到你卡上。陈漫,我自问对你仁至义尽。但帮你,

不代表我要为此搭上我自己的人生,甚至去创造一个无辜的人生来为你买单。”“两百万?

五十万?”陈漫冷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刺耳,“林微,你现在是大公司的总监,年薪几百万,

住着几千万的豪宅,这点钱对你来说算什么?不过是你一两件首饰的钱罢了!

你打发叫花子呢?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生个孩子!一个孩子!

”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疯狂而扭曲的脸,我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真的是我认识了十五年的陈漫吗?那个曾经和我挤在一张小床上,分享所有秘密的女孩,

去哪儿了?“不可理喻。”我扔下四个字,头也不回地走出咖啡馆。阳光刺眼,

我却觉得浑身冰冷。我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2果然,第二天,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先是我们的共同好友圈炸了。陈漫在朋友圈发了一篇声泪俱下的小作文,

配图是乐乐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照片。她没有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间都在暗示,

她有一个有能力帮忙,却冷血无情、见死不救的“闺蜜”。

“当金钱和所谓的‘生活品质’凌驾于一条幼小的生命之上时,我才看清了人性的凉薄。

十几年的情谊,原来一文不值。我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用,

救不了你……”底下瞬间涌出一大堆评论。“漫漫不哭,乐乐会好起来的!”“这是谁啊?

这么狠心?还是不是人啊?”“这种朋友不交也罢!简直是蛇蝎心肠!”很快,

就有“知情人”在评论区里“好心”地指路。“好像是说林微吧?听说她和她老公是丁克,

不愿意生孩子。”“我的天!丁克就可以见死不救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又不是让她捐命,

就是生个孩子而已,配型成功了还能多个孩子,多好啊!”“林微现在混得那么好,

住大别墅开豪车,帮帮老同学怎么了?太自私了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气得手脚冰凉。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

“生个孩子而已”?说得像去菜市场买棵白菜一样轻松。

他们根本不关心那个被当成“药”一样生下来的孩子会怎样,

他们只享受站在道德高地上审判别人的**。紧接着,

我父母和公婆的电话就接二连三地打了进来。显然,陈漫把主意打到了长辈身上。“微微啊,

我听你陈阿姨说了,乐乐那孩子……唉,怪可怜的。你看,要不你和江旭商量商量?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我妈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劝着。“妈!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那是一个孩子,不是一件物品!我怎么能为了这个目的去生一个孩子?”“话是这么说,

可……可那也是你闺蜜的儿子啊,你就忍心看着他……”我无力地挂断了电话。

连我自己的亲妈都无法理解我,其他人又怎么会懂。公婆那边更是直接,

婆婆在电话里几乎是命令的口吻:“林微,我们江家不能做这种见死不救的事!

你和江旭结婚十年都不要孩子,我们老两口什么都没说,由着你们胡闹。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必须生!你要是不愿意,就和江旭离婚,我给他找个愿意生的!

”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这就是他们口中的“通情达理”,

原来只是因为没触及到他们的底线。晚上,江旭回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他打开灯,看到我通红的眼睛,立刻走过来抱住我:“我都知道了。别怕,有我呢。

”他温热的怀抱让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瞬间崩溃,我趴在他怀里,委屈地哭了出来。

“他们怎么能这样?陈漫怎么能这样对我?还有你妈,

她竟然让我跟你离婚……”“别理他们。”江旭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坚定而有力,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谁也别想逼我们。我明天就去跟咱妈说清楚,

让她别再给你打电话了。”“江旭,”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你……会不会也觉得,我有点太冷血了?”江旭捧起我的脸,

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什么傻话。我只知道,我的妻子,不是任何人的生育工具,

更不是谁的救世主。我们选择丁克,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没有错。

错的是那个想把我们拉下水,去填补她自己人生窟窿的人。”他的话像一剂强心针,

瞬间抚平了我所有的不安和自我怀疑。是啊,我没有错。错的是陈漫。然而,

我们都低估了陈漫的疯狂。几天后,她竟然带着一群所谓的“亲友团”,拉着横幅,

堵在了我公司楼下。白色的横幅上,用红漆写着刺眼的大字:“冷血总监林微,见死不救!

还我儿子命来!”3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冷地看着楼下那场闹剧。

陈漫穿着朴素的旧衣服,头发凌乱,脸上挂着泪痕,

对着周围的摄像头和人群声嘶力竭地哭诉着我的“罪行”。她身边的几个“亲友”,

大概是她花钱雇来的,跟着一起义愤填膺地喊着口号。“林微!你出来!

”“蛇蝎心肠的女人!滚出公司!”“你的荣华富贵,都是用别人的血泪换来的吗?

”公司的保安已经围成了一圈,但根本拦不住这群疯子。我的手机快被打爆了,

全是公司同事和领导发来的微信,有看热闹的,有关心询问的,

更多的是催促我赶紧下去解决问题,不要影响公司形象。人力资源总监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林总,楼下的情况你看到了吗?董事会那边已经知道了,非常生气。

我不管你和那个人有什么私人恩怨,现在,立刻,马上下去处理好!否则,你知道后果。

”我挂了电话,面无表情。我知道,这是陈漫的杀手锏。她知道我有多在乎这份工作,

知道我为了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她想用毁掉我事业的方式,来逼我就范。

可惜,她算错了一件事。我林微,从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整理了一下衣服,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一众同事复杂的目光中,走进了电梯。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

楼下鼎沸的人声和闪光灯像潮水一样涌来。我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定在陈漫面前。她看到我,

先是一愣,随即眼里的恨意和得意交织在一起,哭得更凶了:“林微,你终于肯出来了!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乐乐吧!只要你点头,我给你跪下,给你磕头都行!”说着,

她真的要往下跪。我冷笑一声,在她膝盖弯下去之前,侧身躲开了。“别,陈总监,

你这一跪,我可受不起。”我刻意加重了“陈总监”三个字。陈漫的脸色瞬间一白。

她现在是我竞争对手公司的一名销售总监,虽然职位听起来不错,但业绩压力巨大,

全靠着我以前给她介绍的一些人脉资源撑着。她今天敢闹到我公司来,

无非是笃定了我不敢把事情闹大,不敢撕破脸皮。“林微,你……你什么意思?

”她有些心虚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而是转向那些举着手机拍摄的媒体和路人,

举起了手里的一个文件夹。“各位媒体朋友,各位看热闹的群众,我知道你们今天来,

是想看一出‘冷血闺蜜见死不救’的大戏。”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很抱歉,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打开文件夹,

拿出第一份文件,高高举起。“这位女士,陈漫,口口声声说我见死不救。

但她可能忘了告诉大家,在她儿子乐乐确诊的第一时间,我就给她转了五十万。

这是转账记录。”闪光灯疯狂闪烁。陈漫的脸彻底白了。

我拿出第二份文件:“她说我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但她也忘了说,三年前,

她丈夫李浩投资失败,欠下两百万巨款,是我,林微,拿出我当时几乎全部的积蓄,

帮他们还了债。这是借条,上面有他们夫妻二人的亲笔签名和手印。顺便说一句,这笔钱,

他们至今一分未还。”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原来是这样啊,欠着人家两百万不还,

还好意思来闹?”“拿了五十万还说人家冷血,这女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陈漫的身体开始发抖,她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那五十万是治疗费,

早就花光了!那两百万是你自愿给我的,不是借的!”“是不是借的,白纸黑字写着,

法律会给我一个公道。”我冷冷地看着她,拿出最后一份文件,“至于今天,

陈女士带着人来我公司楼下,拉横幅,喊口号,严重影响我公司的正常运营,

对我个人名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我已经报警,

并且我的律师团队会正式向你和你的公司,提起诉讼,追讨名誉损失费和这笔两百万的欠款。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后那几个明显心虚的“亲友团”。“另外,

对于今天所有参与这场非法**,对我进行诽谤和人身攻击的人,我的律师,

也会一一追究其法律责任!”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警笛声。陈漫彻底傻眼了。

她身后的那群人更是瞬间作鸟兽散,跑得比谁都快。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不仅没有妥协,

反而会用这么激烈的方式,直接将了她一军。“林微!”她疯了一样向我扑过来,

“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你会遭报应的!”江旭不知何时已经赶到,

他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挡住了状若疯癫的陈漫。警察也及时赶到,将陈漫控制住。一场闹剧,

终于收场。我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陈漫,她还在不甘心地回头冲我嘶吼,那张曾经熟悉的脸上,

只剩下狰狞和怨毒。我的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一片荒凉。十五年的情谊,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江旭握紧我的手,低声说:“我们回家。”我点点头,靠在他身上,

任由他带着我穿过人群,走向我们的车。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陈漫不会善罢甘休。而我,

也绝不会再有半分心软。4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陈漫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微信、电话、甚至是那些我们共同拥有的社交APP账号。我不想再看到,

再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江旭默默地陪着我,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律师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起诉流程会尽快走。你公司那边,我也打了招呼,

他们不敢为难你。”江旭的声音沉稳,让我纷乱的心绪安定了不少。我这才想起,

江旭虽然平时低调,但他家的背景并不简单。他父亲是某家上市公司的股东,

虽然他自己从不依靠家里,但真到了关键时刻,他的人脉和资源,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

“谢谢你,江旭。”**在他肩膀上,轻声说。“傻瓜,我们是夫妻。”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只是我没想到,陈漫会变得这么可怕。”是啊,我也没想到。嫉妒和贪婪,

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我以为公司门口那场闹剧之后,陈漫会消停一段时间。

但我还是低估了她的下限。两天后,一个陌生的号码给我发来一条视频。视频里,是乐乐。

他穿着病号服,瘦小的身体陷在宽大的病床上,脸上戴着氧气面罩,

声音微弱地对着镜头说:“林微阿姨,我好难受……妈妈说,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

给我生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吧……我想活下去……”孩子的眼神纯净又带着祈求,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这是陈漫的最新招数——利用孩子。她知道我心软,知道我疼爱乐乐。

她想用孩子的眼泪和哀求,来击溃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紧接着,陈漫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用的是同一个陌生号码。我深吸一口气,按了接听。“林微,视频看到了吗?”电话那头,

陈漫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得意,“我儿子都这么求你了,你还有心拒绝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陈漫,你真卑鄙。”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卑鄙?

为了我儿子,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尖声笑道,“林微,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

乖乖答应生孩子。要么,我就把这段视频发到网上去,发给你所有的亲戚朋友,

发给你公司所有的客户和合作伙伴!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林微是个多么冷血无情的怪物!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你敢!”“你看我敢不敢!”陈漫的声音充满了疯狂,

“我儿子都快没命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大不了一起死!林微,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电话被她狠狠挂断。我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就在这时,

江旭的电话打了进来。“老婆,你别冲动,我刚收到一段视频,陈漫是不是在威胁你?

”“嗯。”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别怕,交给我来处理。”江旭的声音异常冷静,

“她想玩舆论战,我们就陪她玩到底。她以为自己是弱者,可以博取同情,

那我们就让所有人看看,真正的弱者是谁。”我有些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不记得,去年我们去福利院做义工,认识的那个张记者?”我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张记者是国内一家非常有影响力的深度报道媒体的首席记者,

以报道尖锐、深入,敢于揭露真相而闻名。

“你的意思是……”“陈漫想把我们塑造成冷血的恶人,那我们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原原本本地告诉公众。”江旭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包括她如何一步步从请求变成逼迫,

如何利用孩子进行道德绑架,如何欠债不还反咬一口。我们不主动攻击,我们只是陈述事实。

我相信,公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挂了电话,我那颗被愤怒和无力感填满的心,

终于找到了一丝出口。没错,我们不能一直被动挨打。陈漫既然选择把战争升级到公众领域,

那我们就奉陪到底。只是,我心里还有一个疑点。乐乐的病,真的除了亲生弟妹的骨髓,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全世界那么多骨髓库,那么多志愿者,

为什么陈漫就死死咬住我这一个“方案”不放?这背后,会不会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

带着这个疑问,我拨通了一个我很久没有联系过的电话。电话那头,是我的一位大学学长,

现在是上海一家顶级**社的老板。“学长,帮我查个人,陈漫,还有她儿子李乐的病。

我要知道所有细节,越详细越好。”5学长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三天,

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就发到了我的邮箱。当我看完报告的最后一页时,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以为陈漫只是自私和疯狂,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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