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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亲手给我灌下那碗符水时,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念念,睡一觉就好了,

妈妈给你买了你最爱的桂花糕。”我信了。再次睁眼,我在一口薄皮棺材里,

泥土正噼里啪啦地砸在棺材板上。是***声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念念,

别怪妈。你命格轻,天生就是给你弟林安铺路的。他好了,我们全家才能好。”“妈,

姐姐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了吗?”弟弟林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放心,

妈找大师算过了,万无一失。”1泥土封死了最后一丝光线,也将妈妈和弟弟的对话隔绝。

黑暗和窒息感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混着泥土腥气的桂花香钻进我的鼻腔,甜得发腻,

腻得让我恶心。我叫林念,妈妈叫刘翠花。她说生下我时,门口的桂花树开得正盛,

希望我能被人惦念。可现在,她亲手把我埋在了这棵桂花树下。

棺材里的空间狭小得让我无法动弹,求生的本能让我拼命挣扎,

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划出一道道血痕,可除了徒劳的声响,什么也改变不了。

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意识开始模糊。我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早上醒来,

我就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妈妈一反常态地没有骂我懒,反而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说是给我补身子的。那药苦得发涩,里面还有烧成灰的符纸。我不想喝,

她就死死地捏住我的下巴,温柔地哄劝:“念念乖,喝了病就好了。你看你弟弟,

马上就要签大合同了,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给他添乱。”又是弟弟,林安,林安,林安!

从小到大,我的世界里似乎只有这两个字。林安小我两岁,是我们家的宝。

他要上最好的学校,我就得辍学打工。他看中了一双名牌球鞋,

我就得用我一个月的工资去满足。他生病了,妈妈会说是我克着他了,

要我去庙里给他磕头上香。而我,就像是这个家里的一个错误,一个影子,

一个随时可以为林安牺牲掉的物件。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可我没想到,这一次,

他们要的是我的命。那碗符水有问题!我喝下后,很快就昏睡过去,再醒来,就是在这里。

原来,我不是生病,我是被我亲妈下药了。她要用我的命,去换弟弟林安的锦绣前程。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愤怒和不甘像火焰一样在我胸腔里燃烧,濒死的恐惧被这股烈焰冲散。

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我凭什么要成为林安的垫脚石?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为他陪葬?刘翠花,林安,你们给我等着!只要我能出去,

我一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沉沦时,棺材顶上传来一阵“咔嚓”的脆响。

紧接着,是疯狂的刨地声。求生的欲望让我猛地睁开眼,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向上顶着棺材盖。那块本就不结实的木板,竟然被我顶开了一道缝隙!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贪婪地呼***,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缝隙里探了进来,冲着我“汪汪”直叫。

是隔壁王大爷家的大黄狗!它似乎是被埋在我口袋里的半块桂花糕吸引过来的。我笑了,

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我的亲妈和亲弟想置我于死地,救我的,却是一条狗。真是天大的讽刺。

在大黄的帮助下,我终于从那个浅坑里爬了出来。我浑身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

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家的灯还亮着,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妈,

这下好了,明天去签合同,我心里就有底了。”是林安的声音,充满了轻松和愉悦。“那是,

妈还能骗你?那个死丫头就是个扫把星,早该处理了。以后我们家,就只有你和我,

还有小柔。”小柔?许柔?我那个寄住在我们家的表妹?我悄悄地凑到窗边,

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看。饭桌上,妈妈刘翠花正满脸慈爱地给林安夹菜,

而坐在我往常位置上的,赫然是我的表妹许柔。许柔穿着我新买的裙子,

笑得温婉可人:“阿姨,安哥哥,以后我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好孩子,

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女儿。”刘翠花笑得合不拢嘴。我的亲女儿……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三个人,他们吃着我做的饭,穿着我买的衣服,

讨论着因我而死换来的美好未来。我的心,一瞬间比这深秋的夜还要冷。

我没有冲进去质问他们,因为我知道,那毫无意义。对于一群没有人性的人来说,

你的痛苦和质问,只会是他们饭后的笑料。我转身,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刘翠花,

林安,许柔。你们等着,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林念,从地狱回来了。

2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我打工的那个城市。在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

我用身上仅剩的几块钱买了一个面包和一瓶水。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如鬼的脸,嘴唇干裂,

眼神里却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周密的计划。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首先,我需要钱,需要一个新的身份。

我找到了以前一起打工的姐妹,小雅。她看到我的时候,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泡面碗扔了。

“念念?你……你不是回老家了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我编了一个谎言,

说家里出了点事,和父母大吵一架跑了出来,手机和钱包都丢了。小雅是个心善的姑娘,

她没有怀疑,收留了我,还借给了我五百块钱。“念念,你别难过,

天底下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等气消了就好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爱?

刘翠花的爱,都给了林安。而我,只是她用来换取儿子前程的祭品。我用小雅借给我的钱,

办了一张新的电话卡,然后去人才市场找工作。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

去做那些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我要进入林安即将签约的那家公司。

那家公司叫“盛华集团”,是市里有名的地产公司。林安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

能拿到这家公司的offer,想必刘翠花没少在背后“努力”。而她所谓的“努力”,

就是把我活埋。我看着招聘信息上“保洁”的岗位,眼神坚定。想要摧毁一个人,

就要先靠近他,了解他,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盛华集团的面试很顺利,

我成功地成为了一名保洁员。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戴着口罩和帽子,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开始熟悉公司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

甚至每一个高管的八卦。我知道了林安所在的部门是市场部,

他的直属上司是个叫张伟的经理,油腻且好色。我还知道,公司的大老板周董,

最信风水玄学。这真是个意外之喜。刘翠花不是信这些吗?那我就用她最信的东西,

来毁掉她最珍爱的一切。我开始刻意地接近市场部。每天,

我都会在他们部门的茶水间多待一会儿,听着那些白领们讨论工作和八卦。

林安在部门里似乎很受排挤。他业务能力不行,全靠一张嘴吹牛,偏偏又自视甚高,

总想走捷捷。“听说了吗?林安那个项目,明天就要和周董汇报了。”“就他?

那个方案我看了,***不通,也不知道张经理怎么就让他过了。”“还能因为什么,

会拍马屁呗。我可听说了,他为了这个项目,把他表妹都介绍给张经理了。”表妹?许柔?

我的心猛地一沉。原来是这样。刘翠花把我当成祭品,换来林安进入盛华的机会。而林安,

则把许柔当成工具,用来讨好他的上司。他们一家人,还真是蛇鼠一窝,一样的自私,

一样的冷血。第二天,就是林安汇报的日子。我提前来到了公司,在他办公室的通风口,

放了一点东西。一种从乡下老中医那里买来的香料,无色无味,

但闻久了会让人头晕、烦躁、心神不宁。然后,我换上工作服,像往常一样,推着清洁车,

来到了周董的办公室。周董的办公室在顶楼,装修得古朴典雅,

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巨大的紫檀木风水摆件。我一边擦着桌子,

一边状似无意地对正在给绿植浇水的周董秘书说:“王姐,我昨天做梦,

梦见一条金龙盘在咱们公司楼顶,可威风了。”秘书王姐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信这些。

她立刻来了兴趣:“真的假的?”“真的,那金龙跟我说,咱们公司是块风水宝地,

但最近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让周董小心点,

尤其要提防那些名字里带‘木’和‘安’的人,这两个字,冲了金龙的龙威。

”我胡诌得一本正经。王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周董最忌讳这些,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而林安的名字里,恰好就占了这两样。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冷笑,

继续擦着地。林安,你的好运,到头了。3上午十点,林安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

意气风发地走进了周董的办公室。我推着清洁车,刚好在门口经过。他没有认出我,

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在他眼里,一个保洁员,和地上的灰尘没什么区别。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心情,一定觉得自己马上就要飞黄腾达,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了。

可惜,他马上就要从云端,狠狠地摔下来。会议室里,周董和几个高管正襟危坐。

林安打开PPT,开始了他的汇报。刚开始还算顺利,但渐渐地,他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放的香料起作用了。“林安,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的数据呢?

你的市场分析呢?”张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我……”林安结结巴巴,

大脑一片空白。他越是紧张,就越是出错。而坐在主位上的周董,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他本来就因为秘书王姐早上的那番话,对林安有了先入为主的坏印象,

现在看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够了!”周董猛地一拍桌子,

“这就是你准备了一个月的方案?简直是浪费我的时间!”林安吓得一个哆嗦,

差点跪在地上。“周董,我……”“滚出去!”林安被骂得狗血淋头,

灰溜溜地从会议室里跑了出来。他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我。我摘下口罩,

冲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见,我的好弟弟。”林安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你……你……你是人是鬼?”他指着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说呢?”我一步步向他逼近,“地下的土太冷了,我一个人待着害怕,

所以就上来找你了。”“鬼啊!”林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

竟然直接吓晕了过去。公司里顿时乱成一团。我趁乱离开了。回到出租屋,

我痛快地笑出了声。这只是一个开始。林安,刘翠花,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

我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林安被吓晕的事情,很快就在公司传开了。大家都说他做了亏心事,

被鬼缠上了。周董本来就信这个,听说了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把林安给开除了。

林安丢了工作,还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我能想象到,当刘翠花知道这个消息时,

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她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杀了我,为儿子铺好的路,

就这么被我轻而易举地毁掉了。她一定气疯了吧。果然,没过两天,

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是刘翠花打来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怨毒和愤怒:“林念!

你这个**!你竟然还活着!”“是啊,我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我冷笑着反问。

“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毁了你弟弟的前程!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她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地咆哮。亲弟弟?一个眼睁睁看着我被活埋,却无动于衷的亲弟弟?

“刘翠花,你问我为什么?那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活埋你的亲生女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阴冷到极点的声音说:“林念,

你最好别回来。否则,我能埋你第一次,就能埋你第二次!”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浑身冰冷。我当然知道她做得出来。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林安是她的儿子,

而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工具。但我会怕吗?不,我不会。死过一次的人,

还有什么好怕的。刘翠花,你想玩,我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4挂断电话后,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辞去了盛华集团的保洁工作,

买了一张回老家的车票。刘翠花以为用威胁就能让我退缩,她太不了解我了。

她越是想让我消失,我就越要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她面前,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她的眼睛里。

回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镇,已经是傍晚。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镇上唯一的旅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衣服,去了镇上的菜市场。

这里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东家长西家短,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镇子。

我故意在几个相熟的摊位前晃悠,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我。“哎,那不是老林家的念念吗?

她不是……”“不是说生急病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看她那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怪吓人的。”议论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我充耳不闻,径直走到一个卖豆腐的摊位前。

摊主是李婶,我们家的老邻居,也是镇上有名的“大喇叭”。“李婶,给我来块豆腐。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李婶看到我,

手里的豆腐刀“哐当”一声掉在了案板上,眼睛瞪得老大。“念念?

你……你你……”“李婶,是我。”我冲她笑了笑,“我没死,前段时间生了场大病,

去城里住了段时间院,现在好了,就回来了。”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没死?那她妈怎么跟我们说她没了,还办了后事?”“就是啊,我还去送了花圈呢!

这老刘家,搞什么名堂?”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还活着。

刘翠花不是对外宣称我死了吗?那我就让她精心编织的谎言,不攻自破。我买完豆腐,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我们家住在镇子的最东头,

一栋两层的小楼,门口种着那棵要了我半条命的桂花树。还没走到门口,

我就看到刘翠花和许柔正站在院子里。刘翠花似乎正在训斥许柔什么,脸色难看至极。

而许柔,则低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我的出现,让她们的争吵戛然而止。

刘翠花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是恐惧,最后变成了滔天的愤怒。“你还敢回来!

”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朝我冲了过来。我没有躲。在她扬起的手即将落在我脸上时,

我冷冷地开口:“妈,你这是做什么?我大病初愈刚回家,你就要打我吗?”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以让那些跟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听得一清二楚。刘翠翠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看着我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邻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

但她在乎自己的名声。“你……你胡说什么!谁是你妈!”她咬着牙,压低了声音。“怎么?

把我埋在桂花树下,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刘翠翠的身体猛地一颤,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你个疯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一把推开我,转身就想回屋。

我怎么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她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妈!我知道你怪我生病花了家里的钱,可你也不能不认我啊!我辛辛苦苦辍学打工,

供弟弟上大学,给他买房,现在我生病了,你就把我赶出家门,还对外说我死了,

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啊!”我的哭声凄厉,字字泣血。周围的邻居们都听傻了。他们看着我,

又看看脸色铁青的刘翠花,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愤怒。“天哪!竟然有这么狠心的妈!

”“念念这孩子多好啊,从小就懂事,没想到摊上这么个妈。”“为了儿子,

连女儿的命都不要了,真是丧尽天良!”舆论瞬间一边倒。刘翠花被众人指指点点,

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想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可我死死地抱着她的腿,

就是不放。就在这时,林安从屋里冲了出来。他看到我,也是一脸惊恐。“姐?

你……”“小安!”我看到他,哭得更凶了,“你快劝劝妈,让她认我回家吧!

我以后一定更努力地打工,给你挣钱娶媳妇,你别不要我啊!”我故意把话说得卑微又可怜,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母子,是如何吸我的血,吃我的肉的。林安被我哭得手足无措,

又被周围邻居们鄙夷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他想说什么,却被刘翠花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都看什么看!这是我们家的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刘翠花终于爆发了,

冲着周围的人群大吼。她越是这样,就越是坐实了我的话。“走走走,我们回家!

”刘翠花拽着林安和许柔,狼狈地逃回了屋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脸上的泪痕还在,

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笑意。刘翠花,这只是开胃菜。你不是最在乎名声吗?我就让你,

身败名裂。5我“被亲妈赶出家门”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小镇。

刘翠花和林安成了镇上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他们一出门,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菜市场的摊主不卖菜给他们,小卖部的老板不卖东西给他们。甚至有小孩子,

跟在林安**后面,朝他扔石子,骂他是“白眼狼”。刘翠花气得病倒了,

整日躺在床上骂我这个“讨债鬼”。林安则彻底不敢出门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我,

则被好心的李婶暂时收留了。所有人都同情我,可怜我,觉得我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每天都装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样子,对每一个关心我的人都报以感激的微笑。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这还不够,远远不够。我要的,

是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这天,许柔偷偷来找我了。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红肿,

像是哭过。“表姐。”她怯生生地叫我。“有事吗?”我淡淡地看着她,

没有请她进屋的意思。对于这个抢了我位置,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的一切的表妹,

小说《我妈把我活埋在了桂花树下》 我妈把我活埋在了桂花树下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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