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主卧收拾出来,让棉棉住。”苏景山终于缓过劲来,对着佣人厉声吩咐。
上一世,他们嫌我晦气,把我塞进了一楼那个没有窗户的杂物间。
佣人很快跑上楼。
苏景山这才颤巍巍地扶着沙发站起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棉棉,你看,家里你随便住,喜欢哪个房间就住哪个!”
“公司我明天就转一半的股份给你!”
“这张卡你拿着,没有密码,随便刷!”
他像上供一样,把一堆东西塞到我面前。
我没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上一世害死我妈,把我赶出家门,这一世突然转性?”
“难道是……临死前的愧疚?那也应该在上一世愧疚啊。”
“还是说,我那个便宜爹,脑子里的肿瘤已经压迫到神经,开始出现人格障碍了?”
苏景山身体猛地一晃,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脑袋,脸色煞白。
“我没病!我好得很!”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都开始产生幻听了,看来病得不轻。
2
最终,我还是被半推半就地带进了主卧。
比我之前住的公寓整个都大。
巨大的落地窗,奢华的衣帽间,还有一个带**浴缸的卫生间。
苏景山和苏夫人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环顾四周。
“采光不错,适合观察组织样本的细微结构。”
“衣帽间可以改造一下,加个排风系统和消毒设备,正好用来处理一些有气味的物证。”
“那个浴缸太花哨了,拆掉换成不锈钢的解剖台更实用,排水也方便。”
“别……别拆!”苏景山的声音都在发颤,“棉棉要是喜欢不锈钢的,我……我再给你买一个!买十个!”
苏夫人已经撑不住了,靠在墙上,呼吸急促。
我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
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敲了敲床头的墙壁。
“嗯,是承重墙,够结实。”
“到时候可以装个挂尸体的钩子,方便进行多角度观察。”
“哐当。”
苏夫人没撑住,两眼一翻,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快!快叫救护车!”苏景山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