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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在那一刻,被冻成了冰。

我想起我六岁那年,顾言带我们去爬山,我不小心摔下山坡,

被树枝划破了腿,鲜血直流。

我哭着喊哥哥,他却背着因为低血糖而头晕的蒋念,头也不回地冲下山。

是他让警卫员回来找我的,找到我时,

我已经在山里喂了半宿蚊子,伤口都发炎了。

我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听见顾言在门外对母亲说:

“妈,我不该带她们出去的,念念的身体怎么能爬山?”

从头到尾,没人问我的腿疼不疼。

我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把自己缩到最小,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乖巧,足够懂事,他们总有一天会看到我。

直到我过今天生日,我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家人的电话,却等到了这样的消息。

我最终还是躺在了手术台上。

不是因为顾言的命令,也不是因为那五十万。

是母亲在我出租屋的楼下,站了一夜。初秋的夜风很凉,

她穿着单薄的羊绒衫,一夜之间,好像苍老了十岁。

她拉着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羽西,妈求你了。就当是为了妈,救救念念吧。她要是没了,你爸也活不成了。”

我看着她鬓角的白发,那句我也是你的女儿哽在喉咙,

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的一生,都在学着退让,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答应了。

手术前一天,我住进医院。蒋念在最高层的VIP病房,有专门的护工和陪护。

而我,在楼下的普通三人间,床位靠着窗,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冷得刺骨。

没有人来看我。

夜里,我疼得睡不着,扶着墙去护士站要止痛药。

路过VIP病房区,我鬼使神差地停在蒋念的病房门口。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母亲温柔的安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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