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赌船斗蛐输官差,枷锁扛回衙门去端午时节,
京杭运河上的“富贵号”赌船被烈日烤得发烫,甲板上的热浪顺着鞋底往上渗。我蹲在角落,
怀里的蛐蛐罐温热,罐中“黑金刚”振翅发出清脆的“唧唧”声,引得周围赌徒频频侧目。
对面的船主王秃子穿着油亮的宝蓝绸缎衫,领口沾着油渍,***肥厚的手掌挑衅:“宋世子,
敢再加点注?赢了这船三月盈利归你,输了就留下你的宝贝蛐蛐。”我挑眉,
将五十两银子的钱袋拍在八仙桌上,银子碰撞的脆响压过周遭喧闹:“再加五十两,
输了我替你跑漕运;赢了,把你上个月从城西纸扎铺收的‘阴票’交出来。
”王秃子脸色骤沉,眼神躲闪:“什么阴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装了。
”我掀开蛐蛐罐,通体乌黑的黑金刚猛地跳出,触角笔直挺立,“你勾结秦岳,
用纸扎铺的阴票传递漕运贪腐消息,以为能瞒天过海?”赌徒们立刻围拢过来,
交头接耳间满是好奇。王秃子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掀桌:“***!来人,
把这疯子赶下去!”四个带刺青的打手从船舱冲出,攥着短棍扑来。我侧身躲开,
一脚踹在为首打手的膝盖上,他惨叫着跪倒在地。黑金刚趁机扑向王秃子的脸,
吓得他连连后退,脚下一滑险些摔倒。混乱中,船身突然剧烈摇晃,
一道青色身影踩着船舷飞身而上。城西捕头沈清辞身着皂色捕快服,
腰间佩刀的铜环碰撞作响,额前碎发被汗水粘住,眼神冷冽如冰:“奉知府大人令,
查抄私赌船只!”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宋忑楠,又是你在闹事?”“沈捕头,
我是来抓贪腐的,不是赌钱。”我伸手指向王秃子,“他勾结秦岳,用阴票传递消息,
该抓的是他。”王秃子“扑通”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捕头大人明察!是宋世子逼我赌钱,
还污蔑我贪腐,我冤枉啊!”沈清辞无视他的辩解,
反手甩出锁链:“不管你是赌钱还是污蔑,先跟我回衙门再说。”她的手劲极大,
铁钳似的攥得我手腕生疼。“放开我!我有证据!”我挣扎着想要躲闪。“到衙门再拿出来。
”沈清辞拽着我往船下走,锁链在手腕上勒出红痕,“你爹是宗人令的副手,
你却整日游手好闲,私赌闹事,丢尽宋家的脸。”运河边早已围满看热闹的百姓,
议论声此起彼伏。沈清辞将我按在地上,掏出另一副锁链锁住我的脚踝,
形成一副三十斤重的枷锁:“扛起来,自己走回衙门。”铁环冰凉刺骨,压得我肩膀生疼。
我咬着牙扛起枷锁,一步步往前走,铁环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汗水浸湿了衣衫,
黏在皮肤上格外难受。走到街角时,穿蓝布衫的快板少年阿吉突然冲出来,
敲着快板喊道:“宋世子,纸扎铺的刘老板让我带句话,七月半,阴票换纸钱,后山老槐见!
”不等我追问,沈清辞已追了上去,阿吉转身跑进狭窄小巷,瞬间消失不见。“他是谁?
你到底在查什么?”沈清辞回头瞪我,眼神里满是疑惑。我咧嘴一笑,
扛着枷锁继续前行:“等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不过现在,
你得先帮我洗清偷窃的冤屈——我要是被定罪,你这个捕头也得担责,毕竟,你抓错人了。
”沈清辞脸色一沉,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地加快了。阳光愈发炽烈,地面被晒得发白,
但我心里清楚,这趟衙门之行,正是揭开秦岳贪腐阴谋的第一步。第2章:衙门互证洗冤屈,
纸扎铺里藏玄机县衙大牢阴暗潮湿,霉味混着尿骚味呛得人皱眉。我被扔进牢房,
卸下的枷锁在手腕脚踝留下深深红痕,**辣地疼。沈清辞站在牢门外,双手抱胸,
皂衣沾着尘土,眼神复杂:“说吧,昨夜去纸扎铺到底做什么?不说实话,只能按偷窃定罪。
”“我查秦岳的贪腐证据。”我坐在冰冷的稻草上,揉着手腕,
“王秃子和纸扎铺刘老板勾结,用阴票当暗号传递漕运消息——阴票就是纸扎铺的纸钱,
上面有特殊标记,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空口无凭,我怎么信你?
”沈清辞指尖敲击刀鞘,显然在权衡——最近知府严查贪腐,办错案会影响她的仕途。
“我没必要偷东西,宋家还不缺这点钱。”我抬眼看向她,“你若抓错人,知府追究下来,
你这捕头怕是做不成了。”她沉默片刻:“给你24小时,若能证明清白并找到证据,
我就放你。你要什么帮手?”“快板少年阿吉,他能帮我打听消息。”没多久,
阿吉被带进来,手里还攥着快板:“楠哥,刘老板说阴票藏在纸扎马肚子里,
得用特殊药水浸泡才显标记,药水在纸扎铺后院地窖里。不过秦岳的人已经盯上那里了,
昨晚我见了带刀的黑衣人。”我刚吩咐阿吉去偷药水,沈清辞却推门进来,
扔给我们两套夜行衣:“我跟你们一起去,查贪腐是我的职责,这也是在帮我自己。
”夜幕降临,我们趁着月色溜到城西纸扎铺。后院门虚掩着,院里摆满纸扎人、马,
在月光下透着阴森。挪开挡着地窖口的纸扎马,一股草药味扑面而来。阿吉顺着木梯爬下去,
很快抱着瓷瓶和半尺高的纸扎马上来:“药水和阴票都在这儿!
”我倒出淡***药水滴在阴票上,细小的数字和符号渐渐显现。可就在这时,前门被踹开,
几个黑衣人持刀冲进来:“把阴票和药水交出来!”沈清辞立刻拔刀迎敌,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衣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阿吉扔出纸扎人干扰视线,
我趁机收好阴票和药水,大喊:“去赌船找王秃子对质!”我们冲出纸扎铺,直奔运河边。
王秃子正坐在赌船门口抽烟,见我们来,脸色瞬间惨白,烟杆掉在地上。黑衣人紧追不舍,
跳上船继续砍杀。沈清辞解决完黑衣人,拿出手铐铐住王秃子。“说!
秦岳让你传递什么消息?漕运银两藏在哪?”我按住他油腻的肩膀。王秃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终于求饶:“银两藏在城外破庙的地窖里,阴票上的数字是银两数,符号是藏银位置!
”握着手里的阴票,我知道,这只是秦岳贪腐阴谋的冰山一角。第3章:破庙藏银遇机关,
算盘少女来相助清晨的阳光透过破庙窗棂,照在满地灰尘上。破庙屋顶塌陷一半,
墙壁布满裂缝,杂草长到半尺高。我和沈清辞、阿吉押着王秃子来到这里,沈清辞拔出佩刀,
警惕地打量四周:“银两藏在哪?
”王秃子战战兢兢指向后方残破的观音像:“在佛像后面的地窖里。”我们走到佛像前,
这尊三尺高的观音像彩绘脱落,多处虫蛀。沈清辞用力推了推,佛像纹丝不动。
我绕着佛像走了一圈,发现底座侧面有个方正凹槽,形状像算盘珠:“这里有机关,
小心陷阱。”“我来试试!”阿吉掏出快板想撬动凹槽,却被我拦住。就在这时,
破庙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灰布衣的少女抱着算盘走进来,
声音细小还带结巴:“我……我是柳小满,我爹是前工部主事,被秦岳害死了,
我是来报仇的。”“报仇?你知道银两在这?”我上下打量她。柳小满点头,
飞快看了我们一眼又低下头:“我爹留下日记,说秦岳把银两藏在这,
佛像机关得用算盘打开。”她走到佛像前,将算盘放在凹槽旁,手指飞快拨动算珠,
算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片刻后,佛像底座“咔哒”一声,缓缓向一侧移动,
露出黑漆漆的地窖入口,潮湿气息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沈清辞点燃火折子率先走进地窖,
里面堆满贴有秦岳私印的木箱。我和阿吉、柳小满紧随其后,刚打开一个木箱,
就看到满箱白花花的银子。可下一秒,地窖入口突然关闭,墙壁射出泛着蓝黑色的毒针!
沈清辞挥刀挡住毒针,却有几根漏向柳小满。她虽吓得脸色惨白,却冷静地甩出算盘珠,
精准打中毒针。“这是我爹设计的机关,踩角落那块深色石砖就能解除!”我立刻踩上石砖,
毒针停止发射,入口也缓缓打开。可刚爬出去,就听到王秃子的惨叫声——他倒在地上,
胸口插着刀,几个黑衣人正站在他身边。“是秦岳的人!”我心里一紧。
黑衣人二话不说就砍过来,沈清辞挥刀迎敌,火星四溅。柳小满甩动算盘珠,
每颗都打中黑衣人的手腕,让他们武器脱手。阿吉也挥舞快板干扰视线,我捡起木棍缠斗。
“打他们的膝盖!那是弱点!”柳小满突然大喊。我立刻会意,挥棍打向一个黑衣人的膝盖,
他惨叫着跪倒。沈清辞趁机将他制服,阿吉也学着我的样子,很快将黑衣人全部拿下。
我递给柳小满一块干净手帕:“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们可能困在地窖里了。
”她接过手帕擦了擦汗,声音依旧很小:“我只是想为我爹报仇。
”沈清辞绑住黑衣人:“从他们嘴里肯定能问出更多秦岳的阴谋,我们现在就回衙门审问。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光影,我知道,有了柳小满这个得力帮手,
扳倒秦岳的希望又大了一分。第4章:黑衣审出惊天谋,皇陵移葬藏杀机县衙审讯室里,
烛油味混着汗水味格外刺鼻。沈清辞握着佩刀站在一旁,刀刃血迹未干,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我坐在桌案后转着铜钱,阿吉攥着快板指节发白,柳小满抱着算盘,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算盘珠。“说!秦岳让你们来破庙做什么?除了藏银,他还有什么阴谋?
”沈清辞一脚踹在黑衣人膝盖上,他踉跄跪倒,发出闷哼。黑衣人咬着牙不肯开口,
我将铜钱拍在桌案上:“你不说,就让柳小满给你‘算算账’——她爹是工部主事,
设计的机关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阿吉还知道你家眷住处,天天去门口唱你做的坏事,
让街坊都知道你是秦岳的走狗!”黑衣人脸色变了变,柳小满配合着拨动算盘,
清脆声响听得他眼皮直跳。沈清辞掏出匕首抵在他手腕上,
刀刃划破皮肤:“再不说就废了你这只手!”鲜血滴落,
黑衣人终于撑不住:“秦岳要在皇陵移葬时动手!下个月十五,太祖灵柩移葬新皇陵,
他勾结藩王,打算引爆‘火漆封椁’,把灵柩和护送官兵一起炸了,嫁祸反贼发动兵变,
扶持藩王登基!”“火漆封椁?”柳小满突然开口,“那是我爹设计的封缄工艺,
火漆里混了**,遇明火就炸,威力能炸毁整个灵柩队伍。
”沈清辞脸色凝重:“秦岳贪腐的银两,是用来招兵买马准备兵变!”“还有更可怕的!
”黑衣人补充道,眼神带着畏惧,“太祖灵柩里压着前朝忠臣的牌位,
那是很多旧部的精神支柱,灵柩被炸、牌位被毁,旧部就会群龙无首,秦岳就能掌控局面。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娘的牌位!当年娘被秦岳害死,爹为护她名节,谎称她病逝,
悄悄把牌位放进太祖灵柩夹层。秦岳肯定知道这事,故意选移葬时动手,既要毁牌位,
又要发动兵变!“这个狗贼!”我猛地拍案而起,铜钱掉在地上。
“火漆封椁一旦封上很难破解,除非找到我爹留下的破解图纸。”柳小满抬起头,
眼神不再躲闪,“图纸藏在我家老宅书房里。”我们立刻赶往柳家老宅。老宅院墙斑驳,
门上铜锁生锈,院子里杂草落叶堆了半尺厚。柳小满打开书房门,尘封气息扑面而来。
她从书架取下《营造法式》一拉,书架移动露出暗格,里面的木盒里果然放着泛黄的图纸,
线条清晰标注着破解步骤,右下角还有个小算盘标记。刚拿到图纸,窗外传来瓦片掉落声。
沈清辞立刻拔刀:“有人!”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里拿着火把,显然想烧毁图纸。
“把图纸交出来!”为首的疤脸黑衣人面目狰狞。沈清辞挥刀迎敌,
刀刃与火把碰撞火星四溅。我把图纸揣进怀里,拉起柳小满往门外跑,阿吉用快板掩护。
柳小满突然停下,甩出算盘珠打灭火把,带着我们绕到后院,用细铁丝打开后门锁。
跑到路口时,我们遇到巡逻官兵,沈清辞亮出捕头令牌,官兵立刻拦截黑衣人。
我们趁机躲进画师行会密室,展开图纸研究——火漆封椁的核心机关在底部三个支点,
用特制铁珠顶住就能阻止**引爆。“这个工具我能做,需要精铁打造,形状像算盘珠,
还要刻特定纹路。”柳小满看着图纸说。“我认识可靠的铁匠,我去安排。
”沈清辞立刻起身,语气坚决。窗外夜色渐浓,我知道,离皇陵移葬只剩二十天,
我们必须赶在秦岳前面,阻止这场惊天阴谋。第5章:铁珠打造遇阻碍,
水傀儡戏藏玄机铁匠铺的炉火熊熊燃烧,火星溅落在铁砧上,瞬间蒸发成白烟。
王铁匠挥着铁锤,将烧得通红的精铁反复敲打,“叮叮当当”的声响震得人耳发麻。
柳小满站在一旁,手里攥着破解图纸,时不时凑近铁砧:“这里弧度再圆些,直径必须一寸,
纹路深度不能少于三分,差一点都顶不住机关压力。”我和沈清辞坐在长凳上,
阿吉在铺内来回踱步,手里的快板“啪嗒”作响:“离移葬只剩二十天了,
要是赶不上可怎么办?”“急不得,”我按住他的肩膀,“这铁珠是关键,
差一丝都可能触发**。”话音刚落,铁匠铺的门“吱呀”被推开。
秦岳的管家秦福带着四个打手走进来,三角眼扫过铁砧上的半成品铁珠,
语气嚣张:“王铁匠,官府有令,禁止私造特殊铁器,把东西交出来!”王铁匠停下锤子,
脸色微变:“这是沈捕头交代的公务,有知府批文。”“公务?”秦福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