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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凌尘,京城凌家的大少爷,我爹是凌卫正。过去二十年,我的人生主题就是「钞能力」

和「无所谓」。直到我爹书房的电话响起,听筒那头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一夜之间,

树倒猢狲散,我家门口的车位都空旷得能开银趴。

最先发来消息的是我的未婚妻苏清晚:「凌尘,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爸说,

我们家不能被拖下水。」我被一纸调令,发配到了鸟不拉屎的云涧镇。所有人都以为,

我这根被拔了萝卜的藤,只能在泥里腐烂。但他们谁也不知道,那张薄薄的调令纸背面,

用特殊药水印着一个只有我和我爹才懂的标记。1.生日宴上,

我正跟一群狐朋狗友推杯换盏,吹嘘我刚从欧洲拍下的那辆**版超跑。苏清晚,

我那美得像高定人偶的未婚妻,正挽着我的手臂,笑意盈盈地听着。

她的笑容是我见过最标准的名媛模板,弧度精确到毫米,既显亲密,又不失矜持。

周围的恭维声像不要钱的弹幕一样密集。「凌少牛啊,这车全球就三台!」「还得是凌少,

跟咱们玩的都不是一个次元的。」我端着酒杯,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虚浮感,

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中心那根最亮的灯管。这时,管家匆匆走来,脸色白得像刚出锅的馒头,

在我耳边说:「少爷,老爷让您去一下书房,有急事。」我皱了皱眉,

我爹一向不喜欢在我玩乐的时候打扰我。我走进书房,一股凝重的气氛扑面而来。

我爹凌卫正,那个在我印象里永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男人,此刻正背对着我,

脊梁却不复往日的挺直。他没有回头,只是指了指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尘儿,记住,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不要信,不要回头。活下去,像一根杂草一样活下去。」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意思,他就拿起了电话。

我只听到那边传来一句公式化的声音:「凌卫正同志,根据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我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然后他转过身,看着我,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有不舍,有决绝,还有一丝……解脱?「从现在起,

你不再是凌家少爷。」他说。2.我爹被带走的消息,像一枚深水炸弹,

在我那个五光十色的朋友圈里炸开了花。前一秒还在为我点赞的「兄弟们」,

下一秒就把我拉黑了。我打了一圈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懂了,这哪是正在通话中,这分明是把我拉进了通讯录的「回收站」。所谓的上流社交,

本质上就是一场大型的网络游戏,我爹是那个给全服发装备的GM。现在GM被封号了,

我这个顶着「GM之子」头衔的玩家,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野怪。我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房子太大,也是一种惩罚。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清晚发来的消息。

我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她不一样,我们是有婚约的。点开,

一行冰冷的文字跳了出来:「凌尘,我们到此为止吧。我爸说,我们家不能被拖下水。」

后面还跟了一句:「你那辆超跑的尾款,我就不帮你付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我盯着那行字,感觉心脏被人用鼠标右键,然后点击了「清空」。这操作,

比我删游戏存档还利索。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及时止损」这个词,可以用在未婚夫妻身上。

我回了一个字:「好。」发送成功的那一刻,我被移除了好友列表。那一晚,我没睡,

把手机里所有的联系人,从A到Z,看了一遍又一遍。我发现,我通讯录里有一千多个好友,

但没有一个可以拨通的号码。3.三天后,一纸调令下来了。「兹决定,

调派凌尘同志前往云涧镇人民**,任职基层科员,即日启程。」云涧镇。

我用手机搜了一下,地图上一个偏远到需要放大五次才能看到名字的红点。

当地的旅游宣传语是:「来云涧,体验原生态的静谧,让心灵回归最初的纯净。」

旁白君在我脑子里吐槽:「翻译一下:这里穷得只剩下新鲜空气了,连信号都是2G的。」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是个生活上的废人。除了各种奢侈品牌的衣服和鞋子,

我没有任何能被称为「生活用品」的东西。我甚至不知道去乡下需要带什么。驱蚊水?

还是防狼喷雾?最后,我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里面装了几件我爹以前给我买的普通运动服,

和他书房里的一本旧书。临走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像一个刚被版本淘汰的英雄,技能全废,皮肤也失去了光彩。我自嘲地笑了笑。也好,

从满级大佬,变成新手村小号,说不定是另一种活法。就在我准备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鬼使神差地把那张调令翻了过来。在灯光下,纸张的右下角,

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记慢慢浮现。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是我爹的私人印章,

也是我们父子之间的暗号。意思是:「计划开始,按我说的做。」我的心,猛地一跳。

4.前往云涧镇的路,堪称现实版的「速度与**之乡村爱情」。先是高铁,

然后是绿皮火车,最后换上了一辆随时可能散架的城乡小巴。

车里混合着汗味、烟味和家禽的味道,司机师傅放着最炫民族风,车速快得像要赶着去投胎。

我这个前·超跑玩家,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贴地飞行」。

旁白君适时上线:「恭喜玩家凌尘解锁新载具『铁皮小宝贝』,获得成就『尘土飞扬』。」

经过八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抵达了云涧镇**。那是一栋三层高的灰扑扑小楼,

墙皮剥落得像得了牛皮癣,门口的石狮子风化得看不出物种,勉强能分辨出是个哺乳动物。

一个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接待了我。他叫张浩,是镇**的办公室文员,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凌尘同志是吧?欢迎欢迎,我是张浩。

你的宿舍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去看看。」他的热情,像夏天里递过来的一杯温水,解渴,

但不多。宿舍在**大院的后头,一排平房里的一间。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一张木板床,一张掉漆的书桌,一把椅子,还有一个吱呀作响的电风扇。墙角结着蜘蛛网,

窗户上糊着报纸。张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条件是简陋了点,你多担待。

我们这儿就这样。」我看着这间「家徒四壁」的样板房,心里居然没什么波澜。我只是在想,

这蜘蛛网要是让苏清晚看见,她大概会以为这是什么先锋艺术。我说:「挺好的,谢谢。」

张浩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料到我这么平静。他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烧一壶水。

然后我发现,这里用的是老式电水壶,没有自动断电功能。半小时后,

当我闻到一股焦糊味冲进房间时,水壶已经烧干了,底部红得像块烙铁。我,凌尘,

二十二岁,京城长大的少爷,第一次独立生活,就差点把**宿舍给点了。5.第二天一早,

我就成了云涧镇**的「名人」。「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个大学生,昨天差点把宿舍烧了。」

「就是那个京城来的?叫什么……凌尘?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连烧水都不会?」

「娇生惯养呗,这种少爷能干啥,估计是来咱们这儿镀金的。」我走在走廊里,

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混杂着好奇、轻蔑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这感觉,

比我爹倒台那天还难受。那天是天塌了,今天是公开处刑。我的直属领导,镇长王德海,

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王镇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稀疏,肚子微凸,

看人的时候总喜欢眯着眼睛,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小凌啊,」他慢悠悠地开口,

「欢迎来到云涧镇。我们这里庙小,条件艰苦,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点头:「王镇长,

我明白。」「明白就好,」他呷了一口浓茶,「年轻人,多吃点苦是好事。你刚来,

先熟悉熟悉情况,就跟着林溪,去跑跑咱们镇的扶贫工作吧。」他口中的林溪,

是镇上的扶贫专干。我转身出门的时候,

听见王镇长在后面不轻不重地加了一句:「别给我们添乱就行。」这句话像一根针,

扎在我心上。我忍了。这是第一级忍耐。我告诉自己,我爹的计划还没弄清楚,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需要蛰伏。6.我找到了林溪。

她正在办公室整理一堆厚厚的资料,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

她长得不算惊艳,但很耐看,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很亮,像山里的溪水。

「你就是凌尘?」她抬起头,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同情,也没有轻蔑,

只有公事公办的审视。我点头。「王镇长让你跟着我?」我再次点头。「行,」

她把一叠资料拍在桌上,「这是咱们镇贫困户的档案,你先拿去看,今天之内,

给我写一份数据分析报告。」我看着那比砖头还厚的档案,有点懵。「数据分析报告?

分析什么?」林溪挑了挑眉,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分析贫困原因、家庭结构、致贫风险……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确实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数据分析是用来评估哪支股票会涨,哪个项目能赚钱的。

我从来没想过,贫困也可以被「分析」。「我……」我一时语塞。

林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京城来的高材生,连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了?

那你来干嘛的?体验生活?」她的声音不大,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阵压抑的窃笑声传来。我的脸瞬间涨红,感觉像是被人当众扒光了衣服。这是二级委"屈。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会做。」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拿起那叠资料,

回到了我的「陋室」。7.那一整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翻看着那些档案,

每一份档案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挣扎。有因病致贫的,有因学致贫的,

还有因为残疾失去劳动力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不再是冰冷的数据,

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在离京城几千公里外的地方,有人光是活着,

就要拼尽全力。我用我那学了四年金融和工商管理的脑子,开始笨拙地建立模型,分析数据。

我熬了一整夜,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把一份三十页的报告放在了林溪的桌上。报告里,

我不仅分析了贫困原因,还根据云涧镇的地理特点,提出了几个产业发展的初步设想,

比如生态旅游、中草药种植。我以为,这至少能让她对我刮目相看。林溪拿起报告,

快速地翻阅着。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她把报告「啪」地一声摔在桌上。「凌尘,

你是在写***吗?」我愣住了:「什么意思?」「生态旅游?中草药种植?

你知道搞这些需要多少前期投入吗?你知道我们镇的财政有多紧张吗?你这些东西,

华而不实,纸上谈兵!」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我让你做数据分析,

是让你找出问题,不是让你在这里画大饼!你以为扶贫是请客吃饭,

是在PPT上画几条曲线吗?」周围的同事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着我们。

一道道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向我。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努力,都被她轻而易举地全盘否定。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绝望,让我几乎站不稳。这是***绝望。我以为我熬夜做出的成果,

是证明自己的武器,结果却成了她攻击我的靶子。就在我准备爆发,

准备把所有委屈都吼出来的时候,林溪却突然压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这份报告,写得太好了。」我猛地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她。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seriousandintenselook.「好到……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8.我彻底懵了。这反转来得太快,就像***,我的脑子一瞬间变成了空白。

林溪的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她拿起那份报告,当着所有人的面,

用红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大大的叉,然后在旁边写上评语:「脱离实际,空想主义,重做。」

做完这一切,她把报告扔回给我,恢复了之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拿回去,

明天早上给我一份能落地的方案。如果做不到,就去跟王镇长申请换岗。」说完,

她转身就走,没再看我一眼。我捏着那份被判了「死刑」的报告,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

狼狈地回到了宿舍。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狂跳。「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

这句话在我脑子里无限循环。我把报告翻到我提出「中草药种植」的那一页。

我当时只是根据云涧镇的山地气候,随手在网上查了资料,觉得可行。现在想来,

事情绝不简单。我打开我爹让我带上的那本旧书,书名叫《本草纲目》。我爹不是医生,

也不懂中医,他让我带这本书,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一页一页地翻着,终于,在夹层里,

我找到了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和一个化学分子式。三个字是:「紫金乌。」

我立刻上网搜索「紫金乌」,结果却显示「没有找到相关信息」。这是一种不存在的植物?

我又去搜索那个化学分子式。这一次,搜索结果让我遍体生寒。

那是一种新型合成***的核心成分,目前在全球范围内都处于严格管控状态。而它的合成,

需要一种非常特殊的生物催化剂。这种催化剂,只在一种极其罕见的植物中存在。

我突然明白了。云涧镇,根本不是什么贫困镇。这里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以「中草药种植」

为幌子的***原料生产基地!我那份看似天马行空的报告,无意中触碰到了这个禁区。

如果这份报告交上去,被有心人看到……我不敢想下去。林溪,她不是在打压我,

她是在救我!9.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云涧镇。

我表面上每天都在修改那份「不切实际」的报告,实际上,我开始暗中调查。

我跟着林溪下乡,走访那些所谓的「贫困户」。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很多被标记为「因病致贫」的家庭,户主都得了一种奇怪的慢性病。症状是乏力、消瘦,

精神萎靡。村里的赤脚医生说这是「山里瘴气重」,开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草药。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不对劲。有一次,我们去一个叫李老三的贫困户家里。他家在半山腰,

周围种满了绿油油的植物,开着紫色的小花,看上去很漂亮。林溪指着那些植物,

问我:「凌尘,认识这是什么吗?」我摇头。李老三嘿嘿一笑,

露出一口黄牙:「这是我们这儿的『神仙草』,能治百病嘞!」林-溪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没再说话。回去的路上,我问林溪:「那些真的是贫困户吗?我感觉他们虽然病着,

但精神状态……很亢奋。」林溪开着那辆破旧的吉普车,目不斜视:「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们在撒谎。」我说。林溪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土路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印记。

她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凌尘,我警告你,好奇心会害死猫。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工作,

其他的,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我看着她紧绷的侧脸,

心里却涌起一股暖流。她在保护我。但我不能永远躲在她的羽翼下。我爹把我送到这里,

不是让我来当缩头乌龟的。「林溪,」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爹是凌卫正。」

林溪的瞳孔猛地一缩。10.「我知道。」林溪沉默了很久,才吐出这两个字。

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我震惊了。「你以为,你能被调到这里,

只是巧合吗?」林溪重新发动了汽车,语气恢复了平静,「你爹在倒台前,联系了我们家。」

我们家?「我爷爷,曾经是***兵。」一句话,解开了我所有的疑惑。原来,

这不是放逐,而是托孤。我爹不是把我扔进了狼窝,而是把我送到了一个看似危险,

实则最安全的避风港。「所以,紫金乌的事……」「是真的。」林溪打断了我,

「云涧镇早就被一个巨大的***集团渗透了。他们以扶贫的名义,在这里大面积种植紫金乌,

提取原料。王德海,还有镇上大部分的干部,要么是被收买了,要么就是同伙。」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些生病的村民……」「他们长期接触紫金乌的花粉,慢性中毒。

而那个所谓的『神仙草』,就是毒枭给他们的『解药』,其实是掺了低纯度***的安慰剂,

让他们产生依赖,从而更好地控制他们。」这简直是一个完美的闭环。用贫困做外衣,

用扶贫做掩护,把整个镇子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厂。「那你呢?你为什么……」

「我是三年前主动申请调回来的。」林溪看着前方的路,眼神悠远,「我出生在这里,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家乡烂掉。」我看着她,这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孩,

肩膀上却扛着如此沉重的秘密。「你那份报告,像一颗炸弹,差点把整个棋盘都掀了。

我只能用那种方式,把它按下去。」林溪说,「王德海已经在怀疑你了。

他觉得你一个京城来的大少爷,安分得有点不正常。」

我苦笑:「我这叫『高端玩家回归新手村』,得有个适应期。」林溪难得地笑了一下,

虽然很淡。「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当你的新手村小号,还是……准备升级打怪了?」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群山,握紧了拳头。「我爹把我扔到这里,不是让我来种田的。」

「我要把他们,连根拔起。」11.和林溪摊牌后,

我们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地下战友」模式。白天,在办公室里,

她依然是那个对我百般挑剔的「魔鬼上司」。「凌尘,这份文件错别字三个,格式不对,

拿回去重改!」「凌尘,让你倒杯水,你怎么把茶叶末子都倒进去了?你家保姆没教过你吗?

」我则扮演着那个笨手笨脚、屡教不改的「废柴少爷」。「对不起林姐,我马上改。」

「对不起林姐,我下次注意。」我们的对手戏演得惟妙惟肖,

连办公室里最八卦的大妈都信了,天天劝林溪别跟我一般见识,

就当带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儿子。旁白君点评:「奥斯卡欠你们俩一人一座小金人,

最佳男女主角,没跑了。」到了晚上,我们就会在镇外那个废弃的旧仓库里碰头。

那里成了我们的秘密作战室。「王德海最近和县里的一个副县长走得很近,叫吴刚。我查过,

这个吴刚是三年前从省城空降下来的,背景不干净。」林溪在一块小黑板上画着人物关系图。

我指着吴刚的名字:「空降?会不会,他就是***集团在**里的保护伞?」「很有可能。」

林溪点头,「但我们没有证据。王德海很狡猾,所有的核心交易,他都不亲自出面,

而是通过一个叫『蛇头』的人。」「蛇头?」「本地的一个地痞流氓,心狠手辣。

他是王德海的白手套,负责管理种植基地和对外输送原料。」

我看着黑板上那个用红色粉笔圈出来的「蛇头」,脑子里有了一个计划。「想抓狐狸,

得先敲掉它的牙。」我说,「我们动不了王德海,但可以先动这个蛇头。」

12.机会很快就来了。镇上要搞一次「安全生产大检查」,王德海为了面子工程,

要求所有单位都参与。我和林溪被分到一组,负责检查镇上的几个小作坊和加工厂。

蛇头的「中草药加工厂」也在名单上。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检查那天,

蛇头亲自在门口迎接。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光头大汉,脖子上戴着一条能当狗链的金项链,

笑起来满脸横肉,看着就不像好人。「哎呀,林干事,凌科员,欢迎欢迎!

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吹来了?」他热情得过分,上来就要给我们塞华子。

林溪不动声色地推开:「蛇头哥,例行公事。」蛇头的加工厂,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破绽。

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在分拣、晾晒各种草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但我注意到,

在工厂最里面的一个车间,大门紧锁,门口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眼神警惕地盯着我们。

「蛇头哥,那个车间是做什么的?」我故作好奇地问。蛇头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正常:「哦,那里是仓库,存放一些名贵药材,怕受潮,所以关着门。」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但我偏不信。我故意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一滑,整个人「不小心」

撞到了旁边一个装满药渣的铁皮桶上。哗啦一声,药渣撒了一地。「哎哟!」

我夸张地叫了一声,捂着脚踝。「凌科员,你没事吧?」蛇头赶紧上来扶我。

林溪也跑了过来,一脸「嫌弃」:「凌尘,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就在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时,我用眼角的余光,

看到林溪快速地从地上捡起几块药渣,塞进了口袋。我们的配合,天衣无缝。

13.回到宿舍,林溪立刻拿出那些药渣。她用一个小镊子,

小心翼翼地从中分离出一些紫黑色的粉末。「这是紫金乌的提纯残留物。」

她把粉末放在一张白纸上,脸色凝重,「蛇头的工厂,根本不是什么加工厂,而是提纯工场!

」我心里一沉。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只卖原料了,他们开始自己生产半成品。

「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送出去。」我说。「怎么送?」林溪摇头,

「云涧镇所有的通讯都被监控了。任何可疑的信息,都会被王德海截胡。」我沉默了。

我爹让我来这里,一定想到了这一步。他留给我的,除了那本《本草纲目》,还有什么?

我把那本书拿出来,翻来覆覆地看。突然,

我的手指在书的封皮上摸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我用指甲轻轻一刮,封皮的夹层里,

掉出来一个像内存卡一样的东西。但它没有金属触点,更像一块黑色的塑料片。「这是什么?

」林溪也凑了过来。我想起了我爹书房里那些奇奇怪怪的「黑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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