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惊世决断赘婿宣言柳如烟“好了,别吵了,我愿意入赘南家,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燕南归的声音不算洪亮,却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喧闹的燕家大厅瞬间死寂。
满室族人面面相觑,皆以为听错了——这场关乎家族存续的联姻,无论怎么选,
都轮不到最小的燕南归。他是燕父一手带大的幺子,是整个燕家捧在掌心的宝贝,
何曾受过半分委屈,更别说去做那要被圈子里人戳脊梁骨的上门女婿。“胡闹!小南,
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燕父从震惊中回过神,沉下脸,语气里满是痛心,“我早说过,
联姻人选另议!你与如烟青梅竹马,两家早有口头婚约,你若入赘,她该怎么办?
更何况南家那位千金,传闻相貌丑陋、性情暴戾,是出了名的女疯子——”“爹,
我长大了。”燕南归抬眸,声音轻却字字坚定,“您说过,联姻人选从我们兄弟里挑。
我也是燕家的人,既已成年,便该为家族担起责任。”“至于如烟……”他顿了顿,
闭了闭眼,喉间似有千斤重,再睁眼时,眼底已凝了决绝,声音微颤,
“今日本是定下入赘人选,也是我与她订婚的日子。她既没来,错过了,便是天意。
你我二人,今生缘尽。”燕父脸色铁青,还想再劝,几位兄长早已红了眼。他们清楚,
柳如烟的缺席,对自家弟弟的伤害有多深。“小南,你疯了不成?
”大哥燕南泰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入赘南家岂是儿戏?
南家放了话,入赘者要一辈子留在南家,你这辈子都要在圈子里抬不起头!
要去也是哥哥们去,轮不到你!”“就是!”二哥燕南景急得直跺脚,
“你从小被我们护着长大,去了南家,若他们欺负你,我们远在西京,能怎么办?
”哥哥姐姐们七嘴八舌的劝阻,像细密的针,扎得燕南归心头发酸。他知道,
兄长们也不愿联姻,却仍抢着替他承担,他怎能退缩?他深吸一口气,
猛地跪地:“大哥、二哥、三姐……我心意已决。我身为燕家人,
这些年未为家族做过半分贡献,只求这次,让我为燕家尽一份力。
”“南家千金的模样与性子,不过是坊间传闻,无人亲眼见过。即便真如传言那般,
我也会谨言慎行,不会惹事。爹,求您成全。”燕父看着他执拗的模样,终是长叹一声,
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罢了……罢了。半月后,爹亲自送你去南家。
”燕南归听到这话,心头积压的悲伤竟散了些许,只觉一阵轻松。他起身,看了眼满室亲人,
转身走出大厅。午后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刚想出门散心,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伴着一道娇俏又张扬的嗓音:“小南!我来和你订婚了!”柳如烟一袭红裙,
踩着石板路奔来,裙摆翻飞,意气风发。她快步走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娇嗔:“小南,
我来晚了,你没生气吧?入赘南家的人选定了吗?是谁?”燕南归看着眼前的初恋,
五味杂陈。是啊,她确实来晚了,可他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定了。”他轻声道。
柳如烟松了口气,唇角扬起自信的笑:“那就好。我就知道,怎么也轮不到你。
燕叔叔知道我们的婚约,哥哥姐姐们护着你,定然舍不得让你去受那份委屈。
”燕南归静静看着她,到了嘴边的真相,终究咽了回去。父亲该已通知南家了,
既然她做出了选择,他与她,便到此为止吧。柳如烟见他不语,只当他还在赌气,
柔声解释:“入赘的事定了就好,等我把博达的事安排好,就和燕叔叔商量我们的婚事,
好不好?”“为什么要等?我们还有商量的必要吗?”燕南归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柳如烟愣了愣,
语气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博达那边还没安顿好,我答应过他姐姐,要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
你放心,我对他没有半分情意,心里只有你。”可燕南归只觉得心口发紧。
他与柳如烟的过往,曾是西京古城最动人的佳话。儿时,她总追在他身后喊“小南哥哥,
等等我”,哪怕被他弹了脑瓜崩,气鼓鼓的过后,依旧黏着他玩过家家,
还非要独占“新娘子”的位置;长大后,她成了雷厉风行的女总裁,却唯独在他面前,
仍是那个娇憨可爱的小丫头。去年上元节,她包下数万架无人机,
只为给他一场独属的他一个人的表演;今年过年,她在拍卖会上掷出88亿,
拍下一对龙凤佩,只因他随口一句“这玉佩真好看,刚好我们一人一个”。那时,
人人都说,燕少与柳**,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直到那个雨夜,她的保镖为救她殒命,
临终前只留下一句:“求柳**,照顾好我唯一的弟弟。”自那以后,柳如烟的眼里,
便多了一个季博达。燕南归生病卧床,她守了三天,可听闻季博达发烧到40度,
她连一句叮嘱都没有,转身就冲去了医院;今年上元节,他在广场上等了她一夜,
却看见不远处,她正陪着季博达,点燃漫天烟火。如今燕家有难,要选一人入赘南家。
传闻南家千金幼时爬山坠崖,容貌尽毁,性情也变得暴戾,
已有三位未婚夫惨死在南家别墅——也正因如此,兄长们才百般推脱。三日前,
他特意提醒柳如烟:“订婚宴一定要来,否则……”她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
信誓旦旦:“放心,我一定准时到。”可今日,宾客满座,唯独缺了她这个主角。
后来燕家人才知,季博达“突发急病”,她守了一夜,直至此刻才赶来。
燕南归攥紧了掌心,忽然笑了。既然她选了季博达,他又何必再等?“我知道了。
”他轻吐一口气,“订婚宴的事,燕家会处理。”柳如烟莫名心慌,
本以为要费些功夫哄他,没想到他竟这般轻易答应:“真的不生气?”燕南归扯了扯唇,
心底默念:生气又能如何?他不是没试过挽回。从前每一次,他都将心底的期盼说与她听,
可从未被放在心上。他私下找过季博达,给了他一笔钱,还置办了一套别墅,
只求他离开柳如烟。可季博达撕了支票,跪地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死活不肯走——而这一幕,恰好被赶来的柳如烟看见。那一刻,她看他的眼神,
满是失望,仿佛他是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任凭他如何解释,她都只当他是小气,
容不下季博达。此刻,柳如烟只当他还在闹脾气,软声哄道:“小南,别气了。
我刚得了辆保时捷911,送给你。还有你最爱喝的法国红酒,我让王妈做你爱吃的牛肉,
好不好?”“好。”燕南归打断她,语气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不耐烦,
“我也有话想对你说,还有些东西落在你那边了,随我去取吧。”两人到了柳家别墅,
刚下车,下人便匆匆来报:“**,季少爷听说您的旧疾只有江城王神医能治,
独自开车去求药,半路车速太快出了车祸,现在在西京医院急救,生命垂危!
”柳如烟脸色骤变,拉着燕南归就往医院赶。手术室外,
医生满头大汗走出来:“季少爷送来得太晚,失血过多,医院里没有匹配的血型。
再找不到血源,半小时内就没救了。”柳如烟猛地看向燕南归,眼中满是哀求:“小南,
我知道,你的血型和博达一样,对不对?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你肯输血,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燕南归的心猛地一揪,指尖攥得发白,
心口像是被钝器反复碾压:“好,我救他。”“谢谢你,小南!”柳如烟紧紧攥住他的手,
声音带着哭腔,“我发誓,这辈子都听你的。他姐姐因我而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也走了,
你明白吗?”燕南归垂眸看着她的手——这双手,曾无数次牵过他,
曾说过要为他付出一切,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抖得不成样子。“血,我可以输。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第二章血契致命条件“我答应!”柳如烟不假思索,
急切得甚至没问条件是什么,“小南,别说一个,就算一百个、一千个,我都答应。快,
医生,给他输血!”趁着柳如烟的注意力全在季博达身上,燕南归悄悄拨通电话,
让管家收拾他留在柳家的所有东西。输完血,季博达仍在昏迷。燕南归没等到一句安慰,
却听见隔壁病房的护士低声议论,说柳如烟是季博达的女朋友。他回到柳家别墅,
将那些柳如烟亲手寻来的孤品瓷器、他最爱的紫砂茶具,
还有那个被她笑称“和小南一样爱生气”的青瓷人偶,一件件仔细收好。而后取来纸笔,
在桌上写下自己的条件。刚将纸条装进信封,门口便传来一声轻咳。“柳姐姐,
是不是我又给你添麻烦了?都怪我不好,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季博达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柔弱。柳如烟轻抚他的额头,
语气温柔:“说什么傻话,不关你的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模样,
燕南归只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外人。他拿起信封,递给柳如烟:“这里面是我的条件,
你必须做到。”柳如烟迫不及待想打开,却被他按住手:“现在别拆,十五天后再看。
”柳如烟满心好奇,正要追问,季博达却低低喊了声:“柳姐姐,
我嗓子干……”她的手顿在半空,终究将信封塞进LV包里,
转身去给季博达倒水:“等会,马上就来。”燕南归看着她小心翼翼扶起季博达的背影,
默默转身离开。走出别墅时,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张纸上,
只写着一句话:柳如烟,既然你爱上了别人,我燕南归从此以后,不要你了。
……燕南归回到燕家,将柳如烟送的所有礼物交给管家,让他自行处理。燕家要在联姻前,
为燕南归和南家千金定制嫁衣送往南家,以表诚意。母亲选了最好的布料,
找了国际顶级的设计团队,让他挑喜欢的样式和颜色。他选了古装汉服,
要了龙飞呈祥的纹样。看着设计师勾勒出的图样,工匠们一针一线细细缝制,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季博达还未出现,柳如烟为了嫁给他,
拉着他熬了几个通宵,非要亲手设计嫁衣。她熬得眼圈发黑,却依旧兴致勃勃,
他心疼得不行,替她揉着肩膀劝:“让专业的设计师来好不好?看你累成这样,
我实在舍不得。”她窝在他怀里,噗嗤一笑:“不行,这嫁衣,我必须亲手做完。”几日后,
她穿着自己设计的礼服来找他,眼里盛着光,在他面前转着圈:“小南,你看,
我真的做出来了!好看吗?”那时,她的眼里只有他。可如今,她的眼里,只剩季博达了。
往后余生,她要嫁的人,怕是也只会是他吧。燕南归闭了闭眼,
耳边忽然传来下人的窃窃私语:“听说柳**最近和那个小白脸走得极近,
还带他去求孟老爷子认了干儿子呢!”“孟家可是顶级豪门,能攀上这层关系,
那小子怕是没少吹枕边风。柳**莫不是恋爱脑,昏了头?”“这算什么?我还听说,
那小子吃的、穿的,都是柳**亲自吩咐备的,嫌住的房子小,
柳**直接给他买了隔壁的大别墅!”燕南归僵在原地,明明告诉自己该放下了,
可心口还是疼得喘不过气。他让设计团队继续忙活,转身回了房间,想歇一会儿缓一缓。
刚合眼,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响。他起身出门,就看见母亲身边的林管家,
狠狠扇了季博达一耳光。“这是给南家千金和我们少爷连夜赶制的婚服,你竟敢私自毁坏!
眼里还有没有规矩?是不是活腻了?”燕南归快步上前:“林姨,怎么回事?
”林管家气红了脸,指着满地碎布:“小南啊,我本是来请你用午饭的,
谁知撞见这小子在毁婚服!被我发现了,还想打人跑掉,我喊了保安拦住他。少爷,
是放了他,还是交给执法队?”看着被撕得支离破碎的嫁衣,再看看季博达故作无辜的脸,
燕南归只觉一阵反胃。他本不想再与这两人有牵扯,若是柳如烟看到他动了季博达,
指不定又要闹成什么样。“林姨,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一会儿我就去吃饭。
”林管家刚要走,季博达却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直直朝着燕南归走来。“你要做什么?
来人,按住他!”林管家吓得脸色发白,护在燕南归身前喊人。“找死!放你一马,
还敢动手?”燕南归也惊了一瞬,还未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便冲了进来,将季博达护在身后。
看到柳如烟来得这般凑巧,燕南归瞬间明白——季博达又在演苦肉计,定是看见她来了,
才故意挑衅。而柳如烟,果然又信了。她看向燕南归的眼神,满是失望:“小南,
我不过是去和燕叔叔谈了几分钟生意,你就趁着我不在,欺负博达?
”第三章婚服碎真相撕裂面对她的质问,燕南归只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正要解释,季博达却抢先开口,声音委屈又无辜:“柳姐姐,都是我的错。
我瞧着婚服好看,想拿起来看看,没曾想不小心弄坏了。这位林管家看到了,
就找人抓我、打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柳如烟看着季博达脸上的五指印,
还有身上的尘土,不问缘由,只认定是燕南归的错。她沉下脸,
对着林管家厉声质问:“林管家,博达是我带来的,纵使有错,你骂几句也就罢了,
为何要动手打人?”“柳**!”林管家气得发抖,指着满地碎布,“您看看这婚服,
被糟践成什么样了?这岂是‘不小心’就能做到的?他还要打少爷,他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
”柳如烟皱了皱眉,看向季博达。季博达脸色一变,“噗通”跪地,猛地磕起头来,
额头撞在地上,咚咚直响:“我没想打他,我是自知做错了事,主动请罪!弄坏了婚服,
我愿以命相抵,只求燕少爷原谅!”看着他额头渗出血来,柳如烟连忙扶起他,
捂住他的伤口,再看向燕南归时,眼里已是怒意:“一件婚服而已,坏了重做便是!
你为何非要揪着他不放?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我都说了,他只是我弟弟,我要嫁的人是你!
你却变本加厉,太让我失望了。博达多好的一个人,从未想过害你,你就不能大度些?
”看着她不顾一切维护季博达的模样,燕南归的心,冷得像零下八十度的寒冰,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管家看穿了季博达的把戏,忍不住想揭穿:“不过是破了点皮,
流了点血,这点苦肉计,柳**您看不出来吗?我们少爷对您的真心,天地可鉴,
您却天天和这小白脸拉拉扯扯,难怪我们少爷宁愿入……”话未说完,
便被柳如烟冰冷的声音打断:“一句‘真心’,就能抵消他做错的事?我对他的真心,
难道就少了?我明明告诉他,我只爱他、离不开他,对博达不过是姐弟之情,
只求他对博达好一点,他却屡次三番为难!这样的真心,我不要!”一字一句,
像针一样扎进燕南归的心里,疼得密密麻麻。柳如烟扶着季博达,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要走。
林管家气不过,拦住她:“柳**,您的‘弟弟’毁坏婚服是事实,按律该赔偿损失,
您这是要包庇他?”柳如烟猛地顿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声音冷若冰霜:“赔偿是吗?
这钱,本**替他出!”她安***季博达,给秘书使了个眼色:“婚服值多少钱,算清楚,
赔给他们。”秘书付完钱,季博达抱着柳如烟,还在不停道歉:“柳姐姐,对不起,
都是我不好……”柳如烟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忍着怒意哄他,
转头对燕南归冷声问:“钱赔了,我们可以走了吗?”说完,两人相互搀扶着,一步步走远。
燕南归看着他们的背影,心痛得快要裂开,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趔趄了好几下,
才在林管家的搀扶下站稳。“少爷,您看开些吧。柳**,不是良配,
不值得的……”燕南归合了合眼,在心底回答:是,不值得。所以,从今天起,我不要她了。
第四章醉吻错认的缠绵接下来几日,燕南归一心备婚,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柳如烟还是来了,为了季博达。不过几日未见,两人相对而立,却恍如隔世。沉默了许久,
柳如烟才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小南,我知道你醋意重,
平日里见我和别的男人说话都不高兴。可我真的只把博达当亲弟弟,这段时间对他好,
只是因为他姐姐刚走,他孤身一人,我想多照顾照顾。过几天我就劝他搬出去住,
这样我们结婚后,你就不用多见他了。”结婚?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燕南归只觉陌生。
他低下头,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冷淡:“不用。他想住哪就住哪,不必考虑我的感受,
免得日后他出了什么事,你又说是我逼走了他。”柳如烟只当他还在生气,
耐着性子哄:“小南,别气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你别再计较了好不好?
”若是从前,他定会心软原谅。可现在,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和他计较,因为我们,不会结婚了。”柳如烟愣了愣,
只当他在闹脾气,眼里闪过无奈:“胡说!你不娶我,还想娶谁?谁敢嫁你,
本**第一个不答应!之前那套婚服被弄丢了,我再找人给你重新定制一套,好不好?
”燕南归正要开口,下人匆匆闯进来:“柳**,季先生又犯病了,头疼得厉害,
您快回去看看吧!”柳如烟立刻道:“小南,你别多想,小季的头疼是那天磕头磕的。
我先回去了,晚点再来看你。”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燕南归唇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轻声喃喃:“柳如烟,你还不知道吧!~我~不要你了。我们~再也不会结婚了。”这一夜,
燕南归辗转难眠,做了个梦。梦里,他穿着礼服,开着车,满心欢喜地去娶心上人。
可他在新房里等了许久,始终等不到新娘。就在他心灰意冷时,一阵鞭炮声将他惊醒。
他睁开眼,听见下人的议论——柳如烟把季博达接到了他和她的新别墅里。燕南归起身,
走到别墅最高处,能清楚看见楼下的景象:柳如烟开着超跑,副驾上坐着季博达,
两人说说笑笑,默契得不像话。那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如今,
她身边的人,再也不是他了。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滴滴砸在睡衣上。他站了许久,
林管家走过来,递给他一个精致的礼盒:“少爷,这是夫人让我给您的。夫人说,
既然有缘无分,不如放手。”燕南归知道,母亲是看他太苦,想让他彻底了断。他换了衣服,
开车去了柳家的新别墅。别墅的下人都认识他,无人阻拦。他走到后院,隔着落地窗,
看见柳如烟和季博达在花海与泳池边谈笑,桌上摆着喝空的红酒杯。
柳如烟被季博达灌了不少酒,醉醺醺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假寐。
季博达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替她揉着额头,见她没有反抗,竟解开了她的衣带,
将她抱进怀里,吻了上去。柳如烟浑身燥热,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含糊地喊着什么。
这一幕,像一把利刃,刺穿了燕南归的心。他再也看不下去,转身想走,
却不小心碰倒了窗边的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响。
身后传来柳如烟惊慌的声音:“小南?!”第五章湖心坠生死抉择燕南归没有回头,
一路跑到别墅门口,却被柳如烟拦住。她喘着气,攥住他的手,
语气慌乱得不成样子:“小南,你听我解释!我今天喝多了,头晕,把博达认成了你,
才会这样的。你要相信我,看到你之后,我立刻就清醒了,没有再错下去。我保证,
以后再也不会碰他,也不会让他碰我!”燕南归知道柳如烟酒量极好,
看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便知是季博达在酒里下了药。可即便知道缘由,他的心也暖不起来。
他抽回手,后退几步:“我知道你只把他当弟弟,也相信你的话。但往后,
希望你与我保持距离,免得坏了你的名声,也免得你的‘好弟弟’吃醋。”说完,
他抬腿便走。柳如烟见他这般模样,心头冒火,猛地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她从小力气就大,事发突然,他避无可避。这个吻,没有让他沉溺,反而让他彻底冷静。
他用力推开她,语气冰冷。柳如烟察觉到他的怒气,连忙松开手,无措地道歉:“对不起,
小南。我只是气你说这么生分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证明我只爱你,才一时冲动。是我不好,
我在公司里霸道惯了,你别生气好不好?”燕南归刚要开口,
照顾季博达的下人便慌慌张张跑来:“不好了!季少爷突然晕倒了,柳**,您快去看看!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变了,看也没看燕南归一眼,转身就往屋里冲。燕南归怔了怔,
下意识跟了上去。只见柳如烟抱住昏迷的季博达,皱着眉查看他的情况,急忙喊来家庭医生。
季博达脸色惨白,声泪俱下:“柳姐姐,你既然不喜欢我,又何必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这样你和燕少爷之间,就没有隔阂了……”柳如烟的脸色沉了下来,第一次呵斥他:“住口!
你把自己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于我而言,你和小南一样重要!”一样重要。
燕南归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十二岁那年,她为了给他摘树上的柚子,
差点摔断腿;十五岁生辰,她冒雨跑遍全城,只为买他最爱的那家蛋糕;去年郊游,
她徒手替他挡下悬崖上掉下来的石块,
背上留了两道狰狞的伤疤……那些他以为独一无二的偏爱,原来在她心里,
竟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一样重要。“柳如烟……”他在心底轻唤她的名字,
像是要把十几年的情意,揉碎了咽下去,“从什么时候起,我在你心里,变成这样了?
”既然她觉得“一样重要”,那他便成全她。再过几日,他燕南归,便与这位霸道女总裁,
再无半点关系。第六章血库告急谁生谁死日子一天天过去,各路豪门送来的聘礼,
快把燕南归的别墅堆满了。他知道,这一去,他便是南家的上门女婿了。离开前,
他想了却所有心愿。他换了便装,带着下人去庙里祈福,
愿父母兄长平安顺遂;又去了从前常去的小饭馆,想最后尝尝熟悉的味道。可还没走到门口,
就看见柳如烟陪着季博达,坐在里面吃饭。两人靠得极近,聊着逛街遇到的趣事,
柳如烟笑得靠进他怀里,他便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理着头发。他嘴角沾了点食物残渣,
她便伸手,温柔地替他擦掉;他夹起尝过的小酥肉喂她,她毫无嫌弃,张口就吃。
老板和店员忍不住感叹:“柳**和季少爷这是好事将近吧?瞧这恩爱模样,
以前还说柳**心里只有燕少爷,看来都是谣传啊。”燕南归静静听着,心头只剩一丝烦闷,
再无其他波澜。柳如烟恰好回头看见他,愣了一下,立刻推开季博达,走到他面前:“小南,
小说《入赘后,青梅跪求我回头》 入赘后,青梅跪求我回头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