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拍卖会上的“意外”帝都最顶级的拍卖行,璀璨的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空气里弥漫着金钱与权势精心调和的味道。季承砚坐在前排最中央的位置,
一身意大利高定黑色西装,将他挺拔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冷峻。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点着扶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嘉宾,也是许多人暗中窥探的目标。“接下来,是第37号拍品,
来自已故国画大师林风眠先生的遗作——《春日蔷薇图》。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煽动性的热情。展台中央,一幅水墨设色绢本画缓缓展开。
烂漫的蔷薇依石而生,墨色枝叶遒劲,花瓣用极淡的胭脂色渲染,娇嫩欲滴,
仿佛带着清晨的露水,生机勃勃,与一旁冷硬的顽石形成鲜明对比。
场内响起一阵细微的赞叹。季承砚一直半阖的眼眸倏然睁开,
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波动。这幅画,他势在必得。不仅因为它的艺术价值,
更因为……他记忆中,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蔷薇。竞价开始,价格一路飙升。
季承砚并未急于出手,直到叫价达到一个高峰,渐趋缓慢时,他才微微抬手,
声音冷淡:“一千万。”直接翻倍的价格,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场内静了一瞬。
“一千一百万。”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后排响起。季承砚眉峰微蹙,并未回头。
“一千五百万。”他再次开口,直接将价格拉到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
就在拍卖师准备落槌之际,一个清凌凌、带着些许急切的女声突兀地响起:“两千万!
”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季承砚,都循声望去。在拍卖厅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款式朴素,
与现场珠光宝气的女士们格格不入。但她站得笔直,纤细的脖颈像天鹅,肌肤瓷白,
一张脸清丽绝伦,未施粉黛,却比任何浓妆艳抹都更吸引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
此刻因激动和紧张,眼尾微微泛红,像极了画中那带着露水的蔷薇。
季承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两秒。很美的女人,但……陌生。而且,
她不像是能拿出两千万的人。“这位**,请问您……”拍卖师也有些迟疑。“我叫苏晚,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出两千万。”季承砚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与他争画?有意思。“两千五百万。”他语气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苏晚的脸色白了一分,攥着号牌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她咬了咬下唇,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倔强的水光,再次开口,
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三、三千万!”这是她能调动的全部极限,甚至远远超出。
但她不能放弃。季承砚终于微微侧过头,正眼打量她。她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
身上的裙子不过是普通的商场品牌。三千万?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场内窃窃私语声更大了。“三千五百万。”季承砚不再看她,直接加价。
苏晚的身体晃了一下,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只剩下绝望的灰败。
她看着那幅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春日蔷薇图》,眼圈彻底红了,
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却又死死忍着。那脆弱又倔强的模样,莫名地,像一根极细的针,
轻轻扎了一下季承砚冷硬的心尖。拍卖师落槌:“三千五百万!成交!恭喜季先生!
”掌声响起。季承砚在助理的协助下办理手续,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瞥向那个角落。
那个叫苏晚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仿佛刚才那一场激烈的角逐,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2深夜的“交易”深夜,季承砚位于顶峰的私人别墅。书房里,他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昏黄的光线勾勒着他深邃的轮廓。那幅《春日蔷薇图》已经悬挂在墙上,在灯光下,
蔷薇愈发显得娇艳生动。管家敲门进来,神色有些古怪:“先生,
外面……有一位姓苏的**想见您。”季承砚眉梢微挑。苏晚?她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让她进来。”片刻后,苏晚被带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白裙,在夜风中显得单薄可怜。
脸上没了拍卖会上的倔强,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苍白。“季先生。”她开口,
声音有些沙哑。“苏**深夜到访,有何指教?”季承砚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姿态慵懒,
像一头审视猎物的豹子。苏晚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我……我想要那幅《春日蔷薇图》。”她抬起头,直视着季承煜,
那双眼睛里重新燃起火焰,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望,“求您,把它让给我。无论什么条件,
我都答应!”季承砚嗤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强大的压迫感让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什么条件都答应?”他重复着她的话,
语气玩味,目光从她苍白的脸,滑到她纤细的脖颈,再到不堪一握的腰肢,“苏**,
你觉得自己,值三千五百万吗?”他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苏晚的心口。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帝都谁不知道季承砚?
季氏集团的掌舵人,权势滔天,富可敌国,也是出了名的冷情寡性,不近女色。当然,
这只是明面上的说法,暗地里,想爬上他床的女人数不胜数。她闭了闭眼,
长而卷翘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麻木的决绝。“只要您把画给我,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我就是您的。”季承砚看着她视死如归的表情,
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又升腾起来。他讨厌这种被迫的感觉,
更讨厌她为了幅画就能轻易出卖自己的行为。但,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引起了他的兴趣。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像极了画上的蔷薇,纯净,又带着野性的生命力。“多久?”他冷声问。
苏晚一愣。“做我的女人,多久?”他没什么耐心地解释。“……直到您厌倦为止。
”她低声说。季承砚盯着她看了足足一分钟,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然后,
他转身,走向书桌,拿起内线电话:“准备一份协议。”他重新看向她,
眼神冰冷而公事公办:“苏晚,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住在这里,随叫随到,在我厌倦之前,
你的身体、你的时间,都属于我。至于那幅画,”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春日蔷薇图》,
“等你让我满意了,自然会给你。”苏晚僵硬地点了点头。屈辱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但想到躺在医院里的外婆,想到外婆弥留之际紧紧攥着她的手,
念叨着那幅画的执念……她别无选择。3笼中鸟与好奇者苏晚住进了季承砚的别墅,
成了他一只见不得光的金丝雀。季承砚对她,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他给了她一张副卡,
但她从未动用过。他让人给她送来无数高定礼服、珠宝首饰,
她也只是原封不动地放在衣帽间。她依旧穿着自己简单的衣物,像个误入豪华牢笼的囚徒。
他偶尔会来她这里过夜,沉默地占有她,然后在深夜或清晨离开,从不过夜,
也从不与她过多交流。苏晚很安静,安静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或者别墅那个巨大的阳光花房里,
对着里面唯一一株她亲手照料的蔷薇花苗发呆。季承砚发现,这个女人身上充满了矛盾。
她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却对物质毫无欲望。她在他身下时,身体青涩而僵硬,
眼神却常常放空,仿佛灵魂抽离。她看起来柔弱可欺,
但眼底深处总藏着一股不肯屈服的倔强。他开始派人调查她。资料很快送到他的办公桌上。
苏晚,22岁,父母早亡,由外婆抚养长大。毕业于国内顶尖美术学院,天赋极高,
但为了筹集外婆高昂的手术费和医药费,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靠打零工和接一些散活维生。她的外婆患有严重的阿尔茨海默症,近期病情恶化住院,
唯一的执念,就是年轻时与林风眠先生的一段渊源,以及那幅未能拥有的《春日蔷薇图》。
季承砚合上资料,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原来如此。为了外婆么?他再次回到别墅时,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花房。苏晚正蹲在那株蔷薇花苗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叶片上的灰尘。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神情专注而温柔,
嘴里轻轻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是那种很老的摇篮曲。这一刻的她,
身上没有了平日的戒备和麻木,纯净美好得不可思议。季承砚站在门口,没有打扰。
他忽然觉得,这幅画面,比墙上那幅价值连城的名画,更让人……心动。
4裂痕与微光季承砚对苏晚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依然话不多,
小说《掌心蔷薇:总裁的独家珍藏》 掌心蔷薇:总裁的独家珍藏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