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谈了三年的女友周梦,为了她的男闺蜜许晨,亲手把我推下了深渊。
许晨刚坐上我们古玩店“观古堂”掌柜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在大伙面前,指着我的鼻子,
宣布要裁掉我这个“混吃等死”的废人。他说我上班摸鱼,迟到早退,是公司的蛀虫。
我看向周梦,她却轻飘飘地劝我:“许晨他姐就要嫁给传说中的那位‘玄鸟先生’了,
咱们得罪不起。你先忍忍,等拉到投资,我再让你回来。”我懵了。玄鸟先生?
那个收藏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大佬?可我就是玄鸟啊。而且,
我怎么不知道我马上要娶许晨他姐了?更可笑的是,我之所以在“观古堂”当个小学徒,
是为了查清我师父三年前的死因。而我刚刚发现,线索,似乎就藏在许晨和周梦的身上。
01周梦的男闺蜜许晨,刚坐上我们“观古堂”掌柜的位置,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我身上。
店里晨会上,他穿着一身崭新的手工西装,意气风发地扫视了一圈,
最后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脸上。“为了咱们观古堂的未来,为了降本增效,我决定,
裁掉一些对铺子没有贡献的老员工。”他的声音不大,却像石头扔进平静的池塘,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身上。“比如姜淮,”他毫不客气地点了我的名字,
“跟着师父好几年,屁本事没学到,天天上班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师父心善,拿你当亲儿子,
可我不是师父!”“铺子不是养老院,更不是混吃等死的地方!就算你是周梦的男朋友,
我也绝不容忍这样的蛀虫,继续待在观古堂!”一番话掷地有声,
店里几个老伙计都皱起了眉,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我有点懵,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周梦。
我们在一起三年,从大学到毕业,她陪我度过了师父去世后最难熬的日子,
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依靠。可她只是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角,避开了我的目光。会议一结束,
周梦就把我拉到后院的角落。她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语气却随意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许晨就那样,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他也是为了铺子好。而且……他姐姐许蓉,马上就要嫁给那位‘玄鸟先生’了。
”“玄鸟先生?”我心头一跳。这个名字在整个收藏界如雷贯耳。传说他富可敌国,
眼光毒辣,经他手的藏品,无一不是孤品重器。但此人极其神秘,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周梦的眼睛里闪着光:“是啊!那可是‘玄鸟’!只要能搭上这条线,
别说让观古堂起死回生,就是成为京城第一大古玩行号也不是没可能!”她顿了顿,
终于看向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决绝。“姜淮,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等许晨和他姐夫谈妥了投资,铺子走上正轨,我再跟他商量,让你回来。”“回家休息?
”我自嘲地笑了,“说得真好听,不就是让我滚蛋吗?”“你怎么能这么想?
”周梦提高了音量,好像我不可理喻,“我这也是为了我们俩的未来!
难道你希望我们一辈子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破铺子,连婚房首付都凑不齐吗?”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很可笑。我就是“玄鸟”。我师父,观古堂的老掌柜,
临终前把毕生收藏和背后庞大的商业帝国,都以“玄鸟”之名托付给了我。
我之所以隐姓埋名,守在这间小小的古玩店里当个学徒,拿着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
只是为了查清楚三年前师父的真正死因。警方结论是心梗猝死,可我知道,
师父身体一向硬朗,他的死,没那么简单。而现在,我谈了三年的女朋友,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玄鸟先生”,就要把我一脚踢开。我怎么不知道,
我马上要娶许晨的姐姐了?见我不说话,周梦的耐心似乎耗尽了。“行了,就这么定了。
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吧,别让许晨难做。”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我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回到我那间狭小的休息室,东西不多,
几分钟就收拾好一个背包。桌上,还摆着我和周梦的合照。照片里,她笑得灿烂,
依偎在我身边。我拿起相框,摩挲着照片上她的脸,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
一下,又一下。这是跟了师父十年,学来的唯一一个习惯。师父说,每当遇到难解的局,
就这样敲一敲,答案,或许就藏在节奏里。三年来,我查遍了师父的旧物、信件,
走访了他所有的老友,一无所获。直到刚才,许晨和周梦提到“玄鸟”,我才猛然惊觉,
或许我一直都查错了方向。他们这么急着把我赶走,真的是为了“降本增效”吗?还是说,
这间铺子里,藏着他们想要,而我的存在,碍着他们了?我将相框倒扣在桌上,背上包,
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我待了十年的铺子。从今天起,游戏规则,该改改了。
刚走出观古堂的大门,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是我的私人助理。
信息只有寥寥几个字:「血玉将现,风云再起。」我看着那行字,指尖的敲击停了。许久,
我回了两个字:「收网。」02所谓的“血玉”,是师父生前最珍视的一件藏品,
一对汉代龙凤纹血玉佩。这对玉佩质地温润,内里血丝流动,如活物一般,
是举世罕见的珍宝。师父出事的前一晚,还在书房里研究这对玉佩。
可第二天他被发现倒在书房时,玉佩却不翼而飞。我找了整整三年。现在,它终于要出现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位于市中心顶层的一间私人会所。这里是“玄鸟”真正的巢穴。
助理陈默早已等候多时,他递给我一杯温水和一份文件。“先生,您吩咐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许晨的资料。他是师父晚年收的记名弟子,比我晚入门五年。
嘴甜,会来事,很得师父的欢心。师父出事后,观古堂生意一落千丈,老伙计们都劝我接手,
是我拒绝了。一来,我想专心查师父的死因。二来,我也想看看,没了师父这棵大树,
人心会变成什么样。我把掌柜的位置让给了铺子里最年长的福伯,自己依旧当个小学徒。
没想到,短短三年,许晨竟然靠着巴结周梦,一步步架空了福伯,成了新掌柜。
“许晨的账户,最近有几笔大额资金往来,来源不明。”陈默指着资料上的数据,“而且,
他和他姐姐许蓉,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叫‘九爷’的地下古董商人。”“九爷?”我皱了皱眉,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专门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黑白两道通吃。“是的,”陈默继续说道,
“我们的人打听到,后天晚上,九爷会在城郊的‘兰亭会’组织一场私人拍卖会,
压轴的拍品,就是一对汉代龙凤纹血玉佩。”我合上文件,一切都串起来了。许晨和许蓉,
搭上了九爷这条线,找到了失踪三年的血玉。他们把我赶出观古玩堂,就是为了清扫障碍,
好名正言顺地利用观古堂的名义,将这对血玉拍下,
然后献给某个他们想要讨好的人——比如,那个虚构的“玄鸟先生”的未婚妻,许蓉自己。
好一招金蝉脱壳,贼喊捉贼。他们大概以为,我只是个一无所知的穷学徒,
师父留下的真正财富,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他们想要的,或许不仅仅是这对血玉,
更是师父传说中藏着无数珍宝的秘密宝库。而血玉,就是他们以为的钥匙。“先生,
兰亭会的邀请函。”陈默递上一张烫金的卡片。我接过来,卡片上只写着一个“玄”字,
这是“玄鸟”的专属席位。“放出消息去,”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声音平静,
“就说玄鸟先生对这对血玉很感兴趣,会亲自到场。”陈默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先生,您是想……引蛇出洞?”“不,”我摇了摇头,
“是关门打狗。”我要让许晨和周梦,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尝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我也要让所有参与了三年前那件事的人,一个一个,都浮出水面。师父的血,不能白流。
03被我“赶”出观古堂的第二天,许晨和周梦的生活可谓春风得意。
许晨正式以掌柜的身份,请全店伙计吃饭,美其名曰“团建”,实则是宣告自己的**。
席间,他意气风发,大谈特谈自己对观古堂的宏伟规划,
仿佛京城第一大古玩行号的招牌已经挂在了门口。周梦就坐在他身边,巧笑倩兮,
为他添酒布菜,俨然一副老板娘的姿态。有人小心翼翼地提起我:“许掌柜,
姜淮那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师父刚走,
现在又没了活计……”许晨当即把酒杯重重一放,冷笑道:“可怜?那是他自己不争气!
我给了他三年机会了!再说了,周梦跟着他,吃了多少苦?我这是在帮周梦解脱!
”他转头看向周梦,眼神里满是露骨的占有欲:“梦梦,你放心,以后有我,
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周梦娇羞地低下头,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这一幕,
都被陈默派去的人用手机录了下来,实时传给了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视频里那对狗男女,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哀莫大于心死。当周梦选择站在许晨那边,让我“顾全大局”的时候,
我心里那个曾经爱过的女孩,就已经死了。“先生,周**的电话。”陈默递过一部手机。
我划开接听,周梦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姜淮,你在哪儿?我好担心你,你别做傻事啊。
”真是影后级别的演技。我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别怪许晨,他也是为了我好。
”她继续演着,“你放心,我跟他说好了,等我们拿到投资,
就让你回来当店里的首席鉴定师,好不好?”首席鉴定师?真是天大的笑话。“周梦,
”我打断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不了你。祝你前程似锦。”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拉黑了她的号码。电话那头,周梦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姜淮,
这次竟然如此干脆。旁边的许晨一把抢过电话,看到被挂断的通话,
不屑地嗤笑一声:“行了,别管这个废物了。一个连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光蛋,
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离开他,是你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他搂住周梦的肩膀,
从怀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梦梦,送你的。”周梦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
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喜欢吗?这只是开胃菜。”许晨得意地说道,“等后天,
我拍下那对血玉,献给‘玄鸟先生’,搭上他这条线,以后整个京城的奢侈品,你想要什么,
我就给你买什么!”周梦的眼睛亮得惊人,她主动献上红唇:“许晨,你真好。
”两人在包厢里紧紧相拥,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他们不知道,一张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大网,
已经悄然张开。而那对他们寄予厚望的血玉,不是通往天堂的阶梯,
而是送他们下地狱的门票。04兰亭会所,位于京城西郊的一座私人园林,是九爷的地盘。
这里安保森严,没有邀请函,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今晚,
这里聚集了京城乃至全国收藏界的各路大佬,都是冲着那对传说中的汉代血玉来的。
我和陈默到的时候,拍卖会即将开始。我没有以“玄鸟”的身份出现,依然是一身休闲装,
戴着一顶鸭舌帽,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真正的猎人,总是善于隐藏自己。
会场里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贵宾区的许晨和周梦。
许晨穿着高定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正端着红酒杯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周梦则穿着一身白色晚礼服,脖子上戴着许晨送的钻石项链,
挽着许晨的胳膊,满脸幸福和骄傲。他们就像一对即将加冕的国王和王后。
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前面的几件拍品都是些寻常的官窑瓷器、名家字画,虽然也价值不菲,
但显然无法引起真正大佬们的兴趣,场子有些冷。主持人显然也清楚这一点,没过多久,
便高声宣布:“接下来,就是我们今晚的压轴重器——汉代龙凤纹血玉佩!”话音刚落,
全场灯光暗下,只有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中央。两名旗袍美女抬着一个红木托盘缓缓走上台,
托盘上,盖着一块红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主持人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红绸!
嗡——全场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只见托盘的丝绸内衬上,静静地躺着一对玉佩。
玉佩通体洁白无瑕,温润如脂,最奇特的是,玉佩内部,各有两条鲜红如血的丝线,
勾勒出一条飞龙和一只舞凤的形状,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玉中缓缓流动。
“太美了……”周梦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抓紧了许晨的胳膊。
许晨的眼中也满是贪婪和激动。他知道,只要拿下这对玉佩,他和周梦的未来,
将是一片坦途。“这对汉代龙凤纹血玉佩,乃是孤品重器,经专家鉴定,确系真品无疑!
起拍价,五千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百万!”主持人高声喊道。五千万!
这个价格让场内一大部分人都望而却步。许晨却志在必得。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准备举牌。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会场后方传来。“一个亿。”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穿着唐装,面容清癯的老者,
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缓缓举起了号牌。是京城收藏界的泰山北斗,郑老。
许晨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连郑老都惊动了。但他不能退缩。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周梦,咬了咬牙,举起了牌子。“一亿一千万!”郑老看都没看他一眼,
淡淡地说道:“一亿五千万。”许晨的额头开始冒汗。他这次挪用了观古堂所有的流动资金,
又从**借了一大笔钱,凑了两个亿,本以为十拿九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