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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陆承洲的庆功宴,我被两个保安架着,像扔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冰冷的地板硌得我生疼,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破碎音节。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毁了我的声带,也烧断了我的腿筋。我成了废人,

一个说话都说不利索的瘸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从火海里救出他和我的妹妹。可现在,

他穿着崭新的军功章,站在荣耀之巅,搂着我那光鲜亮丽的妹妹,冷漠地看着我。

“现在这些骗子真是猖狂,”我妹妹姜雪依偎在他怀里,娇声细语,“承洲哥,

快让人把她赶走,脏了这里的地。”陆承洲眼里的厌恶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他挥了挥手,

“丢远点,我们不认识。”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用半条命换来的,不是感恩,

而是一场长达三年的骗局。01三年前,我们的新婚之夜,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吞噬了所有。

爸妈和公婆都没能跑出来。我拼了命,在房梁砸落的瞬间,将陆承洲和妹妹姜雪推了出去。

我被砸断了腿,浓烟呛坏了嗓子,在医院躺了半年才捡回一条命。醒来后,

我成了个口齿不清的瘸子。陆承洲抱着我,眼睛通红,他说:“晚晚,别怕,我养你一辈子。

”妹妹姜雪也握着我的手哭:“姐,你放心,我就是你的另一条腿,另一张嘴。”那三年,

他们确实把我宠成了“胚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以为,我失去的一切,

都换来了他们最真挚的感情。直到今天。陆承洲,我那个身为战斗英雄的丈夫,

在他最荣耀的庆功宴上,亲眼看着我被扫地出门。我趴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宴会厅里衣香鬓影,笑语晏晏,与我所在的阴暗角落,仿佛两个世界。我的丈夫,

刚刚获得“一级战斗英模”的称号,他胸前的军功章闪闪发光,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而我,

他名媒正娶的妻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凌乱,像个真正的乞丐。我的出现,

显然是给他丢脸了。“你……为什么……”我挣扎着想问,但嘴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单音,

急得眼泪直流。陆承洲的眼神冷得像冰。他身旁的姜雪,我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穿着精致的连衣裙,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甜美又残忍。“哪来的疯子?”她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我耳朵里,“承洲哥,我们别理她。”陆承洲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随即转向保安,语气不容置疑:“还愣着干什么?影响不好。”那一刻,

我心底某个支撑了我三年的东西,轰然倒塌。原来,所有的宠爱都是假的。

我被两个保安重新架起来,拖着往外走,我的腿在地上划出屈辱的痕迹。我没有再挣扎。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承洲。我看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后面,那里有一道很浅的疤,

是他一次任务留下的。每次他紧张或者撒谎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碰那里。

他此刻在紧张什么?心如死灰,大概就是我现在这样。我被丢在酒店外的马路边,

深秋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脸上。车来车往,灯红酒绿,没有一个人为我停留。

我在路边坐了一整夜,从天黑坐到天亮,直到全身都冻僵了。我才拖着残废的腿,

一瘸一拐地走回那个我和陆承洲的“家”。02推开门,房子里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笑靥如花,依偎在穿着军装的陆承洲身边,

说不出的登对。可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找出纸和笔。

我的手抖得厉害,字迹歪歪扭扭,光是“离婚协议书”这五个字,我就写了十几分钟。

我什么都不要。房子,存款,统统留给他。我只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离开这两个让我恶心的人。写完协议,天已经蒙蒙亮了。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陆承洲和姜雪回来了。他们身上带着酒气和外面世界的寒气,姜雪的脸上还带着暧昧的红晕,

她身上的裙子有些凌乱。看到我,姜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故意挺了挺胸,像是炫耀。陆承洲的视线落在我面前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上,

他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更冷了。他走过来,拿起那张纸,轻飘飘地扫了一眼。

“呵。”一声轻蔑的冷笑从他喉咙里溢出。“姜晚,收起你这套博同情的把戏,看了就恶心。

”我抬起头,想反驳,想质问,可我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他好像被我的眼神激怒了。“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扬起手。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啪!”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

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我脸上。我颤抖着睁开眼,

看到他的拳头狠狠砸在我身侧的沙发靠背上,真皮的沙发被砸出一个凹陷。

他的手背瞬间红肿起来,青筋暴起。可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痛,

一双黑眸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狂怒和……痛苦?我愣住了。“滚回你的房间去!

”他冲我低吼,声音嘶哑。我被他吓得一个哆嗦,狼狈地从沙发上爬起来,

拖着腿跑回了卧室。关上门,我还能听到客厅里姜雪娇滴滴的声音。“承洲哥,

你跟一个废人生什么气啊,手都打疼了吧?我给你吹吹……”接着,

是陆承洲不耐烦的声音:“别碰我!”再然后,是姜雪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客厅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我知道,陆承洲进了姜雪的房间。

而我,在他的家里,像一个多余的笑话。那一夜,我在卧室里枯坐,他在妹妹的房间里缠绵。

第二天,我收拾好我仅有的几件旧衣服,准备离开。打开门,却看到陆承洲靠在客厅的墙上,

眼下一片乌青,他似乎一夜没睡。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不见了。他看到我提着包,

眼神暗了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茶几上。“这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声音沙哑,不带一丝感情,“拿着钱,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二十万,

买断我舍命相救的恩情,买断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真是大方。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走过去,拿起那张卡,然后当着他的面,用力掰成了两半,

砸在他脸上。我看着他,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你……混……蛋……”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

我没看到,在我转身后,陆承洲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两半残破的卡,紧紧攥在手心,

手背上的伤口因为用力而迸裂,渗出了血。03离开陆家我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父母去世后,这里是我唯一的家。我身无分文,拖着一条残腿,连找个糊口的工作都难。

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城市的繁华更显得我格格不入。我不知道走了多久,

直到腿上的旧伤钻心地疼,才在一个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坐下。我该怎么办?未来的路在哪里?

一阵绝望笼罩了我。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面前停下。我警惕地看着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中山装,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看起来很普通,但眼神却很锐利。

“是姜晚同志吗?”他开口,声音很平和。我点了点头,满心疑惑。“我姓张,叫张援朝。

”他自我介绍道,“是你父亲的老战友。”我父亲?我父亲去世前只是个普通的工厂工人,

什么时候有过战友?我怀疑地看着他。张援朝看出了我的疑虑,叹了口气:“有些事,

你父亲到死都没告诉你们。他不是普通工人,

他曾是和陆承shezhou的父亲并肩作战的侦察兵。”这个信息量太大,

我一时消化不了。“我受人之托,来照顾你。”张援朝继续说,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一个人在外面,跟我走吧,我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

”“谁……托……你?”我艰难地问。张援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一个希望你好的人。

”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他上了车。车子没有开往市区,而是往郊区驶去。最后,

停在一个环境清幽的疗养院门口。张援朝给我安排了一个单间,干净整洁。

“你先在这里安心住下,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可以帮你做康復训练,费用不用担心。”他说,

“有什么需要,就跟护士说。”“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张援朝看着我,

目光里带着一丝怜悯:“姜晚,有些事,你现在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你只要记住,

陆承洲他……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那是什么样?

是比我看到的更冷血无情吗?我不想再听任何关于他的事。我在这里住了下来,

每天按照医生的要求做康復。过程很痛苦,但我都咬牙坚持着。

我不想再当一个任人摆布的废人。一天晚上,我做完康復,拖着疲憊的身体回房间。

路过姜雪的病房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自从我离开后,姜雪似乎也住进了这里,

美其名曰“身体不适需要调养”。我看到她的房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和男人低沉的说话声。那个男人的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陆承洲。我悄悄靠近,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姜雪坐在床边哭,而陆承洲背对着我,

站在窗前。“我受不了了!承洲哥,我每天都要面对姐姐,我快疯了!”姜雪崩溃地喊道。

“再忍忍。”陆承洲的声音带着一种极致的疲惫,“快结束了。”“结束?怎么结束?

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是假的……”“没有万一。”陆承zhoou打断她,

声音陡然变得森冷,“你只要记住,你和你姐的命,现在都在我们手里。演砸了,

我们一起死。”我浑身一震,如坠冰窟。他们在演戏?演给谁看?还有,

什么叫“我们一起死”?04我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陆承洲和姜雪在演戏。一场关乎性命的戏。所以,他对我的所有绝情和羞辱,都是演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我想起他那句“你父亲曾是侦察兵”,想起神秘出现的张援朝,

一个巨大的谜团在我心中形成。第二天,我故意在走廊上“偶遇”了姜雪。她的眼睛红肿,

看到我时,眼神躲闪,脸上习惯性地挂起嘲讽的笑:“哟,姐姐,出来晒太阳啊?你这腿脚,

不多晒晒,恐怕就要烂掉了。”我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只是盯着她的手腕。昨天惊鸿一瞥,

我看到她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今天她穿了长袖,遮得严严实实。我突然伸手,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袖子撸了上去。那圈猙獰的淤青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像是被绳子勒过。姜雪尖叫一声,猛地甩开我的手,脸上血色尽失。“你干什么!

”她惊慌失措地整理好袖子,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我看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顿地问:“谁……干……的?”姜雪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不关你的事!

”她丢下这句话,仓皇逃走。我站在原地,心一点点沉下去。能让她这么害怕,

甚至不敢反抗,对方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而陆承洲,他身在其中。晚上,张援朝来看我。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他,包括姜雪手腕上的伤,以及我听到的那段对话。张援朝听完,

沉默了很久。他给我倒了杯水,沉声说:“姜晚,你比我想象的更敏锐。既然你已经猜到了,

我也不瞒你了。”“三年前那场火,不是意外。”我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那是‘K蝎’组织干的。”张援zhoou的声音无比凝重,

“一个潜伏多年的境外犯罪团伙,你父亲和陆承zhoou的父亲,当年就是负责追查他们。

后来你父亲转业,但老陆……陆承zhoou的父亲,一直没放弃,最后因此牺牲了。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那场火,是报复。他们以为你父亲还在追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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