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冉栀之像筛子一样颤抖的更厉害了。
她恐怕……就要九死一生了。
可之前约翰冷着脸交代过,
“想活命,今晚就好好表现。”
比起一生,九死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只要活着,她就还有希望逃出去,还有机会回国见到姥姥。
床幔被重新放下,隔绝了内外。
冉栀之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站起身。
长时间的跪姿让她双腿酸麻无力,连带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她没有立刻朝大床走去,而是鬼使神差地挪到了房间中央的洛可可风格桌前。
背对着床的方向,她颤抖着手拿起桌上的水晶壶,倒了一杯水。
做贼心虚地打开了那包她一直紧紧攥着的白色药粉。
她将药粉尽数倒进杯中,快速摇晃杯子。
这时,昭野不知什么时候竟悄无声息的来到冉栀之身后。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看着桌上慢慢放大的人影,冉栀之吓了一跳,转过身下意识的挡住桌上被下了药的水杯。
昭野体型健硕,净身高194,现在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相差20cm左右,还弱不禁风的女人,妥妥的一枚小东西。
他将她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哼笑。
低沉的嗓音在寂静中炸开,危险又迷人,
“给我下药?小东西……恐怕你要失算了。”
“我……我没有。”
冉栀之结结巴巴地辩解,声音因恐惧而发颤,
“我只是口渴了,想倒杯水喝……”
昭野自然清楚自己的体质异于常人,这种药物对他而言,与凉白开无异,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他眼底闪过一丝恶意的玩味,微微屈身,大手绕过她紧绷的脊背,轻而易举地端起了那杯被下了药的水。
在冉栀之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他仰头,喉结滚动,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完了!
啊啊啊!他为什么要喝那杯水。
这药是进来之前,约翰强塞给她的,那个金色寸头的男人不怀好意的告诉她,
“喝了会变乖,少受点罪。”
她不想清醒着承受屈辱,才打算自己喝下。
现在却被这个魔头喝了,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昭野随手将空杯丢回桌上,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既然敢给我下药,就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
“走吧。”
冉栀之又急又怕,重复着苍白的解释,“我说了是我口渴,没有想给你下药。”
昭野眼神一厉,周身的气压瞬间更低,“我喝都喝了,那就是你给我下的。”
他上前一步,几乎贴着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苍白的小脸,“你这小东西,胆子可真不小。”
对上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危险光芒,冉栀之心底怯懦,但那股犟劲又冒了出来。
如果真是给他下的她会认,可她并没有,再说了,不也是他抢着喝的?
她小声却清晰地顶嘴,“是你自己非要喝的……”
这句话无疑是在挑衅权威。
昭野眸色一沉,不再与她多费口舌,直接命令,
“滚过来。”
床榻上,昭野姿态慵懒的躺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上来。”
见她站在床边上僵立不动,昭野有些不耐烦了,他闭上眼,呼吸略显沉重。
不知是药效还是怒气在作祟,就感觉心里燥燥的。
“刚才听了那么久,还没学会?”
冉栀之内心极度挣扎,耻辱感和对未知惩罚的恐惧交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学……学会了。”
她磨蹭着爬上床,刚靠近,手腕却被昭野猛地一拉,整个人直直的跌入他怀中。
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昭野心中也是微震。
当冉栀之靠近的瞬间,他腕间那串沉寂五年的沉香佛珠骤然发热,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了一分。
这种状况已经是第二次发生了。
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在他身体里窜起,清晰而猛烈。
五年前,他以为自己身患隐疾,对所有女人都提不起兴致,遍访名医无果。
直到那个神秘大师出现,赠他佛珠,言明他命中有一劫,亦是一缘,一生只能对一人动情。
他原本只当是个江湖骗子,却又不甘心地戴了五年。
这五年里,佛珠从未有过异样。
直到在黑市上,这个哭得梨花带雨、却敢扑向他的女人出现。
此刻,感受着佛珠的灼热和身体诚实的反应,昭野终于确信——
这个看起来唯唯诺诺、却又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敢跟他顶嘴的小东西,就是他的劫,也是他唯一的解药。
这一刻,他想占有她,想迫不及待地验证这份独一无二。
然而,当他准备更近一步时,冉栀之却开始了激烈的反抗。
她想到了这个男人也许被无数个女人用过,很强烈的生理不适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这个反应激怒了昭野。
他停下动作,大手用力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那双蓝眸里翻涌着暴戾的怒火,
“我就那么让你觉得恶心?”
冉栀之咬紧牙关,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只说了句,
“对……对不起!”
昭野的手掌覆在她的大腿上,微微用力想将其分开,她却瞬间绷紧了全身,双腿夹得死死的,眼底盛满抗拒,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这副宁死不从的模样,彻底浇灭了昭野刚刚燃起的一丝奇异感觉,只剩下被冒犯和拒绝的滔天怒火。
他对这个不识趣的女人彻底没了兴致,暂时也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他猛地松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恢复了那个冰冷暴君的模样。
烦躁的睨着床上如同死鱼般的女人,冷冰冰的道,
“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我救了你,你现在的一切就是属于我的。
你现在倔强没关系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g/.你。”
说完,他不再看她,走到门口对着守在外面的约翰冷声吩咐,语气平淡却令人胆寒,
“去把里面那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带下去好好伺候伺候,帮她好好松一松骨头。
我倒要看看,她这副硬骨头,能犟到什么时候。”
小说《病态炼狱:敢逃?上把锁教你学乖》 第4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