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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是我亲手烧的纸扎人,曾因一针抽血在我怀里当场漏气,变成一张人皮纸。

好不容易这一世投胎成人,我却患上了严重的「纸人PTSD」。我不许她洗澡(怕烂),

不许她吃肉(怕油),随身携带古法糯米胶随时准备给她「补胎」。

我甚至因用古法糯米胶给她「补伤口」而被警察带走,不得不承诺放手。

但我知道她投胎有问题!为了防止她再次「变回原形」,我甚至,起诉了阴间审计署,

还要给阎王爷寄律师函。直到那场幼儿园水上亲子会,

我西装革履地跳进只有脚踝深的水池……1此刻,京城CBD,薄氏集团总部顶层。

窗外阴云密布,像极了我第一次给祝灵烧纸那天的天气。坐在我对面的,是我的首席律师团。

这群平日里处理过千亿并购案、见过无数豪门狗血剧的精英们,此刻正看着桌上的三份文件,

表情比吞了死苍蝇还难看。尤其是为首的王律,他的金丝边眼镜滑到了鼻梁上,

却忘了推回去。「薄……薄总,」王律的声音在颤抖,显然是在极力维持职业素养,

「您确定要把这三份文件,作为灵灵**的……《法定资产分配及永生保障计划》?」

我端起面前的黑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无糖、无奶、纯净水冲泡。

自从灵灵前世因为吃了一口牛排,导致油脂渗透「纸皮」,在我面前差点毁容后,

我就对一切油腻的东西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确定。」我放下咖啡杯,

瓷碟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一记重锤敲在律师们的心头,「王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

应该明白。灵灵不仅仅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用了两个三年,耗尽家财,

从那个不靠谱的阴间『抢』回来的命。」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律师们困惑的脸。

他们永远不会懂。「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只是内疚?」我扯了扯嘴角,笑意冰凉,「不,

不只是那样。」「柳心月——我那个「死而复生」的前未婚妻,

她教会我一件事:人心是这世上最脏、最不可控的东西。她会流血,会哭喊,

会为了钱和活命,把谎言说得比誓言还真。」「但祝灵不一样。」我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偏执的温柔,「她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是个纸人。纸是白的,是干净的。

她不会流血,只会漏气;她不需要山珍海味,一点香火就能活得很好;她就算被我推开,

也只会轻飘飘地飞走,而不是歇斯底里地算计。」「我爱上的,就是这种绝对的干净和安心。

她是我对人性失望透顶后,亲手为自己创造的完美!」「可我亲手把她扎漏了!」我抬起手,

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的脑子里,至今还回荡着她前世被针头扎破时,

那一声凄厉的『噗——』。」在场的律师们集体打了个寒颤。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因为失去未婚妻而精神失常、后来又收养了一个远房侄女的偏执狂。

但只有我知道,我防的不是人,是天道,是物理规则,是该死的化学反应。三个月前,

我曾许诺只做她「最遥远的叔叔」,给她自由,让她去过热气腾腾的人生。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躲在新建的度假村里,像个偷窥狂一样通过远程监控看着她。

但我失败了。每当看到她摔倒、看到她出汗、看到她吃油炸食品,

我脑海里就会自动播放她前世被针管扎破时,那声凄厉的「噗——」漏气声。

那种眼睁睁看着爱人变成一张废纸的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没资格劝我大度。「开始吧,

一份一份过。」我冷冷地说道。2第一份文件:《人类遗产继承协议》。这份文件最正常,

也是最厚的。

薄氏集团30%的股份、我在全球的一百零八处房产、以及那个刚成立的家族信托基金,

全部在灵灵年满二十岁时由她继承。」我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这是为了保障她在人类社会的正常生活。即使她将来……咳,我是说万一,

她将来真的变成了一张纸,这些钱也足够她雇佣全世界最好的扎纸匠,

给她扎一栋防风防雨的纸宫殿。」王律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很合理,薄总。

这部分我们马上就能公证。」「别急。」我修长的手指按在了第二份文件上。

那份文件的封面上,没有复杂的法律术语,

一行用朱砂笔写的大字——《关于阴间审计署贪污公款及非法加速投胎程序的追责律师函》。

「这……这是什么?」王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

眼神变得阴鸷而深沉。「王律,你知道灵灵为什么才六岁吗?」王律愣住了:「呃,

因为她……出生了六年?」「错。」我冷笑一声,「因为阴间有人贪污了我的供奉。」

四年前,在终南山,我为了让那个浑身开始掉纸屑、即将魂飞魄散的祝灵能投个好胎,

我不仅烧掉了她那具残破的纸人躯壳,更是许诺烧掉薄家所有的现金流给她开路。我以为,

有钱能使鬼推磨。结果,有钱不仅能推磨,还能让磨盘转飞了。「张瞎子找到我,

终于查到一笔账。」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当年烧下去的钱,按现在的汇率换算成冥币,

足够买下半个地府。按理说,灵灵应该投胎成一个也是千亿继承人的顶级富二代,

或者干脆不用投胎,直接在地府当个公务员。」「结果呢?她成了祝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八字轻得像纸,身体弱得像风。更离谱的是,时间线对不上。我供奉了三年,

她却已经六岁了。」说到这里,我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张瞎子告诉我,

是因为当年负责接引的那个阴差,看着我烧下去的金山银山动了歪心思。他私吞了我的供奉,

为了掩人耳目,违规加速了灵灵的投胎程序,

导致她在灵魂还没完全修复的情况下就仓促转世。」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灵灵,虽然有肉身,

却依然保留着纸人的一些习性——爱闻香灰。因为她的灵魂深处,

还带着没洗干净的「纸浆味」。「所以,」我指着那份文件,「我要起诉。」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王律的笔掉在了地上:「起……起诉谁?阎王爷吗?」

「起诉那个贪污的阴差。」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张瞎子给我的符纸,啪地一声贴在文件上,

「这份文件,你不用去法院递交。今晚子时,去十字路口烧了。记得用沉香木烧,

那是VIP通道。」「由于那个阴差的违规操作,导致消费者(我)的体验极差,

受赠者(灵灵)的产品质量(身体素质)出现严重瑕疵。我要求阴间审计署彻查此案,

追回我当年的供奉——以阳寿或者气运的形式返还给灵灵。」律师们已经麻木了。

或许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千亿总裁已经彻底疯了。但我不在乎。为了灵灵,别说是起诉阴差,

就算是把阎王爷告上法庭,我也敢坐原告席。「好了,最后一份。」3这份文件最薄,

却最沉重。封面上一片空白,只有张瞎子那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扎纸匠高定随葬伴侣及备用躯壳定制订单》。王律哆哆嗦嗦地翻开第一页,只看了一眼,

就猛地合上了。「薄……薄总……这是……」「这是灵灵的终极保险。」我站起身,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声音沙哑。「我经历过两次失去她的痛苦。」第一次,

是我看着张瞎子亲手把她扎出来,又亲手把她推到墙上,最后看着她被一针管扎漏气,

变成一张皱巴巴的皮。第二次,是她重生在别人的身体里,却因为排异反应,

在我怀里一点点变成干燥的纸屑,最后不得不被我亲手烧成灰烬。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人类的肉体太脆弱了。」我看着自己的手掌,「会生病,会衰老,会受伤。

既然阴间的售后服务我不满意,那我就自己做准备。」「这份订单里,

我预付了十个亿给张瞎子。让他现在就开始动工,用世间最顶级的材料——万年阴沉木做骨,

鲛人纱做皮,以此为基础,给灵灵打造一副备用的躯壳。」

「这副躯壳要具备最高级别的防水、防火、防油污功能。还要预留出生长空间,

随着灵灵的年龄增长而调整。」我转过身,看着目瞪口呆的律师们,

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

灵灵这辈子的肉身还是出了意外……不管是车祸、绝症,还是又被哪个庸医扎漏了气。」

「这副备用躯壳,就是她的退路。」「我要让她无论是做人,还是做鬼,甚至是做回纸人,

都是这世上最高贵、最漂亮、最结实的那一个。」「听懂了吗?」王律深吸了一口气,

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设定。他扶了扶眼镜,露出了职业化的微笑。「懂了,薄总。

也就是……双保险。实体版和……纸质版。」「很好。」

我看了看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为了防止划伤灵灵,我特意让人给表盘包了一层软硅胶。

「另外,那个……我要拿回监护权。」我叹了口气,「我做不到只当个遥远的叔叔。

祝家那对父母,心太大了。昨天我居然在监控里看到他们给灵灵吃红油火锅!」红油!

那是比**还可怕的东西!一旦渗进肌理,就算是张瞎子的糯米胶都洗不掉!

「不管用什么手段,砸钱也好,施压也罢。我要亲自养她。」

「直到她……能够真正像个人一样,不再让我提心吊胆。」4为了拿回监护权,

并证明我是一个「正常且负责」的家长,

我不得不接受祝家提出的一个条件——参加灵灵幼儿园的「夏季亲子运动会」。

这简直是送命题。但我别无选择。周六,京市第一贵族幼儿园。阳光毒辣,

空气中弥漫着花粉和尘土的味道。别的家长都是一身休闲运动装,

哪怕是那些平日里端着的阔太,也都换上了瑜伽服。只有我。

我穿着一套全封闭式的、面料含有高科技防泼水涂层的手工高定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小说《我为6岁女儿准备了三份嘱托,全是纸扎的》 我为6岁女儿准备了三份嘱托,全是纸扎的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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