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她拍着胸脯保证,住在一起只是暂时放心不下,想好好照顾我们。
陈砚光也让我体谅。
这一体谅,就体谅了5年。
5年来,我忍受着丈夫的冷言冷语,婆婆的指桑骂槐和阴阳怪气。
渐渐地,我才深刻地明白,当年父亲眼中的无奈。
“孩子?”
我看了一眼小腹,似笑非笑。
不顾她在身后的叫唤,径直抬脚回到主卧。
大约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沾上枕头,我便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不少。
客厅里传来陈母异常高昂的笑声,还有男人辨识度极高的声音。
陈砚光回来了?
听着听着,我察觉不对劲。
打开门,客厅里其乐融融的氛围一览无余。
陈砚光难得和陈母说着话,而阮童则笑意盈盈地替陈母按摩着脚底。
陈母喟叹一声:
“上哪找这么称心如意的女孩啊,又孝顺又懂事,这手法比店里还舒服。”
“砚光,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不然我就让童童到咱们家来上班,反正你那个媳妇也是个摆设……”
男人不过微微皱眉,眼中颇有无奈。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什么话,她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有再多钱有什么用?这么多年,硬是一个果都没结出来,害得我在老陈家都抬不起头!”
“我看她就是克夫!平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天天往外跑……别是在外面不清不楚你都还被蒙在鼓里——”
嘭!
从我手中掷出的花瓶猛然砸碎在几人脚下。
女人的尖叫声霎时间穿透耳膜。
陈砚光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震怒:
“宋星海!你疯了吗!”
我抱着双臂俯视他,轻声笑了。
“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