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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卦脉传承光绪二十三年暮春,补经斋门楣“补经斋”三字的嘉靖旧漆下,

乾卦“三阳爻”纹路似有生命般缓慢延伸——沈砚之每日擦拭时,

总觉刻痕随《易经》爻象流转而变。他左手食指的浅疤,实则是十二岁修复卦象木牍时,

被木牍中暗藏的“乾卦针”所刺,那木牍里藏着“弟非失踪,坎卦为囚”的字条,

针孔恰好扎在“坎”字正中,暗合“乾坎相生”的卦理。巷口传来孩童啼哭,

妇人跪在白云观山门前磕头,道童挥着刻有“离卦”纹路的桃木剑驱赶:“再闹!

就把你丢进‘炼魂坛’——那坛按离卦方位设阵,魂灵永世不得超生!

”沈砚之攥紧案头端砚,砚底“守正”二字与乾卦爻象隐隐呼应:“二十年前,

我弟就是被他们按坎卦方位掳走的。”老伙计阿福叹道:“先生,白云观按八卦布坛,

势力大得很,咱别硬碰了。”他掀开木牍露出字条,

指尖抚过“坎”字:“《说卦传》言‘坎为水,为隐伏’,只要找到坎卦线索,

我就不能停。”陆家祠堂内,陆景明跪在祖父灵前,

攥着刻“景谦”的银锁——锁身纹路暗合离卦“中虚”之象。

“堂兄真会叛家吗?他小时候还教我用竹枝摆离卦,说‘离为火,为丽,

要护着我这朵小火苗’。”陆老爷子临终前气若游丝,塞给他半块“玄”字青铜片,

片上刻着巽卦残爻:“若见景谦持此片,就把银锁里的醒魂丹喂他——那丹能解蛊毒。

切记,别信戴斗笠的人,他们多是白云观训练的细作。”而陆景谦入白云观时,

除了半块离卦玉佩,还藏着《皇家族谱》残页——上面记载着“万历三十七年,

皇孙寄养陆家”,他叛家实为查清皇室身世,以及白云观掳走宗亲炼“八卦蛊”的阴谋。

白氏胭脂铺中,白灵调着胭脂,

指尖沾着淡红膏体在纸上画兑卦秘符——膏体混了西域雪莲汁,画符时自带温润光泽。

侍女春桃慌张跑来:“**,白云观的人又来查‘兑卦秘符’了!

他们说按《说卦传》‘兑为口舌,为巫’,白家定藏着通神秘符!

”白灵头也不抬:“说我爹当年把秘符烧了——烧符的火连灰都没剩。对了,

你去补经斋送胭脂时,帮我看看沈砚之先生……左手食指是不是有疤?我爹说过,

乾卦传人手上必有‘传承痕’。”她颈间“灵”字银锁内侧,

刻着与清玄道长令牌一致的“玄”字,父亲临终前的密信里,

被墨迹掩盖的“清玄是你叔父,琉璃串少一颗便是求救”旁,还画着半幅兑卦,

她始终未察觉。寒潭边,江伯望着潭水发呆,潭面波纹暗合坎卦“水流而不盈”之象。

清玄道长的弟子走来,腰间挂着刻坎卦的铜铃:“江伯,道长让你尽快找坎卦石匣,

否则你儿子的尸骨……就沉进潭底暗河!”江伯猛地转身,

鱼竿铜铃作响——**每响三声便停:“别拿我儿子威胁我!你们答应过,

找到石匣就还我儿子尸骨,这是‘信’!

”弟子冷笑:“那得看你够不够听话——别耍花样。

”江伯腰间北斗七星刺青缺处的“玄”字,是用“坎卦寒墨”所画,

遇坎卦玉佩寒气会显“救”字——上月他见清玄琉璃串少了一颗,

才敢在木屋桌腿刻“巽”字,向同伴传递“可行动”的信号。

第一章离卦・槐叶惊变光绪二十三年暮春的雨,连下了三天。补经斋的木窗被雨打湿,

沈砚之指尖摩挲着案头的乾卦端砚,砚底“守正”二字沁着潮气,

竟隐隐透出淡金微光——这是十二岁那年,他被乾卦针所刺后,端砚第一次显露出异样。

“先生,巷口白云观的道童又在赶人了。”阿福端着热茶进来,裤脚沾着泥点,

“那妇人跪了快两个时辰,就为求道童给她儿子算一卦,说孩子三天前在寒潭边丢了。

”沈砚之握着端砚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寒潭,

二十年前弟弟沈砚清就是在那附近失踪的,木牍里“弟非失踪,坎卦为囚”的字条,

至今还压在他枕下。他起身推开窗,雨幕中果然看见道童挥着刻离卦的桃木剑,

凶神恶煞地喊:“再闹就扔你去炼魂坛!让你儿子的魂永世不得超生!

”妇人的哭声刺得沈砚之心口发紧,他刚要出门,

门环突然传来“笃笃——笃笃笃”的叩击声,三轻一重,暗合离卦“初九,

履错然”的节奏。开门一看,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抱着个枣木书匣,

雨水顺着他的青布衫往下滴,手腕上还印着个边缘带锯齿的离卦印记。“您是沈砚之先生吗?

”少年声音发颤,将书匣往前递了递,“祖父临终前说,这匣子只能给您,

旁人碰了会遭火劫。我叫陆景明,我堂兄陆景谦……他好像被白云观的人带走了。

”沈砚之接过书匣,指尖刚触到匣底,就觉出不对——寻常枣木哪有这么重?

他用指甲刮了刮匣身,竟露出里面嵌着的铅块,铅块上刻着的巽卦符号,

与他当年在弟弟失踪处捡到的“巽”字铜钱纹路分毫不差。“你堂兄失踪前,

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陆景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张残纸,

纸上沾着些墨绿粉末:“他塞给我的,说这是‘牵机散’的解药。

我拆纸时手上就冒了这印记,还梦见个穿钦天监官服的老者,骂我动了‘离火之锁’。

”沈砚之捻起粉末闻了闻,心头一沉——这是坎卦毒水浸过的痕迹。正说着,

窗外槐叶被风吹起,几片叶子落在桌上,叶脉间竟藏着银丝,遇上端砚的淡金光晕,

瞬间亮了起来。“不好!”他抓起书匣,“这槐叶是坎卦毒物引信,你家祠堂怕是要出事!

”两人赶到陆家祠堂时,火光已冲天。陆景明哭喊着要冲进去,被沈砚之死死拉住。

“看供桌后墙!”沈砚之指着那面完好无损的墙,灰烬里躺着块琉璃碎片,边缘锋利,

正是补经斋去年遗失的那块——有人故意把碎片带过来,想嫁祸于他。

地砖下突然传来“咚咚”声,节奏缓慢,像有人在里面敲。沈砚之按住陆景明的嘴,

蹲下身仔细听——那声音暗合坎卦“习坎,重险也”的爻辞,下面定藏着人。

可没等他细查,供桌后墙的离卦血渍突然变了色,混着龟甲灰的血珠缓缓流动,

显露出“巽风引毒,小心景谦”几个字,被火光映得格外刺眼。

第二章巽卦・风缠竹影次日清晨,补经斋的门扉上贴了张字条,

字迹刻意模仿着陆景谦的笔锋,写着“西郊竹林见”。沈砚之盯着“林”字看了半晌,

突然用指尖蘸了点水,涂在“林”字的右半部分——水渍晕开后,

“林”字竟变成了“禁”字。“是陷阱。”他将字条揉成团,

转头却见陆景明举着块衣角跑进来,眼里满是急切:“先生,这是堂兄的!布料是他常穿的,

上面还绣着个‘谦’字!”沈砚之接过衣角,走到水缸边浸了浸,“谦”字果然渐渐淡去,

显露出个“白”字。“这是白家特制的消墨,”他想起巷口那家白氏胭脂铺,

老板娘白灵调的胭脂里,总混着西域雪莲汁,“走,去白氏胭脂铺,这字条是他们伪造的。

”胭脂铺里,白灵正坐在窗边调胭脂,指尖沾着淡红膏体,在纸上画着个兑卦秘符。

见沈砚之进来,她手一顿,膏体滴在纸上,晕出温润的光泽。“沈先生来买胭脂?

”她语气平淡,眼神却瞟向沈砚之的左手食指——那里有道浅疤,

正是父亲说的“乾卦传承痕”。“我来问字条的事。”沈砚之将衣角放在桌上,

“‘白’字消墨,是你家的吧?”白灵还没开口,侍女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

白云观的人又来查兑卦秘符了!说按《说卦传》,白家藏着通神秘符!”“告诉他们,

我爹当年把秘符烧了。”白灵头也不抬,继续画符,“烧符的火是离卦火,连灰都没剩。

”等春桃跑出去,她才压低声音:“沈先生,我爹说乾卦传人手上有疤,

您这疤……是十二岁时被乾卦针所刺的吧?我爹还说,寒潭边有坎卦石匣,

里面藏着你弟弟的线索。”沈砚之心中一动,刚要追问,就听见巷口传来铜铃响,三响一停。

“是白云观的人!”白灵拉着他躲进里屋,

从窗缝往外看——几个道童举着桃木剑走过,腰间挂着刻坎卦的铜铃,

为首的人竟戴着斗笠,斗笠下露出半张脸,与陆景明描述的陆景谦有几分像。

“我们得去西郊竹林看看。”沈砚之掏出端砚,“就算是陷阱,也得去。

”竹林深处有间竹屋,桌上放着本《巽卦解》,书页上满是指甲掐痕,深浅不一。

陆景明翻到最后一页,突然叫起来:“先生你看!这掐痕拼起来是字!”沈砚之凑近一看,

按掐痕的深浅对应爻象,竟是“清玄是假,真玄在观后”——清玄道长是白云观的住持,

难道他有替身?“你们倒会解读巽卦密码!”门外突然传来冷笑,

一个穿道袍的人持桃木剑闯入,剑穗是青蓝色琉璃串,少了一颗,袖口滑落枚铜钱,

刻着“景明”二字,边缘缺口却是反的。“假道长!”白灵突然从梁上跃下,

银簪直刺那人咽喉,“我叔父清玄的琉璃串是九颗,少一颗是求救信号,你根本不是他!

”那人挥拂尘挡住银簪,拂尘丝缠住簪子:“小丫头倒精明!可惜晚了,寒潭的坎卦石匣,

我们马上就能找到!”他突然抛出烟雾弹,烟雾瞬间弥漫,“想找真清玄?去寒潭吧!

”众人追出门时,竹屋烟囱正冒青蓝色烟,烟形往寒潭方向飘。“是引魂烟!

”白灵捂住口鼻,“会招毒蛊!”沈砚之立刻点燃沉香,香气与烟气相冲,“快跟上,

这烟是向导,他们想引我们去寒潭陷阱。”第三章坎卦・寒潭秘影寒潭边的风带着凉意,

沈砚之刚靠近,就看见个老者坐在潭边钓鱼,鱼竿上的铜铃三响一停,

与白云观道童的铜铃节奏一样。“您是江伯吧?”沈砚之走上前,“白灵说,

您知道坎卦石匣的下落。”江伯猛地回头,眼中满是警惕,腰间北斗七星刺青缺处,

用墨画着个“玄”字。“你们是白云观的人?”他握紧鱼竿,铜铃又响了三声,

“我儿子的尸骨呢?你们说找到石匣就还我!”“我们不是白云观的。

”沈砚之掏出乾卦端砚,淡金光晕亮起,“我在找我弟弟,他二十年前被白云观掳走,

木牍里说‘坎卦为囚’。”江伯的眼神软了些,从怀里掏出个瓷瓶:“这是避水丹,

能在水下待半个时辰。但你们要小心,白云观的人也在找石匣,他们还派了个假江伯,

左耳后没有黑痣。”沈砚之打开瓷瓶,突然闻到股腐心草的气味——这是“黑魂丹”,

服下会心脏麻痹!“您被他们骗了!”他将瓷瓶扔在地上,“这不是避水丹,是毒药!

”江伯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两步,腰间的“玄”字遇上端砚的光晕,

竟显露出个“救”字。“我……我没办法!”他声音发颤,

“他们拿我儿子的尸骨威胁我,说找不到石匣,就把尸骨沉进暗河!”陆景明突然想起什么,

从怀里掏出张避水符,符纸画着完整坎卦:“祖父给我的,说能避水毒,

上面还写着‘江氏是友’。”沈砚之将符纸贴近端砚,符上突然显字:“江氏是友,

假江在潭。”“我去水下看看。”沈砚之将端砚交给陆景明,“若我半个时辰没上来,

就用端砚的光晕照潭面,能破坎卦机关。”他潜入潭底,刚看见个石匣,

就觉出不对——石匣上的坎卦刻痕是反的,真坎卦是“两阴爻夹一阳爻”,

这匣上却是“两阳爻夹一阴爻”。刚浮出水面,就见个“江伯”举着火把跑来,

火把烧得正旺:“受死吧!寒潭到处是机关!”白灵突然拔剑,

剑尖指向那人的左耳后:“你没有黑痣,是冒牌货!”假江伯恼羞成怒,挥刀砍来,

刀身泛着青黑——淬了坎卦毒水!沈砚之从侧面偷袭,刀光划破假江伯的手臂,

黑血顺着伤口流下。“真石匣在哪?”他抵住假江伯的咽喉,“不说就把你丢进暗河!

”“在木屋床底!埋在石板下!”假江伯惨叫着求饶。这时,真江伯举着鱼竿冲过来,

铜铃响得急促,潭水突然掀起巨浪,冲向假江伯的同伙。“我为儿子报仇!

”江伯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们害死我儿子,今天都得死!”众人跟着江伯到木屋,

掀开床底石板,果然看见个石匣,旁边还躺着具骸骨,手中握半块“玄”字玉佩,

与江伯腰间刺青的“玄”字拼在一起,正好是完整的坎卦。江伯抱着骸骨,

泪水滴在玉佩上:“儿啊,爹终于找到你了……”密道里,白灵递来个药膏盒,

刻着牡丹纹:“家制的,混了雪莲汁,能治旧伤。”沈砚之涂抹时,

左手食指的疤突然显露出淡红纹路,竟是个坎卦。“这是……”他愣住了。“是传承痕。

”白灵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道疤,“我爹说,卦脉传人接触对应信物,疤会显卦象。

你这疤,是接触坎卦信物留下的。”第四章震卦・雷破古刹离开寒潭的第二天,

沈砚之收到张字条,纸上画着个震卦,写着“雷音寺有震卦信物,速来”。

落款是个“雷”字,字迹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的。“要不要去?”陆景明看着字条,

有些犹豫,“万一又是陷阱呢?”“得去。”沈砚之收起端砚,“坎卦石匣里是空的,

里面应该藏着震卦信物的线索。而且白云观一直在找八卦信物,我们得先拿到手。

”雷音寺坐落在半山腰,门轴吱呀作响,刚推开,就听见阵孩童哭声,忽大忽小,

听得人头皮发麻。沈砚之循着声音找去,见门轴里藏着枚骨哨,用孩童指骨做的,

风吹过时就会模拟哭声。“是震魂哨,想吓退我们。”他将哨子**,

哨身上刻着个“雷”字。大殿里的佛台刻着“雷动则卦显,钟鸣则谜解”,

“雷动”二字刻得极深,边缘泛着青光。沈砚之想起《说卦传》里“震为雷,

为龙”的记载,突然明白——“雷动”是“雷破”的意思。他用力推了推佛台,

没动静,又按了按“雷动”二字,佛台突然“轰隆”一声,裂开道缝,

里面露出口铜钟,钟身刻着细小的雷纹。钟口挂着张字条,写着“雷家未绝,藏于钟楼”。

陆景明指着“钟楼”的“楼”字:“先生你看,木字旁少一笔,是‘娄’字!

”沈砚之抬头看向大殿角落的钟楼,“娄”与“楼”谐音,雷家传人应该藏在钟下。

众人爬上钟楼,铜钟下方果然有个密室,里面坐着个少年,举着块泛红光的玉佩,

眼神警惕:“你们是谁?来抢震卦信物的?”“我们是来共守卦脉的。

”白灵掏出兑卦玉佩,淡蓝光晕亮起,“你看,我们的玉佩能相吸。我叫白灵,

我爹说白雷两家本就该同心协力。”少年将信将疑地举起玉佩,两块玉佩刚靠近,

就发出“嗡嗡”声,光晕缠在一起。“我叫雷一鸣。”少年松了口气,收起玉佩,

“祖父说,兑卦传人会带这样的玉佩,能帮我们守护震卦。”他从怀里掏出个木盒,

打开一看,震卦玉佩背面刻着“白雷同源”,是两家世代相传的印记。“不好!有人来了!

”沈砚之突然听见寺外传来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刚躲进密室,

就听见大殿里传来脚步声,一个道童的声音响起:“道长说了,把震卦信物交出来,

饶你们不死!”雷一鸣猛地站起来,举着玉佩就要出去,被沈砚之拉住。“等等。

”沈砚之从门缝往外看,为首的人竟是清玄道长,手中桃木剑刻着雷纹,

剑穗的琉璃串少了一颗,“他是假的!真清玄的琉璃串是九颗,而且他不会用震卦桃木剑。

”“你们躲在这里,我去引开他们。”沈砚之拔出刀,“雷一鸣,你用震卦玉佩引雷,

白灵和陆景明掩护。”他刚冲出密室,就被道童围住。假道长挥剑刺来,剑风凌厉,

沈砚之侧身躲过,刀光反削道长手腕,划出道血痕。“你这假道长,武功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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