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穿越到迷雾森林,救了个因诅咒而容貌尽毁的精灵公主。我陪着她七七四十九天,
用土方子为她治疗,让她恢复了半张脸。临走时我发誓,一定会找到彻底解除诅咒的圣物。
结果穿回现实一百年后,我作为佣兵,接了刺杀「枯萎女王」的任务。
那个用诅咒之力侵蚀了半个大陆的恐怖存在。我潜入她的王宫,却被藤蔓瞬间捆缚,
吊在她面前。她另外半张脸,早已被黑暗彻底吞噬。「一百年,我的勇士,你终于回来了。」
她的藤蔓缠上我的腰,将我拽进怀里,冰冷的嘴唇贴了上来。「既然找不到圣物,
就把你自己给我吧。」「你的吻,比任何圣物都管用。」2冰冷的吻结束,
藤蔓依旧死死勒着我的身体,将我悬在半空。动弹不得。「一百年,你的皮肤还是这么温暖。
」枯萎女王伊拉然用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动作痴迷又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
我从震惊中回神,浑身的血液都像凝固了。眼前的女人,
和我记忆里那个脆弱、纯洁的精灵公主判若两人。「伊拉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没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捆缚我的藤蔓便拖着我,穿过空旷死寂的走廊,
将我扔进了她的寝宫。我重重摔在华丽柔软的地毯上,骨头都快散架了。这里没有一个守卫,
只有墙壁、天花板、地板上无处不在的,如同活物般缓缓***的藤蔓。「抬头,看着我。」
她命令道。我撑起身体,被迫抬眼。她另外半张脸,彻底暴露在我面前。那不是皮肤,
而是一块布满黑色裂纹的朽木,仿佛下一秒就会碎裂成粉末,诡异又恐怖。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百年前,我离开时,她明明已经恢复了半张脸。「你问我?」
她轻笑起来,笑声尖锐,带着毫不掩饰的疯狂。「我的勇士,你离开后,
我等了你三万六千五百个日夜。」「每一天,我都站在我们分别的地方,从日出等到日落。」
她一步步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佣兵团的人出价多少买我的命?嗯?」我沉默不语。「一百万金币?」「还是一个行省?」
她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林渊,你太廉价了。」
「你一百年的背信弃义,就值这么点东西?」我试图催动体内的斗气,想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但斗气刚一浮现,就被脚下地毯里钻出的藤蔓吸收得一干二净。「别白费力气了。」
她松开我,站起身,姿态优雅地整理着裙摆。「这整个王宫,都是我的身体。你不可能逃脱。
」「你当初是怎么照顾我的,现在,换我来照顾你。」话音刚落,
无数细小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涌来,像蛇一样缠上我的身体。它们剥下我染血的铠甲,
解开我贴身的衣物,动作暧昧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力。我**的身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屈辱感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你疯了!」我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杀了这么多人,你已经是个怪物了!」她为我“清洗”血污的动作猛地一顿。
寝宫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她缓缓回头,那双曾清澈如水的眼睛里,只剩***鸷和暴虐。
「他们都想从我身边夺走你。」「就像你当年抛弃我一样。」她一挥手,
旁边的一面落地镜里,浮现出我那些佣兵同伴的脸。他们的表情永远定格在死前的惊恐中,
身体被扭曲的藤蔓贯穿,死状凄惨。我的瞳孔骤然紧缩。「别再想着逃跑,
也别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俯身在我耳边,滚烫的气息混杂着腐朽的味道。
「从今天起,你的世界里,只准有我。」3我被软禁在了女王的寝宫。吃的是最顶级的珍馐,
穿的是最华贵的衣料,可我却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没有半点自由。藤蔓如影随形。
它们是桌椅,是床榻,是餐具。甚至在我睡觉时,都会有一根坚韧的藤蔓,
轻轻缠绕在我的手腕上,像一道无法挣脱的镣铐。伊拉然每天都会亲自(用藤蔓)喂我吃饭。
我试图绝食**。第一天,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第二天,
她开始描述我的那些佣兵同伴是怎么在她面前被藤蔓吸干生命力的。第三天,
她捏住我的下巴,将一碗冰冷的肉汤强行灌了进去。液体顺着我的嘴角流下,狼狈不堪。
她的眼神疯狂而受伤。「为什么不吃?」
「这是我为你保留的唯一一块未被污染的土地上种出的果实。」「你宁愿饿死,
也不愿意吃我给你的东西吗?」我被呛得剧烈咳嗽,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
硬碰硬只会让我更难堪。于是我开始虚与委蛇。我主动开口吃饭,
甚至会对她露出僵硬的微笑。「我想出去走走。」我对她说。她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会拒绝。「可以。」她同意了。但条件是,必须有一根藤蔓缠着我的腰,
另一端由她亲自牵着。像遛一只宠物。我忍着屈辱答应了。王宫里死气沉沉,除了我和她,
没有任何活物。所有的侍女,都是由藤蔓构成的精巧傀儡,她们有着美丽的面孔,行动优雅,
却毫无生气。这死寂的王国,让我从心底感到发冷。她牵着我,来到一座雕像画廊。
画廊里没有画,只有一座座栩栩如生的人像,他们的表情惊恐、愤怒、绝望,
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这些人,都是一百年来试图刺杀我,
或者想把你从我记忆里‘拯救’出去的人。」伊拉然抚摸着其中一座雕像的脸,
语气轻描淡写。「我的脾气不好,所以就把他们永远留下来陪我了。」
我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气。这些人,都是被她做成了活体雕塑。「你真是个怪物。」
我故意用言语**她。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她情绪失控的机会。「怪物?」
她果然被激怒了。缠在我腰间的藤蔓瞬间收紧,猛地将我吊了起来,力道之大让我瞬间窒息。
眼前开始发黑,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干净。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藤蔓却猛地松开了。
我摔在地上,贪婪地呼***空气。一抬头,却看到她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
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痛哭起来。「别那么说我……」「我只是……我只是太想你了……」
她哭得浑身发抖。我清楚地看到,她那半张被诅咒的脸上,黑气翻涌,裂纹不断加深,
仿佛随时会崩裂。她痛苦地蜷缩着,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我忽然明白了什么。这诅咒,
和她的情绪有关。她的痛苦,或许就是我逃离这里的唯一机会。夜里,她又做了噩梦。
在梦里,她无意识地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林渊……」「别走……」「求你,
别再抛下我……」那声音里的脆弱和恐惧,像一根刺,扎进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百年前的负罪感,混杂着此刻的屈辱,让我整夜无法入眠。4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一个利用她的爱,来为我制造逃生机会的残忍计划。我刻意提起百年前的细节。
我们一起在溪边烤鱼,我为她编织的花环,还有那些夜晚,
我讲给她听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每当这时,她都会陷入一种奇特的情绪里。
既有对过去甜蜜的回忆,又有被抛弃后无尽的痛苦。两种情绪交织,
会让她的诅咒变得极不稳定。控制着整个王宫的藤蔓网络,也会在那一瞬间,
出现微不可察的迟滞。我需要一个更大的**,一个足以让她彻底崩溃的**。
我盯上了她床头那个小小的音乐盒。那是我当年用森林里的木头,亲手为她雕刻的,
上面是我们两人的小小人偶。她视若珍宝。我算准了时机。
在她又一次因为回忆而情绪波动时,我猛地挣脱了她,冲到床边,抓起那个音乐盒,
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音乐盒四分五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伊拉然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看着地上的碎片,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响彻整个寝宫。诅咒瞬间反噬。她痛苦地倒在地上,
黑气从她身体里疯狂涌出。整个宫殿的藤蔓都因为她的痛苦而剧烈颤抖、抽搐,
原本天罗地网般的控制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就是现在!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用尽全身力气冲出寝宫。我一路向外狂奔,脚下是剧烈震动的地面,头顶是不断掉落的石块。
身后,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敢回头。我成功逃出了主殿,看到了外界那片灰败的天空。
自由,只有一步之遥。王宫的高墙就在眼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
就在我即将跃出高墙的瞬间,一根漆黑的、带着倒刺的荆棘藤蔓,从我脚下的地面破土而出,
闪电般缠住了我的脚踝。巨大的拉力将我从半空中拽了下来。我重重摔在地上。
伊拉然出现在我面前。她没有发怒,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半张完好的脸上,
滑落一滴黑色的、粘稠的泪。「连你也要走……」她的声音空洞而破碎,像被风吹散的沙。
「连用我最珍贵的回忆来伤害我,也要离开我……」我以为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折磨我。
但她没有。她只是默默地将我拖回寝宫,在我面前,将那个破碎的音乐盒,
用藤蔓一片一片地粘合修复。然后,她抱着那个再也发不出声音的音乐盒,
在床边枯坐了一整夜。没有哭泣,没有咒骂。只有一片死寂。
那巨大的、令人窒息的悲伤和死寂,比任何酷刑都让我感到恐惧和煎熬。我的心,
第一次对“刺杀她”这个决定,产生了动摇。5逃跑失败后,我的“待遇”彻底变了。
伊拉然不再单纯地将我囚禁在寝宫里。她处理那些所谓的“国事”时,
会用藤蔓在我身边变幻出一把椅子,让我坐在她身旁。我成了她的“贴身挂件”,
被迫观看她如何维持这个庞大的“枯萎王国”。我看到,
她的“枯萎领域”并非只是单纯的毁灭。她用自己的力量,
将那些被诅咒污染、狂暴化的魔物压制、净化,再转化为构成王宫和傀儡侍女的温和藤蔓。
她在用一种黑暗的方式,建立一种属于她的秩序。也在用自己的生命力,
压制着一股更深层、更恐怖、即将彻底失控的黑暗。每一次净化,对她的消耗都无比巨大。
每当她因为力量消耗过度而导致诅咒发作时,她就会停下一切,将我拉入怀中。
她会像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汲取水源一样,仅仅是抱着我,
或者让我的手掌贴在她那半张被诅咒的脸上。然后,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一股温暖的力量从我体内流出,涌入她的身体。她脸上翻涌的黑纹会稍稍褪去,
痛苦的表情也会随之缓解。「看到了吗?我的勇士。」她在我耳边低语,
声音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你就是我的圣物。你的体温,你的气息,都比任何神迹都管用。
」我浑身僵硬。我终于明白,她留下我,不只是因为那病态的爱和占有欲。
更是因为“需要”。我成了她维系生命的“药”。这个认知让我从心底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我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物品”。我开始抗拒这种“治疗”。
当她再次试图抱住我时,我用力推开了她。「离我远点!」她的动作僵住了。下一秒,
无数藤蔓从地底涌出,将我的四肢牢牢捆住,呈一个“大”字形吊在半空。她走到我面前,
脸上是受伤和愤怒交织的表情。「为什么?你不是发誓要找到圣物救我的吗?」「现在,
圣物就在你身上,你却要推开我?」藤蔓尖端的倒刺轻轻划破了我的皮肤,
一滴血珠渗了出来。她伸出舌尖,迷恋地***掉那点血珠,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你的血,
也是甜的。」她满足地喟叹。「别逼我用更粗暴的方式。」
那种被当成“工具”和“药品”的物化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恶心。
我被迫配合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治疗”。在一次“治疗”后,她因为消耗过大而陷入了沉睡。
我趁机在她寝宫的书架上翻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关于诅咒的线索。然后,
在一堆厚重的魔法典籍后面,我发现了一本没有上锁的、用精灵语写成的日记。日记的封皮,
是我熟悉的木质纹理。6我翻开了那本熟悉的日记。日记的第一页,是我离开后的第一天。
“林渊走了,他说他一定会找到圣物回来救我。我相信他。从今天起,我要每天记录,
直到他回来的那一天。”娟秀的字迹里,充满了少女的期盼和甜蜜。接下来的十年,
日记里写满了她对我的思念。她记录着王城外的花什么时候开了,
迷雾森林里的萤火虫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多,她每天都在想象我找到圣物归来时的场景。
随着时间推移,诅咒在不断加重。她半张脸的枯萎越来越严重,
精灵王国内部开始出现流言蜚语。他们说她是不祥的,是被神抛弃的人。
曾经对她关怀备至的亲人,看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恐惧和排挤。
转折点发生在我离开后的第二十年。她的亲弟弟,为了争夺王位,
勾结了觊觎精灵王国已久的黑暗势力。他们污蔑她,说她的诅咒会给整个王国带来灾难。
然后,在一场盛大的祭祀典礼上,她被自己的亲人,当做祭品,
献祭给了从地底深渊召唤而来的黑暗生物——黯影之棘。日记写到这里,
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而混乱。“他们都抛弃了我。父王,母后,
还有我最疼爱的弟弟……他们把我推向了深渊。”“好痛……好冷……”“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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