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你这屋咋这么暖和?”
她一边跺着脚上的雪,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我还寻思你这娇滴滴的姑娘肯定生不着火,正想过来帮你一把呢。看来是我瞎操心了!”
她的目光扫过那铺得厚厚实实的炕,还有那床看着就喜庆的大红被子。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赞赏。
“啧啧,到底是城里来的姑娘,就是讲究!这破屋子让你这么一收拾,跟新房似的!”
林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张婶子手里的东西。
“婶子快上炕坐,外面冷。这都是我想着以后要长住,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张婶子没客气,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伸手摸了摸炕席。
“哟!这炕烧得真热乎!行啊丫头,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原本村里人都传这新来的女知青是个不能干活的娇小姐,张婶子也是受了自家男人的嘱托来看看,怕这姑娘第一天就冻坏了。
没想到,人家这小日子过得比村里一般人都舒坦。
“婶子,这豆包和大葱......”
“嗨!这不你看你刚来,也没个吃的。你叔让我给你送点口粮。”
张婶子爽快地挥挥手,“这大葱是自家地里种的,豆包是刚蒸的,就是不好看,但抗饿!”
林晚心里一暖。
这就是这个年代的人情味。
虽然张卫东收了她的烟,但这后续的关照也是实打实的。
她没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然后转身从包里掏出了一把红彤彤的硬糖块。
“婶子,我也没啥好东西。这糖给家里的虎子甜甜嘴。”
“哎呀这哪使得!这一看就是高级糖......”
张婶子推辞了两下,但在林晚的坚持下还是收了,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这姑娘,懂事,会来事儿,不招人烦。
送走了张婶子。
林晚看着桌上的大葱和粘豆包,又看了看窗台上的蒜瓣瓶子。
屋里热气腾腾,有人情往来,有温暖的被窝。
此时,外面的天色彻底黑透了。
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咕噜”的抗议。
忙活了一整天,中午就喝了点粥,这会儿早就前胸贴后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