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我们还闹了点不愉快。
最后我妥协了。
可现在,这张被她评价为奢侈又华而不实的床,出现在了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家里。
床头的矮柜上,摆着一个电子相框,照片正在循环播放。
我看到一张滑雪场的照片。
沈若微穿着一身亮红色的滑雪服,从身后抱着同样装备的苏朗,两人头挨着头,笑得灿烂又亲密,背景是皑皑的雪山。
那是一个月前。
沈若微告诉我,公司派她去瑞士参加一个为期一周的金融峰会,忙得连视频通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还傻傻地心疼她,每天给她发信息,提醒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原来,她的金融峰会,是在雪山之巅,拥着别的男人。
“找到了吗?”
苏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猛地回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没……没有。”
我扶着门框,努力稳住自己。
“可能是我看错了,它已经自己跑回家了。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我逃也似的走出婴儿房,不敢再多看一眼。
“没关系。对了,你爱人是做什么的呀?我老婆是做金融投资的,说不定你们还认识呢。”
苏朗毫无城府地闲聊着。
我看着他那张干净单纯、甚至带着一丝天真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爱人啊。”
我慢慢地说。
“她也是个很会投资的人。”
是的,太会投资了。
用我的钱,投资了她的另一个家,另一个丈夫,和一个孩子。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楼上那个家。
回到自己家,沈若微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姿态闲适。
她见我回来,头也没抬地问:“垃圾扔了?”
“嗯。”
我走到她身边,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
电视里,主持人正分析着近期的股市行情。
她身上有我熟悉的木质调香水味,可此刻,这味道却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若微。”
我声音很轻。
“我今天在网上又看到那款北欧的婴儿床了,好像有折扣。要不,我们还是买那个吧?我很喜欢。”
她终于从电视上移开目光,转头看着我,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语气一如既往地宠溺,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阿泽,别任性。我们说好了,不买那种不实用的东西。钱要花在刀刃上。”
我又问:“那你还记得那幅叫星河寂语的画吗?”
小说《妻子楼上养胎,我在楼下送她坐牢》 第2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