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序回应了他们。

此话一出，却轮到他们沉默。

看着沈霜序那绝望无助的眼神，他们才终于慌了神。

医生说她是应激性创伤心理障碍，需要长时间的耐心调节，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可能会有自杀倾向。

萧烬野如遭雷劈。

“怎么会这样？不过这点小事，至于吗？我们明明有好好照料她啊......”

“怎么不至于？”

心底挤压的情绪再是抑制不住，许肆然挥起拳头狠狠砸在萧烬野的脸上，“害得她毁容残废，终生都不能再弹琴，我们甚至差点，亲自葬送了她的命......”

“好好的一个人，被我们磋磨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猩红着眼，死死揪住萧烬野的衣领，“萧烬野，我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我爱的人是荧荧不错，错的是我们，霜序凭什么要承受这些！”

“许肆然，你真虚伪！”

萧烬野一拳打开许肆然，怒吼出声，“我不在意霜序吗？你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弥补荧荧？”

许肆然一噎，却是无从辩驳，无力地靠在墙边。

“这是最后一次了。”

萧烬野颓然开口，“我们已经帮荧荧拿到了属于她的一切，亏欠霜序的，我们这辈子慢慢偿还。”

第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荒谬得像是一场闹剧。

许肆然和萧烬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甚至都忽视了顾荧荧。

他们想尽办法变着花样想要哄沈霜序开心。

一如从前那般仿若一切都未曾变过，那些伤害不过只是她的一场噩梦。

可沈霜序从始至终都清楚，他们三人的情分，早已经烂透了。

她依旧对一切不为所动，只默默期盼着离开的日子。

这日，是沈霜序的生日。

许肆然和萧烬野为她隆重操办，送了无数的稀罕珠宝给她。

漫天的绚烂烟花只为她一人绽放。

二人一左一右立在她身侧，予了她最诚挚的许诺。

“霜序，我们会永远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不在乎的时候，许下的承诺誓言轻如鸿毛。

烟花绚烂，眼前的一切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