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识回归。我睁开眼。视线里是纯白色的天花板和刺目的灯。

一行行黑色的字体从眼前飘过，直接穿过我的瞳孔，印在脑子里。【前方高能预警！

炮灰女配醒了！】【姐妹们准备瓜子，这女的马上就要去拦男主的车，然后被车撞断腿！

】【经典作死第一步，冲啊！】我坐起身，身上是宽大的病号服。布料有点糙，

蹭得皮肤痒痒的。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很白，手指纤长，一看就没干过什么活。

这不是我的手。我抬头。更多的弹幕涌了过来。【还有三分钟，她就要冲出病房了！

】【主播已经开始倒计时了！】【3，2，1，出发！】我没有动。

我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屏幕，找到了一个备注为“爸”的联系人，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白心怡在今晚的宴会上，会被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下药。”做完这一切，

我掀开被子，把脚放在冰冷的地面上。凉气从脚底板一直窜到天灵盖。我打了个哆嗦。

脑子里那些弹幕更炸了。【？？？】【她在干什么？发信息给谁？】【时间到了啊，

怎么还不动？剧本不是这样的！】【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我不管它们。我站起身，

身上有点虚，晃了一下。床头柜上有一面小镜子，我拿起来照了照。镜子里的人，脸很陌生。

眉眼精致，嘴唇涂了点口红，显得很有气色。但那双眼睛，太亮了，也太冷了。

就像冬天结了冰的湖面。这就是我，姜茶。书里的恶毒女配。一个为了男主，不择手段，

最后下场凄惨的炮灰。书上写，我会因为嫉妒白心怡，在今天晚上，冲到宴会厅门口，

想拦住男主陆承言的车。结果，被车撞飞，断了腿。成了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才不要。我才不要当这个笑话。

我把镜子扣下，走向病房的侧门。不是正门。正门外是情节，是命运，

是被人写好的死亡之路。侧门。侧门外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总归，是一条新路。

弹幕还在刷屏，充满了困惑和愤怒。【导演！剧本串了！演员不按套路出牌啊！】【快回来！

你的断腿在等你！】【完了完了，这下情节要乱了。】我拉开侧门的把手。

“嘎吱——”一声，门开了。外面的走廊光线暗暗的，很安静。我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把那些嘈杂的弹幕，也关在了身后。2侧门出来，是一条服务通道。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饭菜的香气。我顺着通道往前走，高跟鞋踩在地上，

发出“笃笃”的响声。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特别响。脑子里的弹幕还没消停。

【她要去哪？这不是去宴会厅的路啊！】【她不会是想从后门溜进去吧？

】【不管她从哪进去，情节的力量是不可阻挡的！她还是会冲过去拦车的！】我走进电梯，

按下一楼。电梯门缓缓合上，镜子一样的不锈钢壁上，映出我模糊的脸。我看着那张脸，

心里一片平静。情节的力量？我只相信我自己的选择。电梯到一楼。我走出去，

穿过一个小小的庭院，就到了宴会厅的后门。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我理了理头发，

挺直了腰板，走了过去。“麻烦让一下。”我的声音很稳。保安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认出我了，没多问，就拉开了门。门内，是另一个世界。水晶灯的光，亮得晃眼。

悠扬的音乐，流淌在空气里。人们端着酒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我站在门口，像误入仙境的灰姑娘。只是，我的王子不在这里。

我的目标是活下去。我端起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假装在找什么人，

眼睛却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我找到了目标。白心怡。今天的女主角。

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裙子，站在一群富太太中间，脸上带着一点腼腆的笑。她很漂亮，

是那种很清纯，很无辜的漂亮。让人一看就心生好感。难怪是书里的女主。

弹幕适时地出现了。【来了来了！女主登场！】【心怡宝宝好可爱！】【快看快看，

那个穿红裙子的蛇蝎美人过去了！】我顺着弹幕的提示看过去。

一个穿着大红色紧身裙的女人，端着两杯酒，正朝白心怡走去。女人身材**，笑容也很艳。

但她的眼睛里，藏着算计。我看着她走到白心怡身边，亲切地和她打招呼，

然后很自然地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她。白心怡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接了过去。

我立刻拿出手机，给我那个“爸”，又发了一条短信。“红裙子，手里的酒，右边那个。

”做完这一切，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看着。好戏，要开演了。果然，几秒钟后，

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也就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姜董，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把夺下白心怡手里的酒杯，脸色沉得像水。他低声和红裙子女人说了什么，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白心怡一脸茫然，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宴会厅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弹幕已经疯了。【**！

成功了！姜茶真的成功了！】【她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应该在医院躺着吗？】【我爸？

她给我爸发信息了？她什么时候跟我爸关系这么好了？】【这一手太漂亮了！

恶毒女配转性了？】我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香槟有点涩。但我心里，却很舒畅。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道视线。很锐利，像刀子一样。我抬起头，对上了陆承言的眼睛。

他站在不远处，正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书里写的漠视和不耐烦。而是探究，审视，

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3陆承言朝我走过来了。他穿过人群，目标明确。

弹幕在我眼前疯狂刷新。【警告！警告！男主过来了！】【他肯定要质问女配了！

】【茶茶别怕！你这次立功了！】【别信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男主！

】我站在原地，没动。手里还端着那杯香槟，冰凉的杯壁上，凝着一层细密的水珠。

就像我现在的心情，冷静，但表面湿滑。陆承言走到我面前。他很高，

投下的阴影能把我整个人罩住。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木质香气，清冽，又带着点压迫感。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开口，声音低沉。这是一个问句，但语气里没有疑问，

更像是一种陈述。【来了来了，经典的质问环节。】【他肯定觉得女配是另有所图！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深，像一潭深水，能把人吸进去。书里，

我就是被这潭水淹死的。“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反问他。我的声音很平静，

听不出什么情绪。陆承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

按照情节，我应该会惊慌失措，然后开始含沙射影地攻击白心怡。可我没有。“刚才的事，

是你做的？”他又问。弹幕又开始了。【他怀疑了！他果然怀疑了！】【茶茶快解释啊！

就说你是不小心看到的！】【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跟他刚！

】我没有理会那些吵吵嚷嚷的弹幕。我看着陆承言，忽然笑了。“陆总，你是不是觉得，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是聪明的？”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金***的液体在杯壁上打旋。

“白心怡被人下药，我提醒了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或者，在你眼里，

我就该像个傻子一样，等着看你被她纠缠，等着看她被别人算计，

等着看你们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我的话，像一把小刀，又快又准。

陆承言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怼得好！茶茶霸气！

】【这还是那个愚蠢的炮灰女配吗？她怎么把男主的心思说得这么明白？】【情节偏了，

彻底偏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火。但他没有。

他只是说：“你的目的。”还是这句话。他总觉得我做任何事，都是为了靠近他，

为了得到他。真是个自恋的男人。我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累。和这种活在情节里的人说话，

太费劲了。我拿出手机，在他面前晃了晃。屏幕上，是那些只有我能看见的，

密密麻麻的弹幕。“看见了吗？”我平静地说，“我能看见你们所有人的结局。

”“包括你的。”“所以，陆总，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我不想掺和你们的故事，

我只想好好活着。”我说完，不再看他。我转身，把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径直朝宴会厅门口走去。身后，陆承言的视线，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背上。我知道，

他不信。他以为我疯了，或者是在耍什么新的把戏。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表明了我的态度。我把你，当成了最大的危险源，主动远离。从此刻起，我们两清了。

我走出宴会厅，外面的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但很舒服。脑子里，那些弹幕安静了许多。

偶尔有几条飘过。【她走了，她居然就这么走了！

】【她好像真的不想掺和了……】【男主懵了，我也懵了。】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青草的味道。真好。这是自由的味道。4我没有回家。那个所谓的“家”，

对我来说，比酒店还陌生。我找了一家离宴会厅不远的小旅馆住下。房间很小，但很干净。

我把自己扔在床上，天花板是白色的，但没有医院里那么刺眼。脑子里的弹幕还在。

只是内容变了。不再是关于情节的预测，而是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女配这是要觉醒了？】【终于不恋爱脑了，搞事业它不香吗？】【可是她一个假千金，

离开姜家能干什么？】【哎，还是心疼我们茶茶，原书里她其实挺惨的。】【别洗了，

恶毒女配就是恶毒女配，装什么清高！】我闭上眼，把这些声音屏蔽掉。我需要思考。

我现在的处境很糟。我虽然暂时摆脱了情节的束缚，但我一无所有。

原主是个被宠坏的大**，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而那个“家”，肯定回不去了。

我今天的行为，在姜董眼里，恐怕比真正的作死还要可恶。

我破坏了他为白心怡准备的认亲宴的完美氛围。他不会放过我的。钱。我需要钱。

我需要一个能独立生活下去的资本。我打开手机，翻看原主的账户。里面有零花钱，不多，

几万块。省着点用，能撑一段时间。但光靠省，是不行的。我得赚钱。怎么赚？

就在我发愁的时候，一行新的弹幕飘了过来。【哎，说起来，

最近不是有个小众的设计师品牌刚起步吗？叫‘溪’。我记得书里提过一嘴，

后来火得一塌糊涂。】【对对对！就是那个！创始人好像是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

因为找不到投资，差点就放弃了。】【好像是因为后来女主陆承言随手帮了一把，才起来的。

】投资。我的眼睛亮了。我没有陆承言那样的财力，但我有弹幕。这些弹幕，

就像一个庞大的信息库。里面有无数的小道消息，有无数的未来走向。这些都是金矿。

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来，打开电脑，开始搜索那个叫“溪”的设计师品牌。信息不多，

只有一个很简陋的官网，和几个社交账号。账号上，发了一些设计稿。设计风格很独特，

简约，但有力量感。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不只是一个机会。这是我的新船票。

我不能再依赖任何人了。不能依赖姜家，不能依赖陆承言，也不能依赖弹幕。弹幕是参考，

是情报。但路，得我自己走。我看着那些设计稿，一个计划在脑海里慢慢成形。

我需要成立一个工作室。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小小的工作室。然后，用弹幕给我的情报，

去发掘更多像“溪”一样的潜力股。我不再是姜家的假千金。我是姜茶。

一个要靠自己活下去的姜茶。我拿出手机，开始查注册公司的流程，查租办公室的地方。

窗外的夜色，很深。但我心里的路，却越来越清晰。5第二天，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去银行。我把原主账户里所有的钱都取了出来，一共五万三千块。现金拿在手里，

沉甸甸的。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拿着这笔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

我没有去那些高档的写字楼，那太贵了。我坐着地铁，去了城市的另一边。一个比较偏，

但艺术氛围很浓的创意园区。园区里都是些旧厂房改造的，红砖墙，高大的窗户，很有感觉。

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办公室。三十平米，朝南，阳光很好。租金很便宜，押一付三，

刚好在我的预算之内。我当场就签了合同。拿到钥匙的时候，我手心全是汗。

我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块明亮的方格。灰尘在光柱里，

飞来飞去。这里就是我的起点了。我给自己定了个名字，“Mint”。薄荷。清凉，提神，

但不起眼。我喜欢。接下来的几天，我忙得像只陀螺。注册公司，办各种手续，买办公桌椅，

拉网线。我把那五万块钱，一分一分地掰着花。脑子里，弹幕还在飘着。

【女配真的在搞事业！】【这办公室也太简陋了吧？好心疼。】【别看她现在闹得欢，

小心以后赔得精光。】【支持！姐姐搞事业，我第一个给钱！】我无视那些唱衰的，

也懒得去理会那些夸赞的。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溪”这个品牌上。

我通过社交账号，给那个品牌发了很多私信。没有回音。意料之中。我这样的人，

在人家眼里，大概就是个骗子。我没有放弃。我继续在弹幕里寻找线索。【唉，

那个“溪”的设计师，好像最近遇到了麻烦，他工作室的房子被人抢了。】【是啊，

好像是被一个什么富二代看上了，强制收回了。】【他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可怜。

】看到这条弹幕，我心里一动。机会来了。我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打听那个设计师的下落。

我加了无数个设计群，在里面潜水，观察。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本地论坛里，

我看到了一个求助帖。帖子的内容，是说一个设计工作室被恶意驱赶，正在寻找新的场地。

下面的留联方式，是一个名字：溪寻。就是他。我立刻拨通了那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

才被接起来。一个很年轻，但带着点疲惫和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喂？”“你好，

是溪寻先生吗？”我的声音有点紧张。“我是。”“你好，我叫姜茶。我看到了你的帖子。

我这边有一个场地，或许适合你。”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什么场地？

”他的声音里带着戒备。“一个创意园区的办公室，不大，三十平米，但阳光很好。而且，

我现在，能给你的，不仅仅是一个场地。”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那句准备已久的话。

“我还能给你一笔投资。以及，一个让你名声大噪的机会。”6电话那头，溪寻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你怎么知道我能火？”他终于开口，声音里的戒备更重了。

我早就想好了说辞。“你的设计，有灵魂。”我说。这不是恭维，是我的真心话。他的设计，

有一种原始的生命力。在这个浮躁的时代，太难得了。“我不想你的才华，

被埋没在某个角落。”我继续说：“我不要你的版权，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成为你的独家经纪人。你的所有商业合作，都由我的工作室Mint来负责。利润，

我们三七分，你七我三。”这是一个非常优厚的条件。几乎是白送。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我知道他在思考，在权衡。“你在哪里？”他问。我把地址告诉了他。“等我。”他说。

然后，电话就挂了。我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这是我的第一场战役。只能赢，不能输。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很高很瘦的男生。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牛仔裤上还有几个破洞。头发有点乱，眼睛里布满***，

但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就像黑夜里的星星。他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姜茶？

”他问。“是我。溪寻先生？”他点了点头，走了进来。办公室很小，他一眼就看完了。

“地方还行。”他言简意赅。他转过头，看着我：“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让我名声大噪？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我不能告诉他，我有一整个世界的读者当我的狗头军师。

我只能靠我自己。我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调出我昨天晚上熬夜做出来的PPT。

PPT很简单，只有几页。第一页，是“溪”的品牌定位。第二页，是未来一年的推广计划。

第三页，是我整理出来的，几个现在还是小众，但未来一定会爆火的网红博主的名单。

我说：“你缺的不是才华，是机会，是曝光度。而这些，我能给你。”溪寻看着PPT，

眼神从最初的怀疑，慢慢变得认真。他是个聪明人。他能看得出，这份计划书，虽然粗糙，

但方向很准。“你凭什么说服那些博主？”他问出了关键。我笑了。“我不需要说服他们。

”我说，“我只需要让他们看到你的作品。你的作品，自己会说话。”溪寻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他大概想不通，我这样一个看起来像富家**的人，为什么会做这种事。“好。

”他最后说，“我答应你。但是，姜**，如果我发现自己被耍了……”他没有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不会。”我打断他，“我们是合伙人。”我伸出手。他愣了一下，

也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他的手，很粗糙，有很多茧。是设计师的手。是靠才华吃饭的手。

那一刻，我知道，我的船，终于起航了。脑子里，弹幕飘过。【握草！成功了！

女配真的拿下了第一个大佬！】【哇！事业线开启！好激动！】【这不比谈恋爱香吗？

】【我还是觉得她别有用心……】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路还很长，

但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了。7我和溪寻的合作，就这么开始了。我搬了一张小桌子到办公室，

给他当设计台。我则守着我的电脑和电话，开始我的“商业运作”。第一步，

是把“溪”的设计稿，发给那些我筛选出来的网红博主。我发邮件，发私信。态度很诚恳，

不卑不亢。大部分都石沉大海。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品牌，

凭什么得到青睐？但我没有气馁。我知道，我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对的人看到的机会。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粉丝只有几万，但风格很独特的穿搭博主，回复了我的邮件。

她叫“七里香”。她说，她很喜欢我们的设计，愿意免费为我们拍摄一组穿搭图。

我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我们迈出的第一步。我立刻把消息告诉了溪寻。

他只是“嗯”了一声，但眼睛里的光，藏不住。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七里香”对接，

敲定了拍摄细节。溪寻则连夜赶制了几件样衣。衣服送到“七里香”手上的时候，

她发了条动态，夸我们专业。那天晚上，“七里香”的图文发出来了。九张图，

配着一段很有意境的文字。照片里的她，穿着溪寻设计的衣服，站在一片夕阳下。

简约的剪裁，高级的质感，被她完美地诠释了出来。那组照片，有一种安静的力量。

一夜之间，火了。“七里香”的粉丝暴涨。“溪”这个品牌，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到。

后台的订单，从零，变成了一个，两个，然后是几十个。我和溪寻忙得脚不沾地。

他负责做衣服，我负责打包，发货，客服。小小的办公室里，堆满了布料和纸箱。很累，

但心里是满的。脑子里，弹幕也变了风向。【哇塞！真的火了！女配牛啊！

】【这套穿搭我也看到了，绝了！马上下单！】【这眼光，这执行力，不去当老板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