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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夜闯凶宅暴雨跟开了闸似的往下灌,越野车挡风玻璃上的雨刮器疯了似的狂甩,

却始终划不开眼前这层浓得化不开的雨幕。车子在坑洼的山路上颠了整整三小时,

底盘跟石头硬碰硬的闷响,听得人牙酸。终于,两束昏黄的车灯撕开黑黢黢的夜色,

在一座破得掉渣的石牌坊前停了下来。牌坊通体发黑,

“沈家大宅”四个篆字被岁月和雨水啃得模糊不清,边缘爬满的墨绿色藤蔓,

像从地府里伸出来的枯手,死死扒着牌坊棱角不放。“就这?川东第一凶宅?

”林砚深吸一口凉气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泥土腥和腐朽味的冷风瞬间灌进衣领,

冰冷的雨水直接糊了他一脸,激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抹了把脸,盯着眼前阴森的牌坊,

眼睛里藏不住的兴奋——作为小有名气的悬疑博主,他最近账号流量直接扑街,

为了逆风翻盘,翻遍了N多地方志和民间传说,才挖到这座“凶宅天花板”,

特意挑了这么个暴雨夜来拍探险视频。毕竟懂的都懂,越惊悚越有流量,这波不冲不行!

副驾驶的苏清雨迟迟不敢动,裹紧冲锋衣攥着衣角,脸白得像张A4纸。

她顺着林砚的目光看向牌坊后的建筑群,黑糊糊的轮廓在风雨里忽隐忽现,活像蛰伏的巨兽,

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林砚,我总觉得毛毛的,”她声音发颤,“这地方气场太怪了,

跟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似的。”作为林砚的助理兼发小,她天生胆小敏感,

却每次都被林砚拉来陪他“作死”,主打一个宠着但害怕。“别自己吓自己啊宝。

”林砚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所谓凶宅,十有***是当地人添油加醋编的噱头,

用来劝退外人的。”一边说,

一边打开后备箱掏装备——高清摄像机、大功率手电、矿泉水加压缩饼干,**齐全。

“再说咱还有两个神队友,都是身经百战的狠人,怕啥?”他把手电塞给苏清雨,

熟练地检查摄像机,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视频标题了:《暴雨夜闯川东第一凶宅!

全程高能无尿点》。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突突突”的引擎声,

一辆破旧面包车缓缓开过来,停在越野车旁边。车门一开,先跳下来个瘦高个,

迷彩服配大登山包,身形挺拔眼神锐利,一看就不好惹。紧接着下来个矮胖男人,

穿件不合身的夹克,肚子圆滚滚的,脸上堆着谄媚的假笑,手里攥着一串生锈的钥匙,

上面还挂个小铜铃,一动就“叮铃当啷”响。瘦高个叫赵磊,圈内知名户外大神,

野外生存和应急救援样样在行;矮胖的是王鹏,资深房产中介,对老宅子的猫腻门儿清,

这次就是他主动找上门,说能搞定沈家大宅的钥匙。“林博主,让您久等啦!

”王鹏快步凑过来,献宝似的晃了晃钥匙串,“这沈家大宅可太有故事了!

民国初年川东盐商沈万山的宅子,当年富得流油。可惜好景不长,沈家全家一夜之间团灭,

没一个活口,之后就成了没人敢碰的凶宅。几十年来除了少数不要命的探险者,

压根没人敢靠近。”他压低声音,故意营造恐怖氛围,“我听老一辈说,一到阴雨天,

宅子里就飘女人的哭声,还有绣花针落地的‘叮’声,渗人得很!”赵磊扛着登山包走过来,

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什么离奇死亡,多半是得罪仇家被灭门,或者遭土匪劫财害命。

年代久了真相被掩盖,就被传成了神神叨叨的鬼故事。”他常年在野外跑,

见多了各种诡异的自然现象,压根不信鬼神之说,在他眼里,

所有“灵异事件”都能找到科学解释。他拍了拍林砚的肩膀:“放心,有我在,

保准大家平安。”四人不再废话,并肩穿过石牌坊,踩着没过脚踝的积水走进院子。

院子里荒得离谱,半人高的野草在风雨里疯狂摇摆,跟在喊“退退退”似的。

野草堆里散落着碎瓷器、破石雕,脚下的青石板路裂得跟龟壳似的,缝隙里长满青苔,

走上去滑溜溜的,稍不注意就会劈叉。院子两侧的老槐树,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树皮开裂,

枝桠扭曲得像张牙舞爪的怪物。风雨一吹,枝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跟无数只挥舞的手似的,仿佛要把人拖进黑暗里。

“吱呀——”王鹏把钥匙**主宅大门锁孔,使劲一拧,生锈的锁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突兀,听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沉重的大门,

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腐朽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像干涸的血迹味,

让人胃里翻江倒海。林砚强忍着不适,立刻打开摄像机按下录制键,

镜头缓缓扫过布满灰尘的大厅:“家人们!我们成功闯进沈家大宅内部了!

你们看这民国风的红木桌椅、墙上的字画,全是老物件,就是积了层厚灰,

一看就荒了几十年没人来。”他一边解说一边用手电照各个角落,

生怕错过任何一个能引爆流量的细节。苏清雨紧紧贴在林砚身后,

手里的手电光线不安地乱晃,不敢停留半秒。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

咚咚咚的声音在耳朵里放大。突然,

她的目光被大厅角落的红木柜子勾住了——那柜子看着年头久远,漆皮掉得乱七八糟,

柜门却没关严,留了条缝,从缝里看进去,好像有东西在动!“林砚!你看那儿!

”她带着哭腔指向柜子,手指抖得不成样子,“那缝里……好像有东西在晃!

”林砚眼睛一亮,瞬间把摄像机对准柜子——这可是观众最爱的高能时刻!

赵磊和王鹏也赶紧围过来,赵磊从登山包掏出根结实的木棍,小心翼翼靠近柜子,

先用木棍敲了敲柜门,确认没动静后,猛地一把推开。结果柜子里空空如也,

只有几件破旧的民国服饰,布料脆得一碰就掉渣。“应该是风吹的,”赵磊松了口气,

指了指大厅另一侧破了个大洞的窗户,“这儿漏风,风雨一吹就带动柜门晃了。

”苏清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破窗户,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但那种深入骨髓的不安感没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她总觉得,大厅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有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那目光里的恶意和怨恨,跟寒冬的冰水似的,

冻得她浑身发毛,又打了个寒颤。“外面雨太大,今晚肯定走不了了。

”林砚关掉摄像机擦了擦镜头上的灰,提议道,“咱们先找个相对完整的房间落脚,

养足精神,明天再细扒这座宅子的秘密。”王鹏立刻附和,

谄媚的笑容又挂了回来:“林博主说得对!我之前踩点的时候留意过,

二楼有几个房间门窗还算完整,不漏雨,咱去二楼!”他主动走在前面带路,

钥匙串上的铜铃在寂静的宅子里叮铃作响,反而更显诡异。

2绣楼遇鬼影通往二楼的楼梯是纯木质的,年代久远早就朽透了。四人踩上去,

每走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那声音跟随时要断似的,在宅子里被无限放大,

刺耳得很。苏清雨紧紧抓着林砚的衣角,不敢抬头,眼睛死死盯着脚下的台阶,

生怕一不小心踩空。走到二楼转角,一股更浓烈的寒意突然袭来,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下意识抬头看向走廊尽头——那里有个房间的门,竟然是敞开的!

黑洞洞的门口像巨兽的嘴巴,正无声地吞着周围的光线。“你们看那个房间!

”她声音抖得不成调,“门……门是开着的!”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门敞开着,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隐约看到些模糊的轮廓。

王鹏的脸瞬间煞白,谄媚的笑容直接消失,使劲眨了眨眼,

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上次踩点的时候,把二楼翻了个底朝天,所有房间的门都锁得死死的,我还特意试了,

根本打不开,这门怎么会突然开了?”额头上的冷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难道有其他探险队捷足先登了?”赵磊皱起眉头,眼神瞬间警惕起来,

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木棍,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干架的准备。林砚则重新打开摄像机,

镜头对准那扇敞开的房门,兴奋直接压过了恐惧:“不管是有人提前来,还是有别的猫腻,

咱都得过去看看!家人们,高能预警!前方就是走廊尽头的神秘房间,屏住呼吸,

跟我一起揭开这里的秘密!”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解说,既调动观众情绪,也给自己壮胆。

四人排成一列往前走,林砚走最前面,举着摄像机和手电;赵磊断后,

负责警戒;苏清雨和王鹏夹在中间,一步三挪,小心翼翼。越靠近那个房间,

空气中的腥甜味就越浓,不再是若有若无,而是直接往鼻子里钻,带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走到房门口,林砚深吸一口气,把手电光线调到最亮,

缓缓照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这房间竟然是间绣楼!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刺绣作品,未完成的手帕、绣了一半的屏风,

还有些看不出形状的绣品,诡异的是,所有绣品的图案都不是常见的花鸟鱼虫,

而是些扭曲怪异的符号,组合在一起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地上散落着五颜六色的丝线、断裂的绣花针,还有个打翻的染料碗,

暗红色的染料在地上蔓延,像一滩凝固的血迹。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

房间正中央的梳妆台上,竟然坐着个女人的背影!她穿一身民国蓝底绣花旗袍,

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一动不动地对着镜子,双手放在膝盖上,僵硬得像个木偶。

梳妆台下方摆着一双精致的红色绣花鞋,鞋面上的绣花栩栩如生,却透着股诡异的死气。

“谁……谁在那儿?”王鹏的声音抖得像筛糠,牙齿打颤的声音都能听清,

手里的钥匙串“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铜铃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打破了房间的死寂。

他想弯腰去捡,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根本动不了,只能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的背影,

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紧他的心脏,差点窒息。那个女人的背影一点动静都没有,

仿佛没听到王鹏的话。但梳妆台的镜子里,却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惨白如纸,

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空洞洞的,压根没有瞳孔,只有两片漆黑,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那笑容里全是恶意和嘲讽,看得人浑身发冷。

苏清雨看到镜子里的脸,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转身就往走廊外跑,

慌不择路还撞到了墙壁,疼得眼泪直流。林砚也被吓得浑身一僵,手里的摄像机差点掉地上,

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快跑!”赵磊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大喊一声,一把抓住林砚的胳膊就往走廊外拉。林砚这才回过神,跟着赵磊往楼梯口跑。

苏清雨已经跑到楼梯口,正瑟瑟发抖地等着他们。王鹏也终于挣脱了恐惧的束缚,

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尖叫。四人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回到一楼大厅,

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浑身肌肉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酸痛,后背的衣服早就被冷汗浸透了。

“鬼……真的是鬼!”苏清雨抱着肩膀不停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看到她的脸了,

没有眼睛,太吓人了……”王鹏的脸比苏清雨还白,瘫在地上眼神涣散,

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上次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那个房间是锁着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语气里全是绝望,像遭遇了无法理解的恐怖事件。

林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掐了自己一把,让大脑恢复清醒。他看了眼手里的摄像机,

指示灯还亮着,刚才的画面应该都录下来了——这波绝对能引爆流量!“别慌,大家都别慌。

”他深吸几口气,尽量让声音平稳,“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吓我们,

可能是其他探险队,想抢我们的素材。”虽然嘴上这么安慰大家,但他心里也没底,

刚才镜子里那张没瞳孔的脸,实在太真实了,根本不像是人能装出来的。

3无解的困局就在这时,大厅天花板上悬挂的老式灯泡突然闪了一下,

昏黄的光线短暂照亮了整个大厅,然后“啪”的一声彻底熄灭。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四人手里的手电发出微弱的光线,

在黑暗中晃动,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格外诡异。“怎么回事?停电了?

”赵磊皱着眉头问道,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木棍,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老宅子早就断水断电几十年了,根本没通电!”王鹏的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牙齿不停地打颤,“刚才的灯泡怎么会亮?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众人心里炸开——是啊,一座荒了几十年的老宅,怎么可能有灯光?刚才的灯泡亮起,

难道是那个“东西”搞的鬼?林砚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二楼绣楼看到的诡异符号,那些符号的形状在脑海里不断浮现,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赶紧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之前查资料时保存的民俗图片,

一张一张对比。几分钟后,

他的脸变得无比难看——那些符号竟然是民国时期流传下来的一种超恶毒的诅咒符号!

据说被这种符号诅咒的人,会被厉鬼缠身,日夜不得安宁,最后在痛苦和恐惧中死去,

连魂魄都没法安息。“坏了,我们这次真的闯大祸了。”林砚的声音变得沙哑干涩,

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这里的诅咒是真的,刚才那个女人,

大概率就是被诅咒害死的沈家人,她怨气太重,被困在这里成了厉鬼。

”他的话让原本就紧张的氛围更压抑了,大厅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四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外面呼啸的风雨声。“那我们赶紧走啊!现在就离开这里!

”苏清雨急切地说道,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只想立刻回到安全的地方。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又跌坐回地上。赵磊立刻站起身,快步跑到主宅大门前,

抓住门把手使劲往外拉。可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气,大门都纹丝不动,

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从外面锁死了。他又试着往里面推,大门依旧没任何动静。

“门打不开了!”赵磊的声音带了点焦急,他从登山包掏出一把多功能工兵铲,

试图撬动大门的缝隙,可工兵铲根本插不进去,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死死抵着大门。

“窗户!我们从窗户走!”林砚也站起身,朝着大厅的窗户跑去。四人紧随其后,

跑到窗户边却发现,所有窗户都被厚厚的木板钉死了,木板跟墙壁结合得严丝合缝,

连条缝隙都没有。更让人恐惧的是,那些木板上竟然也刻着那些诡异的诅咒符号,刻痕很深,

像是用利器划上去的,边缘还残留着些暗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染料还是血迹。“完了,

我们被锁死在这里了。”王鹏彻底绝望了,瘫坐在窗户边,双手抱着头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那个女鬼不会放过我们的……”他的情绪彻底崩溃,

一边哭一边念叨,像个疯癫的人。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歌声突然从二楼传来,

歌声细腻婉转,却带着浓浓的哀怨和悲伤,像泣血的悲鸣,在寂静的宅子里回荡。

更诡异的是,这歌声里还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阴冷,听得人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是……是刚才那个绣花女的歌声!”苏清雨捂住耳朵使劲摇头,不敢再听,

可那歌声像有魔力似的,一个劲往她耳朵里钻,让她大脑嗡嗡作响。林砚咬了咬牙,

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现在逃跑已经不可能了,只能主动找出真相,才有一线生机。

他拿起摄像机再次按下录制键:“不管是鬼还是人,我们都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否则永远也离不开这里。赵磊,你跟我去二楼看看,清雨和王鹏留在这里,注意安全。

”他知道让苏清雨和王鹏单独留下很危险,但现在只能这样分工,两个人探查,两个人留守,

能最大程度保证安全。赵磊点了点头,握紧手里的木棍和工兵铲,眼神坚定:“好,

我跟你去。”他拍了拍林砚的肩膀:“小心点。”两人拿着手电深吸一口气,

再次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越往上走,那哀怨的歌声就越清晰,越刺耳,

正是从刚才那个绣楼里传出来的。走到绣楼门口,

他们发现那个女人的背影依旧坐在梳妆台前,一动不动,歌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缠着我们?”林砚壮着胆子问道,声音虽然有点发颤,

但还是尽量保持平稳。他把摄像机镜头对准女人的背影,想录下她的反应,

同时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手电光线死死盯着女人,不敢有丝毫偏离。女人缓缓转过身,

那张惨白无血的脸再次出现在两人眼前,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砚和赵磊,

仿佛要把他们的灵魂吸进去。“你们……打扰了我的安宁……”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带着浓浓的怨恨,

“闯入这里的人……都得死……”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刺进两人的耳朵里。说完,

她突然站了起来。她的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胳膊和腿都超出了正常人体的活动范围,像个被折断的木偶。头发无风自动,疯狂舞动着,

脸上的诡异笑容越来越浓。紧接着,她朝着林砚和赵磊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带起一股刺骨的寒风。赵磊反应极快,立刻举起手里的木棍,朝着女人的身体狠狠打过去。

可木棍却直接穿过了女人的身体,没碰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跟打在空气上似的。“是虚影!

她没有实体!”赵磊惊呼道,心里咯噔一下——没有实体的鬼魂,根本没法用物理手段攻击,

这让他们陷入了更大的危险。林砚赶紧拉着赵磊往后退,两人踉跄着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女人的虚影紧随其后,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那尖叫声尖锐刺耳,像指甲划过玻璃,

让两人的耳膜阵阵生疼。他们不敢有丝毫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梯,

拼尽全力冲回一楼大厅。可刚回到大厅,就发现苏清雨和王鹏竟然不见了!

原本两人待着的地方,只剩下空荡荡的地面。“清雨!王鹏!你们在哪儿?”林砚大声喊道,

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惧。他拿着手电在大厅里四处照射,却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回应他的,

只有那诡异的歌声、外面呼啸的风雨声,还有女人凄厉的尖叫,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助。

手电光线在大厅里扫过,突然,林砚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滩血迹吸引住了。那滩血迹呈暗红色,

还没完全干涸,散发着淡淡的腥甜味。血迹从大厅中央一直延伸到厨房方向,

像是有人受伤后,拖着伤口走到了厨房。“他们可能去厨房了,或者被什么东西拖到厨房了!

我们快去找他们!”林砚的心沉到了谷底,不敢想象苏清雨和王鹏遭遇了什么,

只能带着赵磊,顺着血迹快步冲向厨房。两人冲进厨房,手电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厨房。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再次倒吸一口凉气:王鹏倒在厨房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

胸口插着一根细小的绣花针,针尾还挂着一丝红色的丝线。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

显然已经没了呼吸。苏清雨则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双手抱着头不停发抖,脸上布满泪痕,

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过来……别杀我……”看到林砚和赵磊,

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扑过来紧紧抱住林砚的胳膊。“王鹏……王鹏被那个女人杀了!

她的绣花针会飞!直接**了王鹏的胸口……”林砚看着王鹏的尸体,

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来这里拍探险视频,王鹏就不会死。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摄像机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镜头摔得粉碎。就在这时,

厨房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那个女人的虚影出现在门口,

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三人,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下一个……轮到谁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恶意,让整个厨房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赵磊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的符纸,毫不犹豫地扔向女人的虚影:“就知道这地方不干净,

特意从爷爷那里拿了护身符!”黄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碰到了女人的虚影。

“滋啦——”一声刺耳的响声传来,黄符瞬间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白光。

女人的虚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了。“你怎么会有黄符?

”林砚惊讶地问道,他没想到赵磊还带了这种“神器”。苏清雨也停止了发抖,

好奇地看着赵磊。“我爷爷是当地有名的道士,专门帮人驱邪避祸,

我从小就跟着他学过些基础的驱鬼方法,也带了些他画的黄符在身上防身。”赵磊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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