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婷菲目眦欲裂抱住他,翻过身一看,他额头破了一个大洞,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居然能够流出这么多鲜血。很久之后,急救车鸣笛响彻天际。医院,急救室外。陆婷菲浑身是血,手上,身上,脸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爸爸的。...
陆婷菲目眦欲裂抱住他,翻过身一看,他额头破了一个大洞,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居然能够流出这么多鲜血。
很久之后,急救车鸣笛响彻天际。
医院,急救室外。
陆婷菲浑身是血,手上,身上,脸上,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爸爸的。
巨大的恐慌压得她直不起腰,直接瘫在了地上。
她喉咙梗得厉害,眼睛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好像这是一场梦,一点也没有实感。
心里却在疯狂呐喊:不要!不要!
父亲平日虽然不关心她,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她已经失去了母亲,不能再失去父亲了。
时间慢得像凝固的猪油,黏腻让人心焦。
三小时后,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逆着白光走出来,跟她宣布结果:“你爸大脑损伤很严重,人已脱险,但要做好成植物人的打算。”
植物人!?
陆婷菲如雷轰顶,怎么能行?父亲是化学教授,成了植物人怎么做他最爱的实验?
“不行的,我爸不能成为植物人。”
她拽着医生衣角,喃喃求道:“医生,拜托你想想办法,救救他,我求求你了……”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陆婷菲不知道是怎么回去赵家的。
第二天傍晚。
赵淮钦刚回到家,就看见了抱坐在门口的陆婷菲。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胳膊上的青痕让他眉头微蹙:“你又跟你妹妹打架了?”
陆婷菲闻声抬头,开口便急切地哀求。
“淮钦,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他的,赵淮钦心好不会见死不救。
赵淮钦眼若寒芒:“这次又想借多少?”
陆婷菲愕然一愣,手指猛地抠进了掌心:“五十万……”
她要付父亲的住院费,还有她要打官司。
她要起诉陆晓晓故意伤害,要替父亲讨回公道,父亲只有她了。
“五十万?”赵淮钦冷笑出声,“你怎么不直接要个五百万痛快?区区五十万够你挥霍多久?”
“不,不是的!”
陆婷菲急忙站起来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需要钱打官司,要付……”
话未说完,赵淮钦冷声打断:“编,继续编,我一个字都不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