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赶到警局,王队递给他一张画。“技术科已经加急鉴定过了,上面的血液是其中一名死者的。”画上是用我的血画的彼岸花,活灵活现的。...
哥哥赶到警局,王队递给他一张画。
“技术科已经加急鉴定过了,上面的血液是其中一名死者的。”
画上是用我的血画的彼岸花,活灵活现的。
要不是那难闻的腥臭味,这几乎就是一幅上好的佳作啊。
我哥盯着画,整个人都显得高深莫测。
这时,复原师有了新的发现:“王队,我们拼凑了两具尸体的主要部分,但还有一块地方缺了。”
王队一听,立刻带着哥哥赶往工作室。
按照常理,凶手不会特意为这两块尸块再次抛尸,除非这两块与头骨一样,是破案的关键。
哥哥紧盯着那个缺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可能是凶手故意为之,也可能是他肢解的技术不够熟练。
我脚底下的那块红色胎记,还有一小部分残留。那块尸块已经膨胀变形,但胎记的轮廓还能依稀辨认。
另一块缺失的部位是我的手腕。
小时候,我从树上摔下来,手腕上留下了一道十字形的疤痕。
如果这两块都找到了,我相信即使没有头颅,也不需要DNA鉴定,哥哥就能立刻确认死者的身份。
哥哥紧咬着嘴唇,继续盯着那朵彼岸花,眼神阴沉,声音低哑地说:“王队,我想查阅一下我母亲当年的车祸案。”
我母亲和小姨的车祸现场,也有一幅画,上面潦草地写着“彼岸花”三个字。
当年的车祸案,查得非常彻底,最后以意外事故结案。
但现在,彼岸花的出现让哥哥和王队都十分重视。
尽管两幅作品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书画水平也大相径庭,但王队相信哥哥的直觉。
哥哥翻阅着案宗,将两幅作品对比着看:“不可能……肯定是我猜错了!”
王队一头雾水:“小江,你有什么推测吗?”
哥哥立刻摇头:“可能只是巧合,不然江思文当年不可能幸存。”
王队知道哥哥提起我就情绪激动,试探着问:“最近和思文联系过吗?最好提醒她一下。”
哥哥不悦地抬起头:“王队,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跟我没关系!”王
队追问:“也就是说,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联系过你?”
哥哥更不耐烦了:“我烦她烦得要命,您老打听她干嘛?”
我站在一旁,心中满是苦涩,连笑都带着一丝苦味。
哥哥,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烦你了。
“王队,省里来了重案组专家,要求见江老师!”
女警官跑进来通报,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找我?”
“是,指名道姓说要找江老师。”
王队看了眼哥哥,眉头紧锁:
“小江,你赶紧去,等有了新进展再通知你!”
会客厅里,我的队长杜涛自我介绍后,一脸凝重:
“江思尧,你最近和你妹妹联系没?”
哥哥不解:
“我们今早还一起吃饭了,您这是...?”
“不是你那个表妹,是你亲妹妹江思文!”
哥哥顿时目露不屑,气愤道:
“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看你急成这个样子,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