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悲伤:“你失去了妻子,但你也要让小竹在失去妈妈的同时,失去爸爸吗?阿芸那么疼爱小竹,她怎么舍得看到你这样对待她?”...
壮汉蹲在我面前,带着一丝嘲讽:“哎哟,听说你那个好妹妹要参加谢师宴了,你父亲正在陪她挑选礼物。”
“我给你机会了,你可千万别怪我!”
“要怪就怪你爸爸不疼你吧!”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残忍,随即一刀挥下。
我的死亡,如同一场漫长而痛苦的煎熬,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折磨,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滴血液流尽,我的灵魂才在麻木中归于寂静。
次日,父亲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同事们询问他晚上是否要去祭拜母亲,他凝视着手机屏幕,片刻后才缓缓点头。
我无从得知,那一刻他是否想起了我,因为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发送消息,恳求他带我一同前往。
然而,今年我再也无法发出任何消息。
江阿姨手持鲜花,急匆匆地闯入办公室,她质问父亲:“戴启钧!你真的没有联系上小竹吗?”
父亲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江阿姨与我的父母亲是多年的挚友,她对我们家庭的种种问题了如指掌。她无奈地叹息:“小竹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鲜花去看望阿芸,但这次我怎么也联系不到她,我真的很担心!”
“她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你能不能再查一查!”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不会为了她浪费警力。”父亲的声音里透着冷漠,江阿姨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阿姨的目光落在父亲桌上那张他与母亲的合影上,她终究没有发怒。
她太了解父亲对母亲的感情,失去母亲对他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但是,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珍惜现在。”江阿姨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劝慰,试图唤醒父亲对家庭的责任感和对生命的珍视。
江阿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悲伤:“你失去了妻子,但你也要让小竹在失去妈妈的同时,失去爸爸吗?阿芸那么疼爱小竹,她怎么舍得看到你这样对待她?”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母亲的怀念和对我的担忧:“启钧,你和阿芸这一生只有小竹这一个孩子。阿芸出事的那年,小竹才十八岁,还只是个会撒娇、渴望爱的孩子。但现在,小竹才二十二岁,她的笑容已经消失,变得沉默寡言。”
“错不在小竹,而在那个凶手!”江阿姨坚定地说。
“无论你怎样想,都不该把所有的过错推到一个孩子身上。你如果继续这样对待她,她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我在一旁默默听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想要安慰江阿姨,告诉她这对我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父亲沉默不语,而江阿姨因为时间紧迫,先行一步离开了办公室,她怀里抱着花,留下一句:“我要去看望阿芸,告诉她你在伤害她的女儿,看她怎么责备你!”
父亲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合影上,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我倒是希望阿芸能来责备我。”
他的目光转向手机,发现与我最后的通话记录已是十天前的事了。他犹豫了片刻,但最终没有拨打电话,而是准备投入到工作中去。
法医对案件进行了彻底的解剖,整理好了所有证据。
父亲与法医交谈了一会儿,两人都对凶手的残忍行径感到震惊。
法医感慨地问:“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值得对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毒手?”
“这很难说,”父亲回答,“只是这个小女孩太可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确认她的身份,找到她的家人。”
父亲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或许找到家属并不重要,因为我们核实了最近报案的失踪人口,并没有发现有这么大女孩的家属报案。”
法医带着一丝怜悯说:“希望只是家属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而不是他们漠视了她。”
父亲走到摆放证据的桌子前,突然注意到一个小袋子,他拿起它,瞳孔骤然紧缩。
那里面装着一枚耳环,是我生前所佩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