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艰难地呼吸着,她抬头望着那瓶放在架子上的药,还曾努力搬起椅子爬上去拿,但她太小了,就算再怎么踮起脚也没能够得到那瓶药。...
乔羽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个朋友去世了,我去参加葬礼,晚上才回来。”
警察又问:“你们家的孩子平时是谁带?当家里大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吗?”
乔羽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坦白说——
“自从结婚后,我就没工作了,孩子有哮喘病,平时都是我在照顾。”
“我很少放她一个人的,就那天情况特殊……”
生怕孩子死亡的责任会落在自己身上,乔羽又辩解说:“我在临走的时候,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药和吃食还有水,都在桌子上,我教过她怎么吃的……我闺蜜的儿子也就比莎莎大了两岁,她平时工作忙的时候,也是把孩子反锁在家里,让他自己玩也没出过问题。”
警察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的信息,幽幽地反问:“您确定把药放在桌子上了吗?”
警察随即公布了所有的视频。
在那段视频中,我终于看到女儿临死前的情景。
监控上显示,乔羽将零食和水什么的都堆在女儿房间的小桌子上。
当时她正在接电话,等着换婚纱赶去前任白月光的葬礼,女儿紧张害怕地抱着她的大腿,但被她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了,她将那瓶药随手放在架子上,转身锁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乔羽走后没十分钟,女儿的哮喘病就犯了。
莎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艰难地呼吸着,她抬头望着那瓶放在架子上的药,还曾努力搬起椅子爬上去拿,但她太小了,就算再怎么踮起脚也没能够得到那瓶药。
最后,她用尽了全身力气,从椅子上摔下来,嗑得头破血流,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虚弱喘息着躺在地板上,嘴里还在喃喃地念着‘妈妈’求救。
看到这段视频,乔羽直接疯了。
她捂着头,嘴里喃喃地念着:“不可能……我明明把药放在桌子上了……”
我冷笑着呵了一声,质问她:“那套婚纱好穿吗?去给前任白月光送葬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在你的身后,正在流失着的是亲生女儿的生命?送完前任又要送自己的亲女儿……”
“乔羽,你现在满意了?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我终于爆发了,紧紧地抓着她的衣领,咆哮着质问——
“既然你这么爱陈睿生,他死了,你怎么不下去陪他?偏偏害我女儿的命?”
“你不是说把女儿带在身边看着吗?你倒是把女儿还给我啊!”
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咬牙切齿地想将她撕碎在当场。
乔羽被我抓的呼吸不畅,几次死抠着我的手翻白眼,艰难地颤声:“老、老公……”
警察和亲友上前,终于把我俩分开了。
乔羽流下悔恨的泪水,卑微地向我解释:“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就那一天时间,我以为莎莎能照顾好自己的,我真的把一切东西都给她准备好了才走的……”
“那个药,我不敢让莎莎随便乱吃,平时怕她拿到,就随手放在架子上的。”
“我只是顺手了,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