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对我冷嘲热讽的同学,讨厌殴打辱骂我的爸爸妈妈。我要努力学习,摆脱他们。就这样,我白天学习,晚上照顾弟弟。三年以来,瘦了一大圈。...
“你怎么做姐姐的?为什么不去哄一哄你弟弟!”
可她忘了。
她我说脏,让我不要接触她的心肝宝贝。
妈妈喂母乳时被咬疼了,她也会骂我。
“顾林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当初给你喂奶时疼死了!”
可我分明听奶奶说,我是被她一口粥一口粥喂大的。
我每天活得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哪里又做得不对。
好在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
两个月后,我开学了。
爸爸妈妈将我送进离家最近的一所学校。
他们说,这所学校离家近,方便我放学回家照顾弟弟。
可以我的成绩,本来能去更好的学校。
刚上初中的孩子正是青春期。
他们关注的方面总是很多,还很奇怪。
有人嘲笑我衣服上有补丁,有人讥讽我只有两套衣服,也有人可怜我每天中午吃馒头蘸辣椒酱。
我不明白。
来学校的目的明明是学习。
但他们的注意力,从来只在除学习以外的任何事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
村里的吴爷爷说过,只有读书,才能有更多选择的机会。
我讨厌对我冷嘲热讽的同学,讨厌殴打辱骂我的爸爸妈妈。
我要努力学习,摆脱他们。
就这样,我白天学习,晚上照顾弟弟。
三年以来,瘦了一大圈。
有同学调侃,说我像是被吸干精气的女鬼。
我觉得她说得没错。
离不远了。
随着弟弟渐渐长大,他越来越顽皮。
有时玩着玩着,他便会毫无预兆地将手中的玩具扔向我。
我身上常是青青紫紫。
妈妈见了,只会笑着夸弟弟,“君珩真棒,力气都这么大了。”
得到正面的鼓励后,懵懂无知的小孩把这当做一场好玩儿的游戏,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变本加厉。
有一次,弟弟趁我给他洗衣服时,紧抓着我的头发不放。
耳边传来他咯咯的笑声,天真又恶毒。
我怕伤了他,只得诱哄道,“君珩乖,放开姐姐。”
谁知,换来的却是重重一扯。
疼得我直冒生理性泪水。
就这样,弟弟拖着我从东屋到西屋。
我以为他累了便会放过我。
但他没有。
弟弟拽住我的一小撮头发拼命外拉,发根连着一小块皮肤,一同被他扯了下去。
头皮鲜血淋漓,传来针扎一般的刺疼。
弟弟高兴地手舞足蹈,“玩儿!好玩儿!”
爸爸妈妈知道后,忽视我额角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