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出了琵琶岭就是长州地界,怕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咱们要不要休整一番?”瀛州曹氏家主曹玉楼道。另一边,生州诸葛氏家主诸葛微雨也道:“咱们缓一缓,给他个薄面,不然大咧咧的直接扑进白鹤城,像是咱们这帮长辈有意为难似的。”...
“家主,出了琵琶岭就是长州地界,怕是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了,咱们要不要休整一番?”瀛州曹氏家主曹玉楼道。
另一边,生州诸葛氏家主诸葛微雨也道:“咱们缓一缓,给他个薄面,不然大咧咧的直接扑进白鹤城,像是咱们这帮长辈有意为难似的。”
明明就是有意为难,却还要高呼大义,虽然这般行径很不要脸,但两人的话还是深得泽德广的心意,他笑着点了点头,又对两人称赞了一番,心里却是冷笑,曹氏不堪大用,诸葛微雨也不过是个满腹野心的草包,但有这么两个蠢货马屁精上赶着做马前卒,倒也不错。
“传家主令……”按照礼仪,曹玉楼应该称呼泽德广为泽家主或是泽世兄,一声“家主”,摆明了是自降身份,成心讨好泽德广。果然话一出口,泽德广身后不少人都发出了嘘声。
曹玉楼不以为耻,反而清了清嗓子,更大声的说道:“传家主令!……”
然而话音未落,前方探路的泽氏子弟狂奔而来。
“家家家主……不好了,前面……”泽氏子弟气息还未喘匀,话都说不清楚。
“不要慌张,当着这么多家主族老的面儿,不要丢泽氏的脸。”泽德广心里暗喜,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和蔼态度,更伸手扶住行礼的弟子,“慢慢说,前面怎么了?”
“无常元君,在前面!”
“轰——”泽德广身后炸了锅。
“带了多少人?”曹玉楼忙问。
“一……就一个人!”泽氏子弟大声答道。
一个人能掀起多大风浪,要看这个人是谁。
无常元君,雪千影,掀起的风浪,绝对是山呼海啸般的滔天巨浪。
仿佛为了配合众人的不安,琵琶岭仅有一线的天空之中,突然闪过一道长长的闪电,接着一个雷炸响在头顶,远近的枯树上,一大片鸦雀闻声而起,遮天蔽日,惨叫着逃遁远去,让泽德广身后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来,来了!”不知是哪个不经事的家主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句,泽德广这才回头望向前方。
狭窄的前路,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一把血红罗伞,缓缓而来。
女子走得不快,雷声戛然而止,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红伞白裙,鲜明的对比或许很受人瞩目,但此时此刻静如九幽的琵琶岭里,却也显出几分单薄。
但气势不是靠人数撑着的。比如泽德广这边,虽然有近千人之众,但一个个大气不敢多出一口,张着嘴也不敢说什么,全然被对面一个人给压制了。
甚至几个心智不够坚定的,大叫一声转身就跑。若不是有几位德高望重的族老,手疾眼快将他们打晕,怕是还要更丢人。
“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小丫头!”元州蔡氏家主蔡瑁大喊大叫给自己壮胆,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向后退去。
泽德广在心里乐开了花,这帮人眼下越是扶不上墙,过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就越是凶残。但他脸上还是显现出丝丝怒意,气沉灵海,将灵力威压散开,更大喝一声:“大家不要乱!”
听见这么一声吼,还真的镇住了这群人。
泽德广更向前一步,迎向雪千影,没等他先开口,对面的女子轻轻扬起伞,露出一张温婉的脸,脸色略有些苍白病态,但并不狼狈,反而妆容精致,钗钿光鲜。
泽德广只瞟了一眼,摇了摇头,心中冷笑:还真是个小女子,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思描眉画眼?
也罢也罢,堂堂无常元君,黄泉路上体面些倒也无妨。
“诸位不请自来,气势汹汹犯我长州,意欲何为?”女子朱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可一点都不温婉。
曹玉楼上前一步:“自然是去往白鹤,找找莲……莲家主讨个说法!”
曹玉楼被雪千影瞪着,声音越来越小,甚至作为一个长辈,都没敢直呼莲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