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几天,别墅里的佣人默契的都没再提起许云琛。直到这日,裴馥雪从医院接回安逸。...
裴瑶听到这番话瞪大了眼,整个人都犹如呆滞了,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毕竟,许云琛之前有多爱裴馥雪,圈内皆知。
如今,怎么会说走就走?
她似是想明白了什么,连语气都颤抖了几分,“许云琛,别装了,你那么爱我姐,当初死皮赖脸也要娶我姐,如今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我明白了,你是在欲擒故纵对不对,告诉你,你这招对我姐没用。”
许云琛眸色平静,“是不是真的,离婚协议书就放在桌上,你可以去看看真假,裴瑶,你一直拉着我的手,不会是舍不得我离开吧?”
闻言,裴瑶瞬间炸了毛,连忙松开许云琛的手。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立刻就走,等你走了我立马放鞭炮庆祝!我姐要是知道你主动离开,也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格外没有底气。
许云琛却不再看他,说了句“那恭喜你们都如愿以偿了”,便走出了房门。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裴瑶第一次感觉有什么彻底失控了,心莫名一慌,着急喊住他。
“许云琛,你到底要去哪儿,你就不跟我姐说一声吗!”
许云琛拉着行李箱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回头看向裴瑶,也看向裴瑶背后的那幢别墅。
为了报恩,他假装爱了裴馥雪五年,成了他们口中死皮赖脸纠缠着裴馥雪的男人。
为了报恩,他丢掉了自己的梦想,放弃了自己的前途,也扔掉了自己。
五年来,他努力做好一个贤夫,兢兢业业操持着家务,却没有得到一丝尊重,没有一点自我。
这么压抑的生活他过了整整五年。
终于他报完恩,终于他迎来了自由。
许云琛第一次笑了,笑得那么真诚,那么洒脱。
“我啊,要去过只属于许云琛的人生了。”
从今往后,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与他无关。
再也不见,裴家。
再也不见,裴馥雪。
他解脱般的挥了挥手,迎着月光,提着行李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三天后,裴馥雪才抽空回来取换洗衣服。
刚进来她就习惯性的喊许云琛的名字。
可喊了好几声,只叫来了几个佣人。
“先生呢?”
看着佣人生疏的给他换鞋接外套,他蹙起了眉。
佣人支支吾吾了好半响才道。
“先生没在家……”
她穿好拖鞋走了进去,又是没在家,上次他陪被火锅烫伤的安逸去医院回来后,许云琛也是这个样子,不声不响的跑去采风了好几天。
这次她也是扶着安逸先去了医院,而且走之前他还大度的跟自己说自己可以去医院。
如今又是闹脾气离家出走。
心里的烦躁渐渐变成一种说不清的怒火。
裴馥雪刚走到沙发,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文件。
若是平常,他看都不看一眼。
可今天,她却鬼使神差的将桌上的文件拿了起来。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就这样传入他的眼睛。
而最下面男方签名处,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一刹那,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漠,眼里的光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她伸手抚摸上自己的签名,发现那不是印刷,也不是模仿,而是真真实实自己写下的。
可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签过离婚协议书!
猛然,她双眸微微眯着。
突然就想起那天吃西餐的早上,他似乎给自己递过来了什么东西给自己签字。
只是当时她忙着跟安逸聊天,所以才没注意到。
如今想来那就是离婚协议书!
手里的文件被她攥得起了褶皱,随后被她撕得粉碎,四处飘散。
许云琛跟她离婚?
这无疑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他那么爱自己,爱得可以为自己跳海,自己丢下他那么多次,也没见他生气过。
想来是她最近忙着照顾安逸,让他有些吃醋罢了。
五年的时间,也可以让他吃吃醋,反正到时候他自己会回来的。
要是还没回来——
不,他会回来的。
裴馥雪就是如此肯定,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许云琛,再也没人爱她如命。
此后的几天,别墅里的佣人默契的都没再提起许云琛。
直到这日,裴馥雪从医院接回安逸。
看着面前味道一般的粥,裴瑶一把扔下勺子,嚷嚷着。
“这谁做的粥,许云琛呢,让他重新给我们做一碗!”
旁边的佣人犹豫的开口。
“小姐,先生这几天一直没有回来,所以……”
裴瑶顿时睁大了眼睛。
许云琛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