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不好意思当着你面说出口，我想着女孩子脸皮薄我才认下了，但我发现她似乎有些特殊爱好，偶尔会跟我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也没当回事。”“直到发生这件事，我把她调离我身边就是警告，我发誓，我跟她没再见过面……”...
这声音太明显，方沐苒想装傻都不行。
空气里只剩满室沉寂，还有什么都不知道的狗狗快活叫声。
陆湛川捡起手机，故作镇定：“她一定是发错了，老婆，我真的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发错了？”方念苒垂眸将小狗抓在怀里。
陆湛川斩钉截铁点头。
方念苒沉默了片刻又问：“上次在你办公室发现的那个情趣道具，你说填错了地址，可你也没有拿回来过。”
听见这话，陆湛川一愣，叹了口气：“老婆，那其实不是我的，那东西是白念可的。”
“她当时不好意思当着你面说出口，我想着女孩子脸皮薄我才认下了，但我发现她似乎有些特殊爱好，偶尔会跟我说一些奇怪的话，我也没当回事。”
“直到发生这件事，我把她调离我身边就是警告，我发誓，我跟她没再见过面……”
他的谎言越来越熟练，甚至不用过脑子。
方念苒静静看着他，突然有那么一种真真切切的实感。
她曾深爱的那个白月光一样的少年，早就烂透了。
陆湛川对上她的眼神，声音一顿，心底突然就慌乱起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陪你一起度过失去父母后那段最黑暗的时期，你在遇见雪崩时舍命救我……”
“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你不信我？”
说到这里，他神情受伤，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被人辜负的受害者。
方念苒心口堵得慌，怕自己再演下去，忍不住歇斯底里将那些破事质问出来。
可那就太难看了。
她扯出一个笑：“我当然相信你，只要你说，我就信。”
陆湛川松了口气，将她搂在怀中：“老婆，我爱的人只有你。”
“至于白念可这个人，我觉得今天这个信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居心不良，我回公司就把她开除。”
方念苒起身：“你看着处理吧，我得去医院了。”
现在的她，连跟陆湛川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觉得窒息。
接下来的几天，方念苒都在处理自己的事，希望在走前将一切安排好。
这天，宠物医院的财务给她送来一份合同：“院长，这是陆氏和我们基金会明年的合作，需要陆总签字。”
方念苒想了想，抿唇道：“把合约时间改成十年。”
这样哪怕她离开了，按照合同约定，陆湛川也不得不负责宠物医院后续的资金问题。
拿着改好的合同，她开车去了陆氏。
可她踏进办公楼的前厅时，听到了一些扰人的言论。
“听说老板之前的助理马上要调去新的分公司担任副总了。”
“这才刚进公司几年啊，升职速度跟坐了火箭一样。”
“呵，什么助理啊，不就是个小三，果然有能力没用，不如床上功夫好……”
方沐苒将头压低，快步进了电梯。
刚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她听见里面传来铃铛声。
透过门缝，她看见白念可被手铐锁在铁笼上，脖子上戴着狗铃。
女人娇嗔着：“我走以后，这笼子就要撤了，主人老用这些对付我，怎么不这么对夫人？”
陆湛川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不屑：“你跟我老婆能比吗？她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怎么舍得把这些东西用到她身上。”
白念可脸色一变，随即越发媚眼如丝：“小狗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妄想。”
陆湛川满意道：“夫人身体不好，你要一直这么懂事，我不介意让你生个孩子。”
方沐苒闭了闭眼。
当初那场雪山的意外中，她受伤严重，医生说她以后也许不能再生孩子。
结婚时她问过陆湛川，可陆湛川说：“孩子可以领养，血缘不重要，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重要的只有你。”
心脏碎裂无声，她拿着合同转交给了其他秘书，表示等陆湛川忙完后，让他记得签约。
刚走出公司，方沐苒却接到意外制造师的来电。
“方小姐，我们这边查询到您在处理名下资产，我们希望您保持原状。”
“因为您现在的行为，或许会影响到别人对车祸意外的评估，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有策划的自杀或者离开。”
方念苒一愣：“抱歉，我知道了。”
“没关系，距离车祸还有三天，如果您反悔，可以随时通知我，定金不退！”
方念苒回头看了一眼陆氏大楼，声音没有半分犹豫。
“不会反悔，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新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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