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坐在他对面，“09...
反正秦家和顾家不熟，顾家挺瞧不起秦家的，许颜说什么都行，秦商无从查证。
见顾霆钧要提前预约，前台小姐根据对方的实力排队，实力强的，预约一个好时间面谈；实力一般的，趁着顾霆钧休息，抽空交谈几句；实力差的约不上。
秦商预约了午休的十分钟。
不是什么好时间。
而且比较紧迫。
“阶级是老祖宗打下的江山，一两代人的努力跨越不了。”秦商垂头丧气瘫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言自语，“顾家是不是有红色背景？”
许颜检查了最后一遍资料，核对市场数据，十二点整，顾霆钧准时准点出现。
他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中年高管簇拥着从会议室出来。
这是许颜第一次见到顾霆钧在公司的模样。
精英，威严，霸气。
领带打得一丝不苟，纽扣系到咽喉的下一寸，庄重的熟男风从他的每一颗毛孔渗透出，撩拨得人眼热。
他的冷峻内敛是骨子里的，连睡着也这样。
顾霆钧的睡相比女人还斯文好看。
许颜的位置很显眼，顾霆钧也发现了她，脚步稍稍停顿，没有理会。
“顾总工！”秦商上前拦住他，“我们万利公司预约了。”
顾霆钧有过目不忘的好眼力，认出他是名园穿牛仔外套的男人，“许颜老板的儿子？”
“是我！”秦商受宠若惊，随即又疑惑，“您认识许颜？”
“认识。”
“不认识。”
分秒不差，却是不同的答案，秦商更疑惑了。
顾霆钧意味不明瞥许颜，“我母亲提过她。”
秦商一心扑在竞标上，有一丁点儿风吹草动控制不住的兴奋，“顾夫人很喜欢许颜。”
“是很喜欢。”顾霆钧往电梯的方向走。
秦商紧随其后，高管专用电梯已经上到2楼，16层到顶，顾霆钧没有等下一部，而是乘坐员工电梯。
一大群员工在里面，去8楼食堂。
秦商护在许颜的左后方，替她挡住拥挤，顾霆钧站在右前方，员工纷纷和他打招呼，可没一个人敢开玩笑。
打过招呼，噤若寒蝉。
上至董事，下至员工，几乎都畏惧他。
电梯在5楼停了一次，有员工下去，挤出的瞬间，许颜感觉皮肤一凉，她低头，是顾霆钧的腕表蹭了她一下，彼时他手背粘着她的胳膊。
许颜眉骨一跳，悄悄掀眼皮。
顾霆钧若无其事，侧着身。
他下颌淡淡的青色底，眼尾没有细纹，大约是不爱笑的缘故，顾家男人不显老，顾淮康也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七八岁，许颜在新闻上看到顾淮康的镜头，总是精神矍铄。
家族遗传的好基因。
顶楼的走廊墙壁上挂着北航集团所有高管的简介，总工程师一共有三位，顾霆钧居中，是唯一一位三十五岁以下的常务董事。
履历业绩罗列了一长串：物流货机零件的主设计师，民航机型开发组的组长，大型软件工程的创始人。
许颜一言不发，攥着资料夹。
顾霆钧的办公室在尽头，宽大的落地玻璃罩了一扇百叶窗，他拉开办公椅，解了一粒西装扣，开始签文件。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他做，格外有味道。
是一股有辨识度的，张力的磁性。
“坐。”
秦商坐在他对面，“09年北航集团和万利合作过。”
他签署着手头的加急文件，像听了，又像没听。
“合作了五年半，我们万利制造零件的质量绝对信得过。”秦商小心翼翼套近乎。
“我17年才任职。”
言下之意，09年之前的厂家是上一任总工程师的合作方，与他无关。
不买账。
秦商忍住尴尬，“方便请您吃饭吗？”
“最近忙，有话在这里说。”
一锤定音。
秦商扭头，朝许颜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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